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返回(第1/3 页)
廷正监先前捉拿归案的是另一个潜伏在燕京城内的赋凌司细作,那人名叫盛乙,在民北街那间有名的果脯铺子当职,是铺子里跑堂售卖的伙计。
霍间重回京之后,休整了几日,便开始了对此人的审讯。
只可惜,一连几日的问话都没问出些什么有用的消息,那人四肢俱被锁在木桩之上,身上布着不少刑罚过后的血痕印记。
“该想的办法都想了吗?”霍间重用下属递来的帕子擦拭着手上沾染到的血迹,问着身边行刑的官员。
“都想过了。这人在燕京城内无亲无故,也没有什么相好,偏嘴又硬的很,这刑罚能用的都用了一遍,也没问出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你们先出去吧。”
说罢,牢房之内的侍卫官员散去,便只剩霍间重与盛乙二人。
“是因为知晓自己没有几月可活,所以死咬着不说是吗?”
盛乙闻言讲低着的头抬起,吐出口中的血水,低哑着声音说道:“你…知道…解药的事。”
“你可知你为何被带至此?“
疼痛无法支撑着盛乙继续说话,他本想张口,却被喉中的血沫呛到,连着咳了几声。
霍间重心中明白,那日廷正监在陈家巷面点摊周围捉住的盛乙并不是他们想找的人,他的手上没有沾染瓦片上的新漆,也没有疤痕。
面对意外收获,霍间重向来和颜悦色。
“是因为你的同伴不甘心,在城中搜寻你们那辨情使的踪迹,你猜他们找到了什么?“
无需盛乙回答,霍间重边将刚刚染血的刀擦净,边自顾自地说道:“城北那间药铺的老板也是你们的人吧。他经营药铺多年,精通药理,解药的方子他在死前已摸出了大概。”
“这…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那日你在河道内见到的辨情使的尸体不就是他生前留下的手笔。”
霍间重说完,将手中擦拭好的刀扔到了盛乙的颈侧。
“若想拿到解药,便要说出些有用的来。”
盛乙的伤势无法让他离刀刃更远一些,那把刀刚刚将他的颈侧划出一道血痕,下意识的躲避举动反倒让他身上的伤口更加疼痛。
“你怎么拿假的消息蒙蔽他?“
等在牢房门口的郑子寒,终是等到霍间重从牢房走出。
“只要拿到有用的消息,不过是略使些技俩有何不可。“
“这未免太残忍了些,给了他希望,又让他落空。“郑子寒不禁轻叹道。
“你今日找我何事?”
“我归家时路过你的府邸,你妹妹让我给你送些吃食来。”
霍间重从郑子寒手中接过食盒,打开了最上方的木盖,里面放着几样今日饭桌上剩下的饭菜,和一碟梨脯。
“京中不少官员家眷都曾买过这间铺子里的东西,这恐怕难以挨个排查,那盛乙可说了什么有用的东西?”郑子寒拿起一块梨脯,放入嘴中,同霍间重说道。
“他说,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身边。”
霍间重事务繁忙,沉竹一行人在章征喜宴举办的前一天,才赶到了滁州。
霍任芙这几日心情看上去好了不少,沉竹不再在她的脸上看到那日的愁容。
她笑着从随行的马车上她与沉竹送予章征的贺礼小心搬入她们先前居住的府邸。
待将礼好好放在院中的石桌之上,她又匆匆地从院中跑出,拉着沉竹去滁州熟悉的街市上闲逛。
滁州城内的模样和沉竹走时别无二致,落叶和绿叶同时在街巷上出现,河道中的水也在平静地流淌。
“章征要娶的是城中哪个褚姓人家的姑娘?我可曾见过?”
沉竹只知这姑娘的名字叫褚盈,但在她的脑海之中对此人并无印象。
“褚盈也算同我们一起长大,幼时我们两家都住在城中的一处油坊旁,后来褚盈的父亲做了生意,家中富裕了些便搬到城西的一处宅子,自那以后我们也很少见面。”
“原是城西的褚家,我曾听父母亲说过一二。”
“章征与褚姐姐也算是通过我兄长相识,去年春日嫂嫂与兄长结亲之时,二人便将要议亲了。”
沉竹点点头,在街边为霍任芙买了一只兔子样的糖画,递给了霍任芙。
霍任芙接过糖画,笑着跟沉竹道谢。
“褚姐姐与章征这一路走来也极为不易,早些时候朱国势大,边境战事频繁,章征一次被砍伤了胳膊,险些就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