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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不安的等到午夜,果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何进带兵入门,催促道:“快和我卫兵换衣服,快!”
李成来不及多想,赶紧与卫兵互穿衣服,那卫兵穿好,爬上了床,盖好被子,装作李成的模样睡觉。何进转了两圈,察看四周,确定无人监视,这才熄灯出来。
李成装作四名卫兵之一,跟到门口。军人拦了下来:“何总督,你这么频繁的带人进出,可不要弄出什么事来。”
“我一行五个人,出来也是五个,你还怕我把犯人混在里面带走?”
“李成乃是重犯,执政亲自吩咐,非同小可,还请总督和卫士们委屈片刻,让我们搜下身。”
“这里轻重我分不出来么?出了篓子只管推我身上就是,你只怕执政,就不怕我?执政杀得了你,我就杀不了你?”
“哎呀,刚才小人一时糊涂,何总督岂是他人可比,我们绝对信得过,我们绝对信得过,搜身就算了,放行!”
“哼,不长眼的东西!”何进气呼呼得跨上马,四名卫兵紧随其后,李成略停一步,等人都上坐骑后,才上了没人的那匹马。
满城无光,只有晚风掠过,遇到几支夜巡部队,对何进都是恭敬行礼。西大门外,守军拦下,何进欲要过去,对方很是为难:“现在全城戒严,这事我没办法,只能请上司来跟总督大人说。”
门将出来,先是客客气气地行礼,然后问:“这么晚了,何总督要出城?”
“是啊,有些事情需要出去。”
“我并没有接到钧台宫的通知说让总督走啊。”
“这是我和执政刚刚商量的事,所以来不及通知。”
“那有无执政手令?”
“走的匆忙,忘了讨要。”
“这样下官就实在不能放行了,若何大人执意要走,我只有立刻上报。”
“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来,我们上去说话,”何进把门将拉扯上楼,转身对卫兵们说:“你们先喝两口水,我稍后就下来。”
楼上的门砰的一声关上,外面又安静了。李成随三名卫兵坐在中间的桌子边,倒了杯水,却是心绪不宁,何进在荆州想做什么就是什么,在襄阳,何进就是天,就是地,他说的话就是法律,他指的方向就是道路,而在寿春,却一步一步走的很小心,言论要注意,行动受限制,或许这就是他迟迟不愿意来寿春的原因吧。
正想着呢,头上一阵响动,楼上房门打开,冲下来十几个士兵,李成一惊,杯子一歪,半杯水倒在了手上,又顺桌子流到大腿,士兵们只是在旁边站着,并不像来抓人的,可也不像一点恶意都没有。李成心里实在摸不着底,遮着已经没水的杯子,仍是送到嘴边装作喝水的样子,趁机扫了一眼二楼。
阴阳镜的窗户,自己并不能看见里面的丝毫,但又不能不看,何进啊何进,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快一点啊,多呆一刻,我就多一分危险,无论你做什么交易,用什么代价,一定要把我弄出去。瞬间的功夫,眼睛又自然的转向了别处,对着空杯一饮而尽。
杯刚落桌,何进与门将携手而出,欢声笑语好不愉快。
“兄弟够意思,何某感激不尽啊。”
“还是何总督出手大方,别的不多说了。我们是朋友,朋友的事就应该帮到底。”
看来何进已经搞定这个严肃的门将了,两人念念不舍得客气了半天才分手。何进使个眼色,包括李成在内的卫兵们起身跟随。
快过大门了,有个士兵喊到;“慢着!”四人应声停下,那人径直走到李成面前,众人如临大敌,何进更是习惯性的把手伸到腰间。
“你衣服这么湿,好像落了水啊。”
“哦,刚才喝茶不小心洒了点吧,没事。”
原来虚惊一场,何进恼羞成怒:“妈的,老子还以为什么事。这点小事也要问,跟个娘们一样,还当个什么兵啊!”那士兵被骂得灰头土脸,退到一边,不敢吭声。
城外五里,卫兵递出一个包裹,何进说:“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弟在楚国是呆不下去了,这里有些盘缠,还有枪支,你去晋也可以,去隋也行,真没地方去,还可以来襄阳投我,为兄不能让你扬名立万,但在荆州保一个人隐姓埋名生活下去的本事还是有的。”
“多谢何兄。”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就送到这里,告辞!”
“告辞!”
李成目送何掉头回城,消失在夜色之中,这些天的包袱一下子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