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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薛承远搂著他,声音温柔而真挚。
回想起他们离别的那一刻,直到现在又重新相聚在一起,真是彷如一场梦。
公良飞郇微微苦笑,拍了拍他,让他别这麽在意。孕育子嗣这件事,他是心甘情愿如此的。
马车一直还在走著,看来丛明成和丛明廉早已心有灵犀知道薛承远这一上马车就不会再出来了,就这样一路回到郢庭吧。
“梁闻之怎麽样?”公良飞郇不忘问道。
他想知道薛承远提早回来了这麽久,给梁丞相的病究竟医治的如何,朝中是否有什麽变故?
薛承远搂著公良飞郇在怀中,如实回道:“不大好,前几日有些反复,这几日我算是刚刚为他稳住了病情。”
皇上有意为公良飞郇指婚梁闻之女儿的事情,薛承远决定还是先压一压,迟些时候再告诉他不迟。
公良飞郇又问道:“皇上呢?”
“皇上也好,放心。”
公良飞郇点了点头,轻轻舒了口气,朝中没什麽大事也就好了。否则他挺著这样的肚子回来,真不知用怎样的心力去面对。
薛承远搂著怀中人,明显感觉他比分离的时候瘦了许多,感慨道:“你不要想太多,瞧自己瘦的。”
这一路奔波吃睡都讲究不得,真是难为公良飞郇这个怀著身孕的人了。
“瘦麽?”公良飞郇摸了摸面颊,倒是不大在意。
“今晚回到郢庭,我为你接风,就到我府上。”
“你府上?”
公良飞郇听的有些诧异,薛承远这看似早就安排好了。
“我特意让下人给你炖了些有营养的补品,吃过了,我再送你回去。”
薛承远看似将一切都安排的很是妥当,公良飞郇想他必定也是费了一番心思,只是刚刚回到郢庭,就这副模样去薛承远的府上,合适吗?
毕竟他们的关系,还尚未公开,而自己此刻又怀著身孕,马虎不得。
但公良飞郇真是片刻都不想和薛承远分开,一别这麽久,日日夜夜他都想念著他怀中这份温度,贪恋著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
不知为何,自从这孩子们在体内一天天的长大,公良飞郇发觉自己内心中开始变得越发依赖薛承远,也渐渐发觉了自己那种以往总被忽视的真实和脆弱。
“你这样回去,也不知能不能吃的合口,我不放心。”
薛承远抚摸著公良飞郇的手臂,在他耳旁轻轻的道,那话语中满是关切和惦念。
好吧,就按他说的来吧。
公良飞郇也觉得没有什麽力气和他争执,靠在薛承远怀中,只是觉得心头朦胧而充满著温情。
薛承远说罢轻轻探下手去摸了摸公良飞郇的肚子,只是摸到那一圈紧绷绷的布带,手指像受了什麽刺激一样,反射性的弹了出来。
“你怎麽这样?飞郇?”薛承远心疼万分。
他知道这一路公良飞郇能撑下来已经实属不易,只是不知道他会如此苛刻的对待自己身体。
公良飞郇伸手轻轻搭在了肚子上,道:“说来话长,我尽量不束的太紧就是了。”
“可这样对孩子们,对你,都无益处。”
“我真的没有选择,承远……”公良飞郇紧皱眉宇,侧过身,似乎不愿再多说。
这一路无论在人前掩饰,还是要保持身体灵活,他都必须束缚这肚子肆意的生长。若是因为这样,而伤害了肚子里的孩子们,他也觉得很愧疚。
薛承远搂著他半天不回话,公良飞郇知道他是介意的。作为太医,薛承远最重视的就是健康,可眼下他却做了一件违背薛承远心意的事情。
“你是……担心这样对孩子不好,是吗?”公良飞郇问的很轻,似乎他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喘息。
薛承远沈默了半响,道:“我是心疼你的身子,飞郇。”
公良飞郇恍然的微微笑笑,“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累。”
能不累麽?这麽远的路,就是常人都难以坚持,更不要提他刚刚大病初愈,又有了身孕。
薛承远不想再责备他半句,因为他深知这份不得已,只是道:“还有些时间才到郢庭,你若是累,就睡一会儿。”
“嗯……”公良飞郇淡淡的应了一声,双手轻轻覆在薛承远手指上。
薛承远十指紧握住他,暖暖的体温传递在彼此的脉络里。
自从那分别的那一刻起,薛承远日日夜夜都在祈盼著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