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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有下一次?’他冷硬着一张俊脸,将她丢到沙发上。
莉莉安转身想逃,却被追云的身体压住。‘你给我乖乖的坐好。’他打电话联络孔旋。
‘啊!’手肘上的擦伤碰到沙发边缘,她忍不住哼痛。
听到她的哀鸣。他倏然回头,黑瞳里寒光与火焰交相闪烁,额上青筋暴起,看得莉莉安心中不停叫糟。
‘我摔痛屁股了!’拜托,别再用这种眼光看她了,她的心跳都快被他的视线冻结了。
‘只有屁股吗?’他邪笑,小妮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莽撞得叫他又好气、又好笑。但他最不能原谅的却是自己,他有责任保护她的不是吗?而他却失职得害她受伤,可恶!
追云那矛盾复杂的眸光令她心悸,大男人一遇到不顺心之事最是容易钻进牛角尖,尤其是性格多重的追云。她为他感到心疼,却也万般无奈。‘我不是瓷娃娃,一碰即碎,我们曾经一同奋战过,就在多年以前,你忘了吗?’
‘但是你受伤了!’这是他最无法接受的事。
‘可我也保住了囡囡。’她是坚强的,他必须了解,不论她再怎么爱他,依然不会为他迷失本性。
‘保护你们,那应该是我的责任。’
‘那不是责任。因为“爱”,所以我愿意去做。’
‘即使那会使你丧命?’
‘当然不是!’她起身。走近他,紧紧环住他的腰,螓首理进他的胸膛。他的筋骨肌肉都绷紧了,可见他有多担心。他的心如擂鼓。犹未自惊吓中回返。这就是他爱她的证明吧?她的心忽然哽得发酸。‘追云,我爱你,我才不要“曾经拥有”,我要跟你天长地久,白首偕老。你也会同样爱我吗?’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处,感觉他僵凝的神经因为她温暖娇躯的碰触而松弛,狂躁的心跳也缓和了下来,代之而起的是另一股暖和、温润的清流,将他紧紧包围,如沫春风般舒适。
‘答应我,以后别再任意涉险?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为你担下来。’
‘我答应你,即便眼前横着危山险谷,亦不放弃与你携手并进。’这答应有些投机取巧,她挑明了不做摆设花瓶。
‘你哦!’追云没辄地抱起她,抬眼注视那固执的如花娇颜,灵活生动的水眸里,口片似水柔情,可滴水穿石,他的心肠再硬,也渐渐被磨穿了。‘我该拿你怎么办?打你一顿屁股?’
‘或者说声“我爱你”,然后给我一个热情的亲吻。’她黠笑,嘟起了滟滟红唇。
他半真半假地咬上那专为他含苞吐放的花蕊,有些儿气,然而更多的是感动,粗鲁的接触禁不住心头的折磨,一下子温热的舌取代了硬实的牙,膜拜向那抹甜香。
被他高高抱起,这是她第一次居高临下吻他,忍不住好奇地张开眼,他微微闭起的眼眸藏尽了所有的冷硬,挺直的鼻翼轻煽着,泛红的俊脸透露出如丝柔情与蜜爱,深深系上她眷恋的芳心,爱在每一次轻触中,不停的累积与堆蓄,真是好爱、好爱他……
情不自禁双手捧起他的脸,他的五官线条虽冷竣,但掌下的肌肤却光滑灼热得烫人,高温直逼她波涛汹涌的心潮,那份燥热唯有向他倾吐。
轻启檀口,她主动加深这个吻,灵活的丁香恣意地与他温存,她尝到他口中的热度,他的舌更像一条勇猛的蟒蛇,与她欢缠得密不可分。
她的脑袋突然空了,突来乍到的激情点燃了她。
‘唔——’她不停地搜寻着他的五官,细细描绘他敏感的耳垂,十指插进他浓密的黑发中,沿着颈脖一路往下摩拳他英挺的背。他的肩膀好宽,让她两只手环得好辛苦,可攀在上面的安全感与温暖却令她舍不得放开。
从来没有女人可以令他如此失控,但与她一吻,却轻易地烧融了坚硬如石的理智。抱着她倒向沙发,他像是压在一团绵软的云絮上,又似怀着一株香甜娇笑的奇花,那感觉合契又美好得仿佛要羽化登天。
伸手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带电的大掌穿过裙摆攀登上她滑嫩的大腿根部,他的吻如蜂蝶嬉戏般,轻柔印遍她细致、精巧的五官,一路往下流连于胸前的花从,最后停驻在她婉转玲珑的柳腰上。
‘啊!追云……’她不停地扭动着身体,理智在烈焰中摆荡,每一口喘息都喷吐出体内浓炽欲火。
叮咚、叮咚——刺耳门铃声突兀地响起。
‘该死!’他狼狈地自她柔软滑嫩的娇躯中抬起头来,怒眼瞪向大门。是谁这么不识相?竟挑这种时刻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