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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悦耳又羞又恼,抵着他的胸膛,不禁叫道。
“纸上谈兵,不如实战演练?”裴齐丘故意逗弄悦耳,朝她微微一笑。悦耳只感觉本来通红的脸要烧起来了,她使劲摇了摇头,却不再说话。
裴齐丘把她抱到进兰台内自己的书阁中,轻轻地放在他的榻上,在她耳边低语道:“别怕。”这声音似乎还伴着那夜的电闪雷鸣,只是现在更加令人安心。
悦耳朝他一笑,欢喜的泪水不禁滑落,他立刻接住抹去,低下身子轻咬住她半露的酥肩,一阵吟哦声传入他耳中,只觉得一阵春风化雨,沁人心脾。
“你是我的。”
温软的旖旎落下,像是星子伴着日落,慢慢沉入梦乡。
“醒来了?”裴齐丘见悦耳醒了却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他淡淡一笑,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悦耳拿开被子,羞得又挡起来。“理论与实践,公主觉得哪个好?”裴齐丘一笑。
“好啊!你倒是学坏了!”悦耳终于憋不住笑出来,捶打他的胸膛,道,“还是你本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裴齐丘不说话,轻笑道:“公主,彼此彼此。”
“你!”悦耳羞得怒视他,又因抵不过他的目光,再次躲到被子里。
“不过,你真是喜欢看这些东西啊?”裴齐丘指的是那些书画。
“不是!”悦耳表示强烈不满,掀了被子,终于坐起来,对他怒吼道:“再说一遍,我不是喜欢看春宫画!”
半晌,悦耳只觉得窗外几只乌鸦飞过,嘲笑地叫了几声,又飞走了。
悦耳见裴齐丘看着自己,又是种看着傻子的样子,她扶着额,怒视他那强忍笑意的样子。
“笑什么笑啊!”悦耳嘴上说着,却发现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开心,如此毫无顾忌。
阳光慢慢照在这个笑容灿烂的男子脸上,好像冰冷从来都不属于他,他应该是这样的。悦耳不禁想。
“我说的是书画啊,公主。”裴齐丘看着悦耳愣神的样子,笑道。
悦耳突然笑起来,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小时候阿玛想让我成才,可我这脑子真没法写写画画,所以就很羡慕那些人吧。”
裴齐丘笑看着她,被她吸引过去,听她继续说:“那时候,跟着舅舅一起去跑古玩店,逛鬼市,倒慢慢喜欢这些个汉人的东西了。”她说着,心不禁飘向远处。
裴齐丘虽有些疑问,但继续听她说着:“有次,舅舅府上有个朋友给了他一幅画,他拿来给我一看,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艳丽繁复的东西,对那些简单的东西反倒情有独钟了。”悦耳不禁想起,当时看见的正是周景玄的画作,那幅《调琴图》。
裴齐丘看着她,原来她的审美真和她表面不同。他慢慢说道:“我曾以为,你是个爱奢靡华丽的公主。”
悦耳轻摇了摇头,笑道:“我不知以前的悦耳什么样,起码现在的不是。”
裴齐丘一笑,问道:“是周景玄的画吧?”
悦耳点点头,见他没说什么,她又说道:“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也许只是因为那时候是最初看见的一幅古画吧。”
“古画?”裴齐丘挑眉。
“啊,哦,不是,是一幅很有古意的画吧,嘿嘿。”
“所以,你就喜欢了?”裴齐丘问,眼睛仍不愿离开她。
“恩,喜欢。”悦耳回忆起来。那时候,她第一幅收购的真迹,就是周景玄的《调琴图》,以至于她几乎每日都要起来看一下,如今想来,她来到这里之前,还在找她的《调琴图》。
“就那么在乎吗?”裴齐丘不禁问道。
“在乎什么?”悦耳迷惑。
“画。”裴齐丘心中想说的是周景玄。因为一幅画而喜欢上一个人,这并不奇怪。
“恩。”悦耳想着找寻那幅画的心情,不禁叹了口气道。
“为什么叹气?”裴齐丘对她的回应并不满意,却见她眉间微微皱起,不禁伸手替她抚去那不该属于她的愁绪。
悦耳笑看了他一眼,又拉下他的手,把手放在他掌心里,说道:“它不见了,我还在找呢。”
裴齐丘紧紧捉住她的手,也宣誓着自己的主权,让她靠着自己的宽厚肩膀,说道:“我帮你找。”
悦耳不禁想笑他,周景玄可能还未作这幅画呢,她可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他说的是现在帮自己找,还是回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