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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哪怕一点点的角落也不给别人留下。
费倩倩时常哀伤的质问:“振挺,你到底有没有心?”
“有!”他指指自己的心口“但是,这里满满的全是她!”
“我求你,能不能别爱她,她明明是一个罪人,一个杀人犯,一个蛇蝎之人!你瞧瞧!她心虚的连
面对你质问的机会都不给……你……”
“滚…… ”
四年了啊!费花花,你到底在天堂还是地狱?我怕再没有时间等待你,怎么办?怎么办?
四年了啊,那座你幻想的房子终于竣工了,可是它却失去了自己的主人。
费花花, 你在哪里,即使去天堂了,可不可以给地球上的某个男人拖个梦,让他看看你日渐模糊的
身影!
害怕,记忆把你模糊掉。
害怕,时间把你冲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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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纽约,朗月清风,身后有匆匆的行人,穿低调妥贴的衣服,说话的声音都很轻,空气湿润。
费花花抱着已经快要和她胸口平齐的儿子,低低的笑:“念容,是不是希望有个爹地?”
小男孩撑着头,他沉默了一会儿,严肃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有没有爹地都无所谓,我只是好奇
,那个给我提供*的男人,到底长着什么模样?为什么会抛弃我们,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对他有多大的
濡慕之情,毕竟他连一眼都没有馈赠给我不是!”
费花花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她的儿子,早熟的令人心疼。
一个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即使自身如何优秀,也抵不过周遭同龄人的歧视。费花花早知道这个
道理,可是今天,当提早接儿子的她看到的那一幕围堵事件后,她忽然觉得异
常的难过,她多想冲到小孩子中间,告诉他们,被他们围堵的男孩,不仅有爸爸,还有两个爸爸。
一个给了他生命,另一个给了他延续生命的可能。
可是,她不能,她对不起宋振挺,因为她在给了他希望的时候,斩断了他的脊梁,让他在孤独中,
舔舐思恋的味道。
她对不起容彻,那个男人以性命相托,把自己这一生最珍贵的东西相送,她能给的,只是孤独一生
的守候。
“宝贝儿,你想知道,你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费花花用手*念容的额头,眼睛看向远方。
小孩儿毕竟是小孩儿,即使再沉稳,再早熟,也还是会被父亲这个庞大到充斥着他整个童年的词汇
,感到好奇。
抬起头,费念容两只波澜不惊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前方的母亲,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提起父亲。
费花花轻笑,她笑的两片茫然和恍惚:“你的父亲,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他是黑道中的老大,威
风凛凛,那一年,妈咪和他在监狱相遇,那一年……”
“后来呢?”费念容听得认真,他觉得母亲口中的父亲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但是本能的他觉得
后来,一定还有故事。
”后来啊!我们在一年后相遇,……你的父亲为了拯救你,捐出了自己的肝脏!”
时隔四年,当第一次说完所有的往事的时候,费花花终于忍不住低泣,四年累积下来的情绪像洪流
爆发一样,喷涌而出。
费念容抱住妈咪,这一刻,他确乎能感觉到她身上忍不住的战栗,那么深刻的恐慌,是他短短四年
中,妈咪从没有露出来的情绪,小小的他在心中发下誓言,他要强大,强
大到再也不让妈咪哭泣。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父子之间是有些共性,就像宋振挺曾经发下誓言,不再让花花受委屈,而他们
的儿子也依然这样,以保护费花花为己任,只是这对父子,一个不知道这个
世界上有个流着自己血液的小东西是自己的儿子,一个被妈咪的话混淆了视听,把父亲归纳到死人
一列。
错过,错过!可是没有人知道,血缘的纽带不是人为的错过就能够真正的斩断。
也不知坐了多久,念容忽然在妈咪的耳边轻声说:“我想去度假。”
在小小的他的意识中度假这种方法可以让自己的母亲忘记这种短暂的痛苦,老师说这叫做移情。
费花花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