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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反复下去。”
艾凯拉木提醒热尔曼老人道:“老头,你别搞错了,罗布泊已经干了,没了钟摆,你这个钟怎么走下去?外国人就是喜欢骗人,别信他们的话。”
热尔曼摇头道:“你不懂,你听我说,不要打断我的话,说完这些秘密,我也要走了,从此世界上又少了一个罗布人。”
艾凯拉木憋着劲闭嘴了。袁森对斯文·赫定关于罗布泊是游移湖的说法早有耳闻,这个理论曾经在世界上争论了将近一个世纪,无数学者对它产生过质疑,又有许多学者坚定地支持斯文·赫定的说法。游移湖的说法就像一个世纪之谜一样存在于无数罗布泊迷的心中,至今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否定它。
很难想象,斯文·赫定的世纪罗布泊理论竟然来自于一座古城,一座藏在沙漠中的古城,太不可思议了。
热尔曼老人道:“伊比利斯(魔鬼)古城藏在沙漠深处,阿洪带着海丁图拉去了两次。第一次,他们站在城门口,看到城墙上绘满了神奇的壁画,那些壁画阐述了一个个真理,并且告诫阿洪他们千万不能擅闯古城,否则会带来灾难。阿洪阻止了海丁图拉走进古城的行动。第二次是海丁图拉说服了阿洪,他们一起进了伊比利斯古城,打开了上古禁忌。从此以后,灾难像古城的预言一样,接二连三地出现,直到罗布泊彻底干涸,我们世代生存的阿布旦荒废。”
说到这里,热尔曼流下了悲伤的泪水,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恨和绝望,似乎对故土的灾难十分不甘,也对族人托克塔阿洪的过错绝不原谅。总之,他现在是一个可怜又愤怒的老人。
袁森道:“那,伊比利斯古城,你们最初是怎么知道它的呢?怎么得到寻找古城的线索的?”
热尔曼老人道:“我们不知道,伊比利斯古城的秘密是海丁图拉带来的,他请阿洪做向导,阿洪不打鱼了,就跟着他去沙漠找古城。他们第一次从古城回来,海丁图拉让他保守秘密,他偷偷告诉了我,还说了罗布泊的预言。我让他不要再去古城了,他起初答应了,后来又反悔了,跟海丁图拉去古城做了坏事。”
“你怎么知道托克塔阿洪去伊比利斯古城做了坏事?”袁森追问道。
热尔曼老人道:“阿洪回来后整天心神不宁,我一再追问,他终于说了实话,说他们在伊比利斯做了坏事,罗布泊将遭遇灾难,再也不像钟摆那样在罗布淖尔和喀拉库顺之间流动了,它会枯竭的,我们的族人都要死去。他们回阿布旦不久,海丁图拉就回国去了,我们的伯克大人也去世了。阿洪知道自己罪恶深重,就放弃了继承爵位,做了苏皮,日夜守护在他父亲昆其康伯克的坟前,祈求得到宽恕。”
“托克塔阿洪后来跟你们一样离开阿布旦渔村去米兰了吗?”
热尔曼老人摇头,道:“没有,罗布泊干涸前几年,他就病死了,他没有亲眼看到罗布泊干涸。”
袁森脑子一动,道:“那托克塔阿洪葬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吧?”
热尔曼老人微微颔首,道:“阿洪死后就葬在他父亲昆其康伯克的墓穴旁边,他跟阿布旦村民非常疏远,死的时候也没几个人来送葬。”说罢,老人深深地叹了口气表示对好友托克塔阿洪的惋惜。
“那,热尔曼爷爷,您还记不记得托克塔阿洪墓的具体位置?我们打算明天和您一起去一趟阿布旦渔村。”
热尔曼老人肯定地点头,道:“记得,不可能忘记的,我已经有一年时间没有回新阿布旦了。”
热尔曼老人还处在激动中,袁森安抚了一会儿便退出去了。老人屋门口有一个马仔在站岗,袁森让那马仔给热尔曼老人再安排一间屋子过夜,这里条件太差了。那马仔解释老人脾气古怪,讨厌电灯,讨厌舒服的床,睡觉的时候只要一床破席子就可以了,拿被褥给他,会被他骂出来的。
艾凯拉木又回房间去问热尔曼老人,真就被老头骂了出来。他气得鼻子直冒烟、满脸通红,就差进去跟热尔曼老人对骂了。
换房间的想法只能作罢。
四人来到洋楼前厅,阿里浦不知去向,前厅站岗的马仔说阿里浦去县医院了,等一会儿就回来,他们的房间他已经作了安排,可以去休息,也可以吃晚饭。
袁森他们吃了晚饭就回到房间里。艾凯拉木建议他们避开头头开溜,找个小旅馆睡一晚上比较安全。阿里浦今天吃了大亏,手下折损无数,自己的面子几乎丢尽,肯定会想办法报复。阿里浦派这么多人伺候他们,其实是监视,等阿里浦回来,他们半夜肯定会动手。
袁森颇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