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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柳意没说。”
“那个给她钱的人是谁?郭真珍是谁?”
“郭真珍我认识,不过她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她是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望着我发问。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是滕志远杀了柳意,但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置柳意于死地,而且还不肯罢手,三翻五次想进柳意的房间。
“他在找东西?”我恍然。
“谁?”
“那个人!”
“找什么?”
“我还不能确定,也许他也在找柳意的日记本,也或许是在找别的东西?”
“那套房子柳意用过的零碎东西我都拿去烧了不能烧的我也丢了,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我沉吟,半晌才说:“柳意申请过银行保险箱,在那里面放了东西,她托梦给我叫我去帮她拿出来。”我只能说是托梦,不敢直说大白天跟一只灵魂打过交道。
“你拿出来了?”
“是的。”
“是什么?在哪里?”
“放在我家里。”
“我跟你去拿!”他说着就站起来,大步过去拉开门。
我还没走到门口,他倒站住了,冲着走廊说:“你来干什么?”
我好奇地探头,看见一个年轻女子惶恐地站在走廊上,吃吃地回答:“我钥匙忘了拿,回来拿钥匙。”
“哦。”黄大坤不再理她,匆忙往电梯走。
我也跟过去,跟那个女子擦身而过的时候发现她一直在打量我。
她也跟着进了电梯。黄大坤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门旁的按钮,那个女人也一直在看我,我被她盯的浑身不舒服,白了她一眼。
她有点尴尬地笑笑,悄悄说:“你很面善啊,很像一个人。对了,你是不是陈工的……?”
话未说完,黄大坤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吓得她赶紧住了嘴,低下头去,我看见她神秘地笑了一下。
真要命,我心里想,要是这些八婆把我单独约会黄大坤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陈鹏,那我真是跳进太平洋都洗不清了。
出了电梯,我跟着黄大坤去停车场,他问:“郭真珍是谁?”
我回头,看见那个女人拖后几步,跟着我们。
“她是谁?”我低声问。
“我秘书。”
“哦。”再回头,看见她钻进一辆绿色的QQ小车,关上车门后在拨手机。
“你还没回答我。”黄大坤也打开自己的车门。
“她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的老婆。”我不想解释太多,调查柳意的死,跟我的隐私无关。
“她是怎么死的?”
“车祸。”
黄大坤不说话了,把车开走。上通道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辆绿色的QQ也发动,等他的车出去,她也把车开走了。
已经七点多,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车多得跟蚂蚁搬家似的,一辆挨着一辆,艰难地挪动。
黄大坤好像并不着急,点了烟聚精会神地吸,而我则在打鼓,不知道会不会有走样的八卦新闻传到陈鹏的耳朵里去。
“她还好吗?”他突然问。
“什么?”
“小意,你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好吗?”
我哑口无言,都做鬼了还有什么好什么不好?
“对了!”我猛然想起来,大声说。
黄大坤被我吓了一跳,手上烟灰掉落,裤子上立刻烫了个痕迹。
“对了,柳意的葬礼是你自己办的?”
“是啊。”
“是你亲手把骨灰放进盒子的?”
“对!”
“那是你亲手安葬的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扭过头看着我。
“你先回答是还是不是。”
“不是。那天……我中途离开了。”
“那是谁埋葬的?”
“她妈妈。”
“火化之后马上就埋了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回答啊!”
“没有。头天火化,第二天才埋的。”
“怎么会耽搁呢?”
“天气热,派出所跟家属商量之后定性为自杀就赶着火化了,我找了个道士看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