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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华良媛见李济民肯听自己的,脸上顿时又浮起了一线生机与喜色,她趴伏在地上,几乎是有些声嘶力竭的继续说道:
“殿下,妾身本是个愚昧无知的,对那朝政波澜从来也不关心,可是前两日妾身父兄却传话进来,让妾身这阵子都老实躲在宜秋宫,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万事以保全自己性命为上,说只要熬过这阵子,他们自然有办法护的妾身周全,殿下,妾身的父兄都是极为小心谨慎之人,如不是到了情形极为危急的时候,他们是断断不会与妾身说这些的,妾身听了既惊惧又不甘心,便再三追问他们为何不能出手助殿下您渡过难关,妾身父亲却说如今外面早就是大势已去,殿下若肯主动上书请辞太子之位,也许还能暂时保全这东宫上下,如若不然,恐怕难免要面临一场血光浩劫,殿下,妾身今日来见您,其实就是为了此事,殿下,兰心求您了,您,您。。。您还是上书请辞了太子之位吧,不管今后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兰心都愿意一心一意的伺候在您身旁,一辈子陪着您,兰心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您遭难啊,殿下。。。。。。”
说到后来时,这华良媛已经爬到了李济民的脚下,她攀附在李济民的腿上,早已经是哭的声泪俱下,那车芷兰在一旁看了,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这,倒也真是个痴心的入了魔障的人,为了这一份痴情,竟干脆将自家父兄也尽数都出卖了,想来那华府也是心疼女儿的人家,否则闭眼假作不知,随她在东宫自生自灭才是最简单干净的办法,谁成想这女儿眼里只有柔情密爱,一点点也没将家人放在心上。
这太子妃是如此想法,那李济民俯首看着双臂紧紧箍在自己身上华良媛,却一时也是呆了,他虽看着独宠华良媛,却其实没付出多少真情实意,初时不过有些怜惜她对自己的痴,后来更多则是为了平衡前朝与后宫,今日见她这副样子,虽苦笑于她的傻念头,倒也有些被震撼到了。
此刻这殿中一时间除了华良媛的哽咽啜泣,便再没有其他声音了,静默了良久之后,李济民才缓缓的出了一口气,看着刘准说道:
“先将华良媛禁闭于侧殿吧,对外只说我召她在宣政殿贴身伺候,她身边那宫人还在外面侯着吧,也一起带进来看管起来。。。。。。”
华良媛一时还弄不清楚李济民的意思,还想要再叫嚷挣扎,李济民却没心思多再与她多纠缠了,对下面使了一个眼色后,那刘准上来一下便反剪了华良媛的双手,又拿出帕子去堵她的嘴,李济民见他神色狠戾、动作粗鲁,便一皱眉叱道:
“原是你自己瞎了眼睛带出的好干儿子,不用将火气发到别人身上,她现在仍是良媛,你命人好好看着她,不准苛责!”
那刘准难得被李济民当场下了面子,连忙收敛了心神低声诺诺认罪,才将人小心堵了嘴带了下去。
等着内殿重新清静下来,原躲在后面的狄成、孙树等人才纷纷走了出来,几人刚刚都听到了华良媛的话,个人心头都有一番复杂心思。
“殿下,这华府竟然敢传这样的话进来,恐怕崔氏那里已经是等不及要动手了,如今卫将军那里无法连纵,定国郡公一时又赶不回来,殿下,小臣想着,那华良媛说的,倒也不全是胡话,是否也可以暂时用这法子避一避锋芒呢。。。。。。”,最先说话的,还是是詹世狄成。
李济民缓缓摇了摇头说道:“狄大人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若你是那崔氏,费尽心机谋划到了此步,还会心慈手软留下后患吗,那禅让话,不过是华府为了稳住那华良媛随便说一说的,别人我不了解,我那母后却是个杀伐决断的,我心中原一直还隐隐留着一线希望,觉得她并不会真的对父皇动手的,如今看来,也是我太过蠢钝幼稚了。。。。。。”
听到李济民说到了圣上,车芷兰突然插言说道:“殿下,您说,圣上那里果真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吗?若是圣上还能出声,还能支持您,便是我们最后的一线生机了。”
一听车芷兰这话,那孙树也是连连点头说道:“对,如今圣上被传晕厥不醒,又说圣上晕厥前已经要废太子,此时那钟鸣殿便是一个张着大口子的陷井,若咱们要冒险过去,崔氏那边正好趁机下手,若是殿下你一直按兵不动,崔氏那边也可以自导自演一场太子谋逆的好戏,如今,他们十有*认定您不会贸然自投罗网的,恐怕正筹划着要如何栽赃于您呢,咱们,也许可以趁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孙树这话一说,李济民与车芷兰都是眼中一亮,李济民又思忖了半天才缓缓说道:
“孙大人此计倒是有些道理,不过若想成功,咱们还须要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