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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友依旧守信的等着两人,将人迎进屋,差娘子奉上茶水,便跟方肖溪细细的说起房子来,他看出方肖溪真心买房,这半个月里,倒是尽心尽力,把京城跑了个遍,一心期盼做成这笔生意,娘子心疼他,他倒乐观,乐呵呵的说就算做不成,莫姑娘打赏的银子也不少,不算白忙活。
他共联系了六家,有二家手续可能有麻烦,黄友建议她们涮掉,其它四家,有二家是在官宅王府附近,宅子不大,但极是偏僻清静,另两家在商业区,几家老店的后头,位置不错,出路也好。方肖溪暗暗点头,这半月她日日思量,她现在银子多的烧手,若不赶快花出去恐招祸端。
当下明了情况,黄友便去招马车,在门口方肖溪准备上车时,正好碰到之前的那位中年男中人,那中人一眼瞅见方肖溪和金妈,呵呵笑了几声:“黄兄弟,怎么生意不做赔着小大姐玩儿呢?”方肖溪沉下脸,只听黄友道:“胡兄不可胡言乱语,这位姑娘是要买房子呢。”那胡中人不以为然,讥笑道:“黄兄弟有时间还是找些正经事做吧,这房子哪是什么人都会买的,更不是什么人都能卖出去的,这么个小娃,你也真是……”
黄友脸涨的通红,他做成的生意极少,之前做过几宗租房的,这卖房子是第一次,平时碰面都没少被这人刮刺,这回还当着客人的面讥笑,真让人忍无可忍。
黄友正想开口说几句,忽听方肖溪开了口:“这位胡大叔,古人常说,莫欺少年穷,你都年纪一大把了,这位黄小哥还年轻,怎么担保以后就没你做成的生意多呢?”
胡中人一听她明指自己老,当下沉了脸,正想反讽,却见方肖溪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个荷包,从里面倒了几个银饼子朝黄友递了过去:“黄小哥,这房子不管今天买不买得成,都要谢你的。”
黄友虽知道她每次都有打赏,但都是跑了腿,干了活之后赏的,这才刚出门就赏,还赏的这么多,明显是给自家找场子来了,于是红着脸摆手:“哪能呢,莫姑娘之前都赏过了,怎好再收。”
方肖溪不由分说把银角子塞给她,然后也不看胡中人,拉着金妈径直踩着凳上了马车。
胡中人眼儿巴巴的看着黄友把银角子揣进怀里上了车,肠子都悔青了,那几个银角子少说也有大半两,他可从来没碰过这么大方的客人!
黄友带方肖溪先去的是一区,那屋子在景然大街上,这条大街上有庆王府,公主府,和太傅府,街道极是宽敞,官差隔一段时间便来巡一趟,街道上偶有马车驶过,也是车速极慢,似跑快一点便扰了人似的,马车一路驶过几家,无一例外的府门前立着统一着装的门差,王府和公主府门前还各排着六名持枪的侍卫,个个威风凛凛,让人不敢多窥。马车驶过大半景然街然后拐上一条偏路;又走了一刻钟的功夫;停在一个叫冬回的小巷子前;黄友交待车夫在这等;便带着方肖溪和金妈往巷子里走;要卖的宅子在巷子里的里面的第二家。大门还算像样;不像破落户;敲了门;一会便有人来迎;一个四十好几的婆子开了门;看到方肖溪和金妈;有些犹豫;随即又看了看黄友;黄友上前道:〃林大娘;这房两位是来看房子的。〃林大娘看她们一个老的;一个小的;有些不大信;但还是点点头:〃行;你们先看看。〃
小院不大;占地三亩左右;五间主屋;院角建有厨房和柴房;还有另外三间偏房;空地上种着些疏菜;还有几株果树;院子里还有一口井;树上扯了绳;晾着几件洗的发白的旧衣。这房子没有内院儿,是最难卖的,稍有一点身份的人家都不会买,但偏偏位置不错,一般的人家又买不起。
黄友边带她们看边讲解了一遍;这林大娘有一子;做过巡检;后犯错被解;染了赌;将积蓄输了个精光;幸而林大娘将房契藏了起来;才得以留个栖身之所;媳妇病死那日;林大娘的儿子喝得烂醉;跌入河中溺死;从此就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也找不到活;老无所依;便想卖了房子到乡下度日。
宅子价钱是五百三十两;也很合理。那林大娘也是实在人;院子有哪不好;也都一一告知。
方肖溪还算满意;想着再去看看别的;便告了辞;由黄生领着去下一家。
第二家紧挨着俞王府的后花园;出路不是很好;在一条偏路上;马车不容易进;还要拐上两拐才到街上;宅子倒是不小;比之前那家要大好多,有内院;可价格也不便宜;八百两。
出了偏路;正要上马车;忽听身后有人唤:〃方姑娘;请留步。〃
方肖溪瞪大眼;提着胆儿回头;却见李儒竹一个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