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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初蓝低首看着吃饱了在她怀里动来动去的夜璃,五个多月的孩子对什么都好奇,除了睡着都兴地安安静静的。地上有草,夜璃想去抓地上的草,他觉得这些绿绿的东西很好看,他想抓来把玩。想到今后十年的分离,寒初蓝的泪就泛出了眼眶。
儿子一出生就被人抱走,她这个当娘的甚至连孩子一面都没有看到,再相见时,儿子都五个月了,才与儿子相处十天半月的,好不容易让儿子认她这个娘,培养出还很脆弱的感情,为了儿子的命,她却要再一次忍受骨肉分离之苦。十年后,儿子还记得她这个娘吗?还认她这个娘吗?
夜千泽心疼地把寒初蓝母子带入怀里。
他也痛,也不舍。
如果这是儿子唯一的活路,他们为人父母的却不能断了孩子的活路。
哪怕分离一辈子,只要孩子还活着,至少是个安慰。
“蓝儿。”夜千泽低低叫着,“十年很快就会过去的。”
寒初蓝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十年,写这两个字倒是很快,可是过起来却很慢。但她知道她此刻别无选择,谷主拥有绝世医术却没有为医者该有的仁慈,如果不答应他的条件,他是真的不会救夜璃的。抬起泪眸,寒初蓝望向了元缺。
夜璃是给元缺当徒儿的,元缺对他好,他就会好,元缺对他不好,他就不会好。而且不管元缺待他如何,他都必须给元缺养老送终。寒初蓝知道元缺看在她的份上,不会为难孩子,可孩子毕竟是夜千泽的骨肉,她还是有点担心两个人敌对的立场会影响到孩子的未来成长,她希望元缺能亲口向她承诺,一定会善待夜璃。
知道寒初蓝的心思,元缺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手帕,其实不是手帕,而是一块内裙的布料,当初救李公公时,她用来给他拭汗的,哪怕她后来亲手为他做了一套衣裳,这块内裙依旧被他当成宝贝,整天不离身。站起来,走到寒初蓝的面前,蹲下身去,他用那块柔软的内裙布碎轻轻地替寒初蓝拭泪,夜千泽揽住寒初蓝的肩膀,看着元缺做这个动作,却不阻止。
“初蓝,我元缺向天指誓,绝对会善待你的儿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以他为儿,定会尽到师父的责任,好好地培养他,教导他,不会让你失望的。如有违誓,就让我元缺五雷轰顶吧。”
寒初蓝更是泪如雨下,抱着夜璃,重重地就朝元缺叩头。
这辈子,她欠得最多的便是元缺。
他救她无数次,帮她无数次,爱她,疼她,宠她,她却什么都没有回报给元缺。
“初蓝。”
元缺心疼地阻止寒初蓝再给自己叩头。
他所做这一切,都是希望她好。
她好了,他便好。
以前,他还奢望她会感激他的帮忙,然后爱上他,后来他知道,他错过了与她相遇的最佳时机,就是错过了,不管他有多么的优秀,多么的努力,付出再多,终是抵不上夜千泽与她相遇在前。
所以,他慢慢地不再奢望能得到她的回报,对她的那份情,他无法放下,只能无条件地一再付出,只愿她在前进的大道上少受一点苦。他甘愿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到夜千泽的身边,看着她与夜千泽恩恩爱爱,夫妻和睦。夜千泽对她的爱,他明白,也放心。
“元缺,谢谢你!”夜千泽能说的,只有这一句话。
不仅仅是寒初蓝欠元缺的,他也欠元缺的人情。
元缺望着夜千泽,笑了笑,“君昊,是我们元家欠你的。不管我曾经对你做过什么,在我心里,你都是我唯一的朋友。”上官紫的死,他的亲姐也脱不了关系。当年十三岁的他,更是知道一些真相,他却漠然地看着夜千泽母子就那样被人加害。
这么多年来为了巩固外甥的帝位,他对夜沐一家子也做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暗杀过夜沐,在夜沐出事的时候,他当下吩咐自己的人协助夜无极剪除了夜沐的党羽。
夜千泽抿了抿唇,忆起当年,也笑了笑。
元缺也是他儿时唯一的朋友。
“元缺……”
寒初蓝亲吻着夜璃的脸,额,小家伙不知道娘在做什么,还冲着寒初蓝笑,让寒初蓝的泪更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
忽然,她把夜璃塞进元缺的怀里,元缺赶紧抱住小家伙,小家伙被转移了怀抱,或许是吃饱了,心情好吧,又或许与元缺有点缘份吧,他没有哭,还好奇地用小手去抓元缺的衣裳,在他的眼里,一片的白,他好奇。
“前辈,晚辈答应你的条件,只要前辈救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