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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过客,又怎好强求他为她驻足?
也许,她这一辈子,爱情与她无缘,激情与她无分,她只能屈就于平淡无波的安全关系,如同她和徐全棱三个月见不上一次面的畸形状态。
她的爱情,果然只剩灰烬。
William手提了个简单的行李,步出中正机场的入境航厦,行李箱上的名牌显示他刚由香港飞抵台湾。
一个多月前,一位在日本留学时的日本同学发了封e—mail,提及他要到香港接一项重大的Case,由于事出突然,他临时无法调动在日本的助手们一同赴港出差,脑袋一转,主意打到了住在台湾的William身上。William的工作室只要没有客户预约,随时都可以拉下大门,自在的走人。而William也确实有空档,于是他二话不说的塞了几件简单的衣服,直接飞往香港,赚钱去!
这一待,就是一个半月。
忙碌的工作中,他总会不经意的想起离开台湾前的那个下午,想起佟芙蕖,也想起佟家的几个女孩。他有些懊恼自己忘记留下佟家人的电话号码,任何人都好,让他可以随时与她们保持联络;可是说来好笑,他要以怎样的身分和人家保持联络?
一个比陌生人要熟一点的朋友?
佟家姐妹会如何看他?怕是将他看成了居心叵测的登徒子吧!
他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好理由。
蓦地,那天佟芙蕖出水芙蓉的模样跃人他的脑海中。
许久不见,她还好吗?再见到他时,是否能奢侈的多给他一些微笑?不知她是否如他一般,也深刻的记住那个美妙的下雨天?
或许,她是一个让他出现在佟家的最佳理由。
不,不是或许,她“肯定”是他的最佳理由。
心情不自觉地飞扬起来,七月初的台湾,仿佛也没那么令人难受了。
William面露微笑,快步的走向设有高速公路客运站的柜台,买了回新竹的票,一看车子就等在外面,他出了闸门,一个跨步就要上车。
“哎哟!动作快点啦!再拖拖拉拉车子就跑了!”
一阵斥责配合着一个珠圆玉润、娇滴滴的嗓音从William的后方传出来,他偏了下头,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
“快点啦!热死我做鬼找你!”娇滴滴的声音又传来,实在和说话的内容不搭调。
William回过头,诧异地叫道:“佟水仙?”
身着黑色细肩带连身洋装的水仙被人一喊,迅速地转回头。
“是你?”光一个简单的扭头,又把她乌黑亮丽的鬈发给甩出完美的弧度,逗得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得不驻足欣赏这位明艳照人,难得的绝世美女。
“你怎么在这儿?”William瞅着足蹬三寸黑色镶银边夹脚高跟鞋,手提同色系束口袋,脂粉未施的水仙,然后他又职业病的发现,水仙的皮肤简直细嫩光滑得可以去接拍SKⅡ的广告,铁定大赚钱。
“你又怎么会在这儿?”水仙不甘示弱的也回了个问句,过高的气温让她平日就不算太好的脾气又大了三分。
“我去香港出差,刚回来。”
“你也去香港?”水仙努了努嘴,嘟嚷了一声。“怎么不早说!害得有人情绪不佳,阴阳怪气的。”
“嗄?你说啥?”William没听清楚。
“没有,你幻听。”水仙直接地打断William的问话。还不到摊牌的时候,况且,她自己也出国十天,搞不好这些日子里有重大改变,回家向鸢尾那小妮子刺探军情后再见机行事。“唉,你乌龟啊!快点啦!”都快被热死了!还顾它什么形象不形象,反正这儿又没人认识她。
William顺着水仙的叫喊声看去,发现两公尺远的地方有个男人正推着放满大包小包行李的推车,慢条斯理地朝他们走过来,丝毫不为水仙的威胁所动。
待他走到他们面前,William才看清楚来人的长相,此人长得端端正正,清秀的瓜子脸上安着两道浓重的剑眉,薄薄嘴唇带着温和的微笑,矮他些许的身高,约莫有一百八十公分上下。
男人停下推车,对佟水仙笑了笑。“你应该先上车啊!这些东西我来就行了,别在这里等,会热到你的。”他操着轻微的广东腔。
“理你!热死你好了!”佟水仙杏眼瞪了瞪笑得像三岁小孩的男人,跺了下脚,负气地走上车子,扔下两个不知哪里得罪水仙皇后的大男人在下面你看我、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