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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能剩什么。骨头吗?”
缺德的人就是这样,随便几句话都能损人。
“才不是。”她皱皱秀鼻。“张大娘声音好尖,像巫婆,每次被她吼完,耳朵都嗡嗡嗡地一直叫,头好昏,我情愿留下来伺候你。”
巫婆?亏她说得出来!
屈胤碁哼笑。“所以和我这个爱计较、人绿差、嘴巴又坏的人四目相对,就不觉得委屈了?”
“呀!”哪有人这样的!她都已经够丢脸了,还老拿那些话讥笑她,他是不是打算取笑她一辈子啊?
高朋满座的茶楼中,一座精致的厢房被隔绝于扰攘喧嚣之外。
两名气质迥异、却同样卓尔不凡的男子置身于其中。
微敛起冷魅幽邃的眸子,屈胤碁轻执玉杯,慵懒地啜饮杯中琼浆,尽管只是再不经意的动作,仍是散发着致命而魅惑的气息。
对面的男子颇富兴致地研究着。
一个人,居然能随时随地都那么要命地吸引人,幸好现下没有女人,否则,三魂七魄不全被勾了去才怪。
可偏偏,这家伙总是将女人视为最下等的动物,鄙夷、并且不屑,真不晓得什么样的倾城红颜,才能教他恋上。
换言之,这屈胤碁就是生来伤女人心的。
“看什么?”一记冷眼丢了过去,屈胤碁对上朱玄隶探测的目光。
朱玄隶不以为意地摊开手中的折扇轻摇几下,换了个角度继绩欣赏他的“姿色”。“我在看貌胜潘安、冠绝古今、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盖世美男子啊!”
“无聊!”屈胤碁哼了声,不打算理会这个老是没个正经的多年挚友。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长得帅本来就是要给人看的,让我多瞧几眼会死吗?小器的家伙!”尽管口吻嬉笑不羁,从朱玄隶身上仍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无与伦比的优雅尊贵,不难想见其尊荣。
“堂堂临威王爷,难不成有断袖之癖?”
遭人一阵奚落,朱玄隶却不见愠色,仍是一派悠闲。“如果能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当个汉哀帝追随者又有何妨?”
“不要拿我和女人比。”屈胤碁嫌恶地皱了下眉。
“还是这么排斥女人?”
屈胤碁以一声冷哼作答。
“别这样嘛!你不觉得美人极为赏心悦目,令人心旷神怡?尤其千娇百媚的女人,她们能带给你的快乐,想必你也知之详,那么,若是一边抱着人家,占尽了便宜,一边又还拚命地嫌人家,这样的行为你不觉得实在可耻得令人唾弃?”尽管同样的话题都快说烂了,一有机会,朱玄隶仍是不忘“晓以大义”一番。
会和屈胤碁成为莫逆,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说来丢脸,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技院。那时,他正和里头的红牌名妓打得火热,然后呢!也不晓得是打哪儿冒出了一名恶霸痞子,看上了他怀中娇滴滴的大美人,嚣张地拿钱来砸死人,士匪似的嘴脸,说有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而他,自是当仁不让喽!比钱财,他还怕砸输人家吗?
倒不是说他对那名女子有多眷恋,而是——攸关男人的面子问题嘛!
没想到,那人简直没品至极,一吆喝,随身的打手一个个全涌了上来,还真亏他拳脚工夫不马虎,否则,怕不真成了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然而,百密总有一疏,当有人乘他大意,由身后偷袭的当口,冷眼旁观的屈胤碁顺手化解了他的危机。真的是“顺手”哦!这家伙酷得要命,嫌百花楼的酒难喝,随性砸了出去,刚好就“很不小心”地砸到了他身后的痞子,那力道,足以将一个硬汉砸得头破血流、哭爹叫娘。
那时,他看着对方抱着被砸出一个大洞的头哭天抢地,很疑惑地问他:“酒难喝也没必要砸得这么使劲吧?”怪吓人的。
屈胤碁没什么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总该有人为我的不痛快负责。”
言下之意,合该算那家伙倒霉,坏了他品酒的雅兴。
朱玄隶朗声大笑。这位仁兄有个性,他开始有交朋友的兴致了。
他不请自来,很大方地坐了下来,径自斟了满杯。“想喝酒是吗?我请客,阁下大可喝个痛快,免得下一个被砸烂脑袋的人成了我。”
屈胤碁没表示什么。默默喝他的酒。
在那之后,朱玄隶成了挥之不去的苍蝇一只,时时打他面前冒出,死皮赖脸得让人很想扁他。
只是很奇怪,他的冷言冷语兼千年冰块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