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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看到他失态。
她叹了口气,去观察阿墨的情况,手刚刚触摸到她的额头,她的眼中便是寒光一闪,随后又十分克制的样子,似乎一个冲动就想让宁遥死无全尸。宁遥张了张嘴,她知道其中有苏绛的功劳,可是苏绛大约不是那么想要看到她的。宁遥的表情渐渐凝重,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她偏行邪道来修行,大约是走火入魔了。”这个样子,修炼成了人形又能如何。可以随意被控制。
曾敬祺抿着嘴唇,不发一言。江恒却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阿墨,“也不用泄气,不是没救的,九尾仙狐集天地灵气而修行,一心冲击天狐修为,想必能有办法帮助这只灵猫卸掉魔气。”
几人心中一动,同时想起来了苏绛,可是苏绛魂魄不全,大约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可是苏绛的族人呢?不知道如何,她想起来了苏夙和沈竹那两只,可是这两只让她很是抵触。一个未修成仙狐,一个是苏绛曾经的未婚妻。
阿墨习惯了宁遥的触碰,看起来温顺了一些,可是冰冷的表情似乎依旧没有融化一分。宁遥叹了口气,“她现在这个样子,要不要告诉你弟弟?”曾敬简的夫人,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一直瞒着他。
“只能告诉他了。”曾敬祺叹了一口气,他欠弟弟的良多,总觉要在很多事上能帮一些便是一些,在阿墨的事情上,他更是伤心,可惜,终究不是他可以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
岳景开着车,趁着雨夜,到了凤县宁家老宅。安伯似是早有预感一般,举着伞守在老宅门前,忽的电闪雷鸣,闪电的白光衬得那一人一树有些凄凉。宁遥也举着一把伞,拉着岳景的袖子,跑到了门前。
“小姐,你回来了。”安伯的样子很淡然,似乎在意料之中。而宁遥显然没有那么轻松,她点点头,让开了身子,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江恒便露了一个面。
“安伯,明天我们要去太奶奶的墓上,麻烦您安排下。”现在这个天气四处乱转显然不是什么好玩的,一行五个人只能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从长计议。安伯点了点头,领着几个人往里走。宁遥歪了歪头,她不知道安伯究竟多大了,她怎么觉得在她还小的时候,安伯就是如此一副样貌?正想着,手里拽着的钢镚跑去蹭安伯的腿脚。
安伯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膝盖微曲,拍了拍钢镚的头,“好孩子。”宁遥的脚步顿了一顿,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在大家没有发现之前又收了起来,勉强地笑着,然后转头看着江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劝他先老老实实待上一个晚上。对于僵尸来说,这点风雨并不算什么,如果他执念太重,宁遥也无法阻拦他。
“我知道,我能等。”在夜色中,那张病态惨白的脸又多了几分可怖,甚至还有几分隐忍不发的样子。
宁遥心中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知道该从何处找突破口。她几乎是无意识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再次将曾经的事情回忆了一遍,才进入了梦乡。
岳景独自一人站在回廊里,手里握着的手机屏幕泛着白光,指尖在键盘上动了几下,屏幕上出现了一串字,他想了想又全都删掉,又重新输入,“她全都想起来了,我该怎么办?”收件人:莫晴。
然而莫晴没有回,这个时间大约已经睡下了吧,他抬头看着漆黑如墨的夜空,笑了笑,终有一日她会想起来,早或者晚又有什么区别,他更关心的,好像宁遥和岳景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
宁遥夜半醒来,朦胧之中似乎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哭泣声,却未放在心上,宁家老宅有风水阵法相护,总归不会出现什么女鬼的,想着,她翻了个身,手微微一搭,却是骤然惊醒。她皱着眉悬着手腕轻轻抖落了两下,手链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苏绛不在?她抿了抿嘴唇,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难得有他不说的事情。
哭声愈发的清晰,她侧耳听了听,似乎还是有几分耳熟的。爬了起来裹上一条毯子,摸着黑往外走。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还是有些凉。古旧的房檐又一串串的水珠往下落。宁遥伸手接了一下,又甩开。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走。
她住的阁楼后面就是个园子,祖孙几辈的人都无心打理,安伯也只是有闲心时候除些杂草,是以虽然有池塘有亭子,看起来却很是凄冷,更遑论池塘里没有水了。借着拨云而出的月光,宁遥看到在池塘旁边的亭子之中站着两个人,其中之一正捂着脸嘤嘤哭泣,再看另一个,便是苏绛了,认出了苏绛,那女子的身份也毋庸置疑了,沈竹。她歪着头看了会儿,除了哭声什么都听不到,看沈竹的样子大约苏绛没说什么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