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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岂不是伤害无辜了?”华韶摇头。
郝蓝眼神微微一闪,伸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放好,倒了一杯茶,沉吟道:“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除非劫狱。只是要突破这百里山庄的重重守卫怕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至少以你我现在的能力是做不到的。别胡思乱想了,喝杯茶吧,总会有办法的。”
她递出去一杯茶,华韶别无他想,接了过去,慢慢饮下。郝蓝看着他滚动的喉结,眼神愈发的诡异。
一杯茶下肚,华韶只觉得脑袋似乎沉重了很多,眼皮也直往下坠,犹如千斤重。郝蓝适当的开口道:“看师弟的样子也该累了,先歇息吧,这些事明日再说。”
华韶扶着额头,含糊应道:“也好。”
郝蓝一把扶住他,将他往床上带。华韶挨了床,所有意识皆被黑暗吞没,沉沉的睡了过去。
郝蓝替他脱去鞋袜,将被子盖在他身上,看了他片刻,起身开门出去。
等郝蓝的脚步声远去,窗户忽然被人推开,纪寒从外面跳进来,紧张的打量了一遍华韶,确定只是普通的迷药,松了一口气。
天色已经完全黑透,辽远的天际边挂着一弯银钩似的的冷月。
郝蓝从华韶的房间出来,直接往左转,穿过了两个院子,停在一处房屋前,屋中灯火昏黄。
“什么人?”里面的人惊觉,出声问道,听声音是之前引他们去的名叫漱玉的少年。
“郝蓝。”郝蓝答完便不待他同意,徒手用内力震开了房门,漱玉转头冷冷的看着她,“不知郝蓝姑娘有何贵干?”
“我来只为问公子一句话,公子与我们的大师兄到底有何仇怨?”
“仇怨……”漱玉低声喃喃,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蓦地飘远了,语声冰寒,“他害死了我最爱的人。”
“不可能!除非是你所爱之人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你这样根本是诬陷!”
“诬陷?那并不是诬陷。是他私自散播了长生蛊的假消息,若论庄规,是要被处以拔舌之刑的。”
“一定是你陷害他的。”
“其实你喜欢的是南雪歌吧。”漱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利用师弟对自己的感情让他替你复仇,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们彼此彼此而已。”
郝蓝藏在袖中的手默默攥紧,冷冷回道:“陷害大师兄,漱玉公子,郝蓝敢保证,你会付出代价的。”
……
……
作者有话要说:
☆、67
寂静的黑夜中忽然响起叩门声,华韶猛的睁开眼睛,外面的叩门声还在继续,他从床上坐起来,走过去开门。
门外露出一道颀长的身影,在百里无伤的身后是一弯冰寒的残月。
华韶诧异:“百里庄主?”
“华韶,我有话和你说。”百里无伤道。
百里无伤郑重的语气让华韶怔了怔,他侧身让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庄主请进。”
百里无伤进屋,华韶跟在他后面,在他对面坐下,努力的回想着晚上的事。他记得自己喝了郝蓝师姐的茶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不该这样的,他那时明明很清醒,怎么说睡着就睡着了,难道是郝蓝师姐……
“华公子?”百里无伤出声打断他的沉思,对于他的走神并未露出不悦,只淡淡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没事。”华韶抬眸,“庄主说有话和华韶说,不知庄主想说什么?”
百里无伤沉默片刻,道:“不知华公子是否记得当日在客栈中神乐毁诺之事?”
“毁诺?庄主指的是?”
“也许他对你并未做出承诺,只是刚开始他的态度确实表明了若雪歌不愿跟我走,他不介意干涉百里山庄的捉拿。你可知为何他后来又突然变了态度任我强行带走雪歌?”
华韶一怔,渐渐回想起当日之事。
那日百里无伤带人围了客栈,确实是想用武力带走南雪歌,他担心百里神乐会放任不管,不顾心中害怕,悄悄拉他的衣角求他帮助南雪歌。
令他意外的是百里神乐真的表明了若南雪歌不愿意,绝对不会放任不管,只是后来百里无伤邀请他谈话直至深夜,华韶醒来后却发现南雪歌已经被百里无伤带走。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百里神乐忽然改变了决定,虽然心里怨他,面上终究是不敢表现出来的,只得乖乖的随他回了扶摇宫。
“看来华公子已经记起来了?”百里无伤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