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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白辞说起当初情况的紧急与危险,他即便没有在旁亲临,也着实有着后怕。
“哪里。我知道裴相的用意。”无怪乎琳琅交代自己不必特意告诉裴嗣衣情况,这君臣两人之间的默契,今次之事便由可见知。而从刚才白辞与他的那番话中,远之再一次得到了证实。
“行了,你少说几句。”白辞诊断完毕,眉心早已深锁。心中似打了无数个结在那儿,偏生他此刻又无力去解。
“先把药吃了休息会,之后我有话要问你。”
“呵呵,白大夫如此严肃的模样,聂某还是第一次看见。”
“你!”白辞真不知该说什么,亏眼前这个人还笑得出来:“我早说过了,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但是看来你并不懂得我话里的意思。如果你真不要这条命,我也不介意你把他给我。”这一次,他真的是太胡来了。“我记得你与琳琅出发前我给过你一瓶药。即便是天下第一的奇毒,那药也可保人三天不死。你何须如此!”就算他不救琳琅,待琳琅回营后,最多也就是少了几年功力而已。可比他此刻的情况要好上太多了。
远之淡然一笑,道:“我想让他欠我而已。”
当初他在洞中对琳琅说得那句话是出自于真心,琳琅能以命相救,他何尝不可以?
“让北国的琳琅王欠我一条命,算起来还是我得便宜了。”
白辞与裴嗣衣面面相嘘,一时皆无话可说。
34、约法
让远之服下药,又替他施完针。白辞毫不客气以远之需要休息为由;将裴嗣衣光明正大地赶了出去。
这回;裴嗣衣与白辞的梁子就结得更大了。在未来可能是国母的人面前如此狼狈懊糟;他裴嗣衣以后还有颜面可言?
可惜如今医者为大;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不至于蠢到硬与白辞较劲。算算时辰;贺显也该回营了。
琳琅出事之后;他也是先发出营前往林中寻找的队伍之一。贺显回来;那么该商量的事便能拿下主意了。
他们的王心里那点心思;他还不了解吗?担心虽是免不了;不过尽早让济老贼露出狐狸尾巴才是当务之急。
裴嗣衣想了想琳琅可能在的几个方位,唤来暗卫。
“带几个人去这几处找找,若是遇上王,就告诉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暗卫拿着裴嗣衣给的图纸,一刻不敢耽搁地出发前去找人。
嗣衣回头看了眼白辞与远之所在的营帐,心中一阵怅然长叹:今此之事,他更能明白当日燕离所说为何意。聂远之此人,确实值得人佩服。
另一头,远之服下白辞调制的丹药,躺靠在坑头休息。白辞一直在忙活,停手之时,营帐中充斥着一股强烈的药味。
待他忙完了手头的事,端着碗黑乎乎的粘稠之物来到远之身前。他挽起远之的袖子,开始将那黑乎乎的药膏抹在远之的手腕经脉之上。
“你现在这身子,恐怕过几日四肢经脉就会开始曲张,这药能延缓你的毒发的病症。待这次的事折腾完后,我有段日子会不在宫中。届时你务必按照我的吩咐服药敷药,万不能错过一次。知道吗?”
“你要离开宫中?”远之有些诧异,“琳琅岂是容你说走就走的?”
“他不让我走?恐怕到那时候他巴不得我快去快回。”白辞手中的动作未停,突然瞥了远之一眼,两人离得近,远之被瞧得心中异样,忍不住往后仰了下身子。
白辞移开视线,继续埋头他手中的活。手臂的经脉已经敷完药,接着是腿上的。
“你和他的事也不必瞒我。私底下琳琅与我,还有那裴嗣衣情同手足。过去我说些话,你定是不爱听也听不进。然如今,想必是不同的。”
远之明白白辞所说的不同是什么意思。他不否认,琳琅这一回倒是真的让自己改观不少。
“若是你恨琳琅把你从海青带来这北国,那么我觉得你是恨错了人。琳琅能把你带来这北国,说是我从旁推波助澜也不为
过。”白辞这话说得真心,过去不提是时机不对。如今,他倒是想试探一回聂远之的反应。
远之闻言却是轻笑摇头:“便是你三番两次救我性命,我哪里还能恨?感激都来不及。你也好,琳琅也好,若那个人不同意,我也定是来不了北国的。”可是,他如今身在北国,一身武功尽废,如今还身中海青之毒。这些,都切切实实摆在眼前。
“你与墨彻那些过往,我无意也无权多言。不过若你真心不恨,那就对你自己,也对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