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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开口道:“你要是再不老老实实吃饭,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讲不出话来。”
沈良辰的俏脸刷一下变得通红,宋大人的目光偏偏还暧昧地在她唇瓣上逡巡,她立刻乖乖地拿好叉子嗫嚅着:“我好好吃还不行嘛!”
噪音来源被掐灭了一只,另一只不干了,楚言可怜巴巴地望向卫紫:“我也没有老老实实吃饭,你让我闭嘴呗?”
卫紫不动声色放下刀叉,在楚言兴奋地冒起绿光的眼神中将手指关节捏得咯吱作响,她轻描淡写看了楚言一眼:“你确定?”
楚言立刻没出息地缩回脑袋:“我好好吃。。。。”
饭吃到七八分饱,楚言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认识卫紫时间也不短了,怎么没听她提起过家里人:“阿紫,你不是A城人么?怎么会一个人住?你爸妈……”“咳咳咳咳……”沈良辰蓦地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咳嗽声,宋承尘边皱眉头边拍在沈良辰的后背替她顺气。
楚言愁死了:“吃个饭你也不让人安生。”
沈良辰一边接过卫紫递过来的白开水,一边在杯子底下拼命向楚言使眼色,楚言皱皱眉,他刚才说错话了?
卫紫放下刀叉欠了欠身子,面不改色轻声道:“我去趟洗手间。”
沈良辰刚刚还止不住的咳嗽声在卫紫离开以后跟拉闸一样立刻止住了,楚言虚心讨教:“我刚刚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话?”
沈良辰难得正经地扯了扯嘴角:“你真是不嫌命长!以后在阿紫面前都不要提她的家人,那是禁忌!”
家人怎么成了禁忌了,楚言跟家里闹成那样,还不是隔段时间就得回去吃顿家宴:“到底是怎么回事?”
谜底要揭开了出题人罢工了:“你自己去问阿紫吧,等她想告诉你了你就知道了。”
楚言听晕了,气急败坏地向宋承尘求助:“你管管你媳妇儿!”
宋承尘又切好了一块披萨:“谁要?”
“我……”楚言刚吱了一个字,就被沈良辰眼疾手快地拦下了,他正要发作,就见沈良辰转转眼珠又把披萨推给了他:“可怜的娃,惹怒了阿紫待会儿肯定没得吃了,我的让给你了……”
楚言咬牙切齿叉了一块披萨,把它当成沈良辰吞了下去。
卫紫在在盥洗室洗了把脸,双手扶着水池边缘愣了半分钟,她抬头看看镜中的自己,虽然脂粉未施的素颜有几分苍白,但挺直娇美的鼻梁还是能隐隐看到妈妈的影子——妈妈,她有多久没有喊过这个称呼了?
自从和秦朗交往开始,她就一直处在家人的谴责和怪罪声中:找什么人不好,非要找自己的老师,怀了人家的孩子不说,还莫名其妙流了产,分手也怪不得别人,都是自作自受!
知道女儿流产的消息,做父母的连一句安慰的话没有,甚至直接命人传了话给她,叫她永远不要回那个家。
不管是分手时的难过,还是流产时的痛苦,都比不上家人决绝的态度来得痛心,卫紫嘴上不说,这三年来有家回不得的情状还是令她难以承受。
沈良辰平时里虽然大大咧咧,但在卫紫的事情上还从来没有过马虎,既然做了朋友,就是要一辈子相互扶持,任何时候都不能抛弃对方的。
比起家人的冷漠,沈良辰倒真的更像是卫紫的娘家人。
卫紫甩了甩头,不愿再去想当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静静靠在洗手池边上,从手提包中翻出一支女士长烟,熟练地点上火夹在指间,就这样默默看着香烟烟雾随着燃烧的热度袅袅上升,在她眼前形成一片迷蒙的烟雾。
有陆续进来洗手间的女客看见卫紫白色长款衬衣底下一条超短热裤,手中还有香烟飘渺的姿态,都不约而同皱了皱眉,纷纷绕道而行。
卫紫冷笑一声,顺手掐灭了香烟。沈良辰不喜烟味,更不喜卫紫抽烟,她三年前的烟也多半是为了沈良辰才戒,偶尔心情不好了,也会难得点一支解解困顿。
卫紫低头闻了闻衬衫上的味道,收起提包径直出了门,站在门口散起了身上的烟味。
里面的三个人吃得早就差不多了,楚言抬腕看表,不由自主皱了皱眉:“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他看了沈良辰一眼,“你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沈良辰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安抚楚言道:“放心吧,紫娘娘是打不死的小强,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八成是抽烟去了,怕我闻到烟味这会儿肯定出去放风了。”沈良辰倒是了解卫紫。
楚言挑挑眉:“她也有怕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