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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生日蛋糕的故事用一种古人能接受的方式解释给他听。
“这个传说从来没听过,倒也新鲜。”他看着闪烁的红烛问:“今天你生辰吗?”视线挪到了我的脸上。
“嗯。”我点点头。
“那怎么就吃这个?”
“以前每年生辰,额娘都会下这样的面条给我吃。”这是妈妈的面条。
“烛火要灭了。”他突然说。我扭头一看,虽是冬夜,但是今天一直没有刮风,这会子大概入夜深了,烛光在乍起的微风下摇曳起来。我急忙放下手中的碗,起身跪在蜡烛前,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在胸前。
爸爸妈妈,如果我再也不能回到自己的时代,我希望能在这个时空里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下去。你们一定要保佑我!“呼!”烛火被我轻轻一吹,转瞬消失在夜幕中,一股淡淡青烟冉冉从烛芯中飘出,我看着往天空中飞舞的青烟。这是我的心愿么?是不是要去转告给我在天上的爸爸妈妈呢?
“馒头凉了,就着热面赶紧吃了吧,别辜负你额娘的一片心意。”他望着前方,轻声说。
我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身份是什么,很自然得拿起馒头,剥掉上面的烛泪,掰成一块块的放进面碗中。晚上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子还真有点饿了,一会子功夫连汤带面吃得干干净净。放下碗,忽地一条手绢挂在眼前。我抬起头,他还是一直盯着黑乎乎的湖面,一只手挂着手绢放在我面前。
“谢谢。”接过手绢,我小声的说了句。
浅灰色的手绢上面,还有那股熟悉的淡淡檀香味。从刚才他就一直负手站在我身旁,大氅和长袍下襟被微风吹得轻轻扬起。再看自己,见到贝勒爷居然连礼数都忘了,不请安不说还一直坐着,现在居然用主子的手绢擦嘴,想到这里六神俱归位。
“原来爷在这儿呢?叫婉儿好找。”正准备站起来,一句莺声细语飘了过来。人还没到鼻腔就传来一股馥郁的香气,这声音我知道,是侧福晋李氏,只见她大晚上也打扮得格外隆重。
她看起来也就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已经做了娘,现在都怀二胎了。虽是大腹便便,可也完全不影响她的娇柔。
李氏在丫头的搀扶下,走到贝勒爷跟前,突然看到还傻傻坐在地上的我,微微一怔,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大胆,主子跟前你倒坐在一旁。”她身旁的一个小丫头突然往前一步,对我娇喝一声。
被她这么一喝我难免一惊,急忙习惯性地跪倒在地。
这些日子早习惯了这下跪磕头,因为我有很适用得阿Q精神,再不情愿总是要跪的对吧?没身份没地位还要计较这些骨气是和自己屁股过不去,这里甭管谁都比我大三百多岁,磕个头也不过,尊老敬老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嘛。
“奴婢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
“这夜里园子里黑,风也大,你怎么来了?”贝勒爷接过话语权。
“刚才在前院儿碰见高福,说爷今儿个在宫里多喝了几杯,想一个人来园子里吹吹风,婉儿看这天也怪冷的,来请爷陪婉儿回屋和姐姐一起守岁呢。”比起她有些不好捉摸得情绪,李氏脸上说挂就挂的娇羞倒挺真实的。
“嗯。你也起来吧。”我抬起头,贝勒爷正看着我,那这句话应该是对我说的。
我小心翼翼站起来退到一旁,看了看李氏,一双柳眼正直直的盯着我的手,低头一看,蓦地一惊!手绢还被我攥在手里,不自觉把手往袖笼里缩了缩。这个动作怎么有点此地无银得意思呢?
“身子重了,也要自己小心一些,回去吧。”贝勒爷说他的话,我却只盯着自己的双脚不敢抬头,还是琢磨刚才下意识的掩藏手绢这个动作。
等感觉到人都走远了,我抬起头,重重的呼了口气。
李氏看手绢时的眼神不停在脑海中浮现,她该不会真的觉得我在勾引她老公或是她老公在勾引我吧?!
“一夜没见你,上哪儿去了?”刚进屋,事儿妈喜儿便开问了。
“哦,见今天没什么风,到小花园里面坐了坐。”今晚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省得自己找罪受。
“哎!你干嘛呢?”正准备脱衣服上床,喜儿突然咋咋呼呼起来。
忍不住好笑的瞅着她,“多新鲜,你看我像干嘛?当然上床睡觉啦!”
“别睡,要守岁来年才能平平安安的。”
“守到什么时候?”其实还真没什么睡意。
“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