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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认得她?”
小冬认得的几位千金,赵吕都知道,并没有哪一位姓殷。
“还是那一年我们去长青书院看赛花会时认识的。”小冬把那时的情形说了:“殷姑娘人是很好,也有才学。那次作诗得了第三呢。”
她留意观察赵吕的神情,可是赵吕并没露出神往啊,意乱啊,情迷啊之类的眼神和表情来,只说:“那当真难得。”
小冬未免有些泄气,还以为哥哥终于对一位姑娘动了心呢,可是看来还是一派正经,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秦烈招呼他们俩:“走走走,到后头去,我已经让人备了酒菜。”
从中间一条小路穿过去,就从四海聚宝到了美味居了,一人一个小桌,小冬邓一桌上的六个小菜,无一不精,全是她平素爱吃的。
小冬心里一动,抬头望了秦烈一眼。
秦烈站在赵吕身后,朝她一笑。
第五十四章 心事
菜的份量都不多,一人桌上有一个壶。赵吕他们桌上的都是烈酒。
赵吕以前可不喝这种酒。
“在叶安过冬,虽然军中禁酒,可是天太冷,没点烈酒暖肚,在外面巡一圈儿城人就冻僵了。”赵吕端起来闻了闻:“香。”
小冬只觉得冲,也不知道香在哪里。
男人和女子,天生就有不同。小冬对各种气味儿和味道都十分敏感,过年时陪安王喝了杯三花酒,辣得眼泪汪汪的,再吃好几口茶都没压下去。
她端着自己杯里玫瑰红,和那两人碰了下杯。
桌上的小菜都是她喜欢的,秦烈和赵吕两人谈谈说说,小冬就埋头吃菜。秦烈忽然问她:“上次在王府喝的那汤,味道很鲜,不知是怎么烧的?”
小冬想了想:“哦,那一回。那汤其实用料用限,就是拿鸡汤煮的,汤撇去油,加草菇,笋丁,仙察,起锅时滴两滴麻油便是了。其实也没什么,多半是过年的菜你们吃得太油腻,喝那汤才觉得爽口。”
赵吕说:“妹妹都学会做汤了?回来也得做给我尝尝。”
小冬笑得眯起了眼“哥哥只要不烦,我天天做。”
赵吕自然笑得心满意足,一眼瞥见秦烈也笑得象偷了嘴的猫似的,忍不住心里嘀咕:他有什么可乐的?他又没有妹子给他熬汤喝。
“对了,还没谢你。若不是你送我的那对袖箭,上次只怕我也难全身而退。”
泰烈举杯说“自家兄弟,何必客气。”
两人喝了一杯。小冬只听见袖箭两个宇,追着问缘故。赵吕说的轻猫淡写的,只说是巡城时打退马匪。小冬紧紧抓着他的袖子,虽然知道赵吕平安无事,可是听起来还是觉得后怕。等赵吕说完,小冬也端起酒朝泰烈郑重说“多谢表哥,若不是你把护身的东西给了哥哥……”
泰烈截住她的话:“都是自家人,何必说这些。”
自家人这三个字平时也听得多了,这会儿小冬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秦烈说的这三个宇里头好象大有深意,脸上微微一热,借着喝酒遮过了去。
赵吕一回来,连着几天闲不住,宗室子弟来请,还有以前交好的朋友也来请,都说是接风洗尘,小冬算着,以这个频率洗下去,别说尘了,就是皮都洗下好几层来。罗家兄弟也请了他一场,赵吕回来时酒意有六七分了,步子还稳,不过看眼神儿就知道是酒多了。小冬已经吩咐人做了醒酒汤,这时候热热的端上来,赵吕喝了一碗,皱着眉头说:“苦。”
“不苦啊。”小净尝了一口,只有酸意而己“怎么会苦呢,是你舌根苦吧。”
赵吕叹口气“开能是吧。唉,今天喝得多了些,罗渭还哭倒霉的六驸马罗渭……”
想必是有苦无处诉,灌一肚子酒,憋成了泪吧?
小冬对他也是满腔同情。可是同情也没有用,这时代虽说男子母以休妻,但是没说驸马能休公主啊。
“他都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是说夜里有两回被六公主推醒,非逼问着梦里见着谁了,喊的到底是谁的名字……”
小冬翻个白眼,娘咧,听说过有的悍妻管夫是从头管到脚,从里管到外,可是六公主连罗渭梦里见了谁都得问个清楚明白,比那些悍妻的功力又深一层,这日子罗渭可怎么过哟。可是六公主为什么平白怀疑罗渭心里另外有人呢?
小冬往静想想,从前,姚锦凤还在时,罗渭一见着她就要脸红。
不管他是自己来找锦凤,还是替三皇子传信,小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