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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经过一条窄巷,忽听得里面传来异响,似乎是女子的呼救声,夜深人静,那声音更显突兀,翠山行动作一顿,往内看去。
天色昏沉,树影交错,在巷弄末端的水井旁,有个男人抓着一位姑娘,想逼迫她跪在井边,女子死命挣扎,大声尖叫,反而被狠狠摔了一巴掌,半边俏脸肿得老高,另一人拿着一壶酒,斜倚着石墙,露出猥琐的笑容,不知说了什么,两人齐声大笑起来。
女子被打一掌,疼得站立不稳,直直跪了下去,要不是那人自背后拉住,恐怕要直接摔入井里。
翠山行秀眉一蹙,不悦的情绪自心尖掠过,他深吸口气,让心绪恢复平稳,耳边听见那姑娘出言求饶,不再犹豫,将伞放在旁边,右手一扬,掌风劲扫而出。
那靠在墙边的男人只觉陡然有一股力量击中背心,刚要提气抵抗,第二招已至,他连回头的时间都没有,便连人带酒壶腾空飞起,狠狠撞在墙上,登时晕了过去。
另一人见状,怒喝一声,右手伸至腰间,翠山行身形纵跃,两步已达井边,方才他怕那姑娘没人撑扶会掉落井底,故没有直接对那抓人的男子出手,左掌先是拉住女子,向旁一拉,将她带离危险范围,右指轻拂,瞬间已制住对方周身要穴,那人的刀抽到一半,便觉指尖一麻,刀再也抽不出来,张嘴欲咒骂几句,翠山行察言鉴色,又早一步封了他的哑穴。
正欲转头问那姑娘情况,耳边忽听得风声不对,似有细小暗器破空而来,声响极轻,应是针钉一类。
翠山行凝眉运气,身形一侧,避过了第一波偷袭,闪身至一棵榕树后,右手迅即伸出,算准间隙,拦下第二波飞来的小针,虽然他动作极快,但对方手法熟练,仍有几枚细针划破了他的手套。
翠山行拈起那枚小针,只见针尖泛黑,似有喂毒,沉吟间,第三次偷袭又至,他早有准备,自树后跃出,袍袖一振,背上琵琶似有感应,两弦微震,发出低沉的颤音,翠山行风鼓满袖,双掌一切一划,那团毒针彷佛受到无形丝线牵引,立时被他拢入衣内,他轻喝一声,两手向外推出,那卷在袍里的毒针,又朝着发招者的方向射出,那名躲在后方的男子闪避不及,胸口微微一痛,已被暗器刺中。
他痛呼一声,连忙从怀里摸出解药吞下肚,低头仔细一瞧,这才发现刺入体内的针,并非沾毒的针尖那一侧,而是针头的部位,没入胸口的深度,恰好就是未沾毒的那几吋,他悚然一惊,知道对手不仅轻功过人,内力也不可小觑,能化寻常物体为伤人之物,且运用自如,若非对方不愿伤人,方才多施几分劲道,那几根钢针透胸而过,甚至朝他的脑袋扔过来,此刻自己哪还有命在,一想至此,难顾同伴死活,先逃再说。
那姑娘见翠山行动作无比利落,转眼间解决三名敌人,似乎吓了一跳,随即又笑道:「公子,你这功夫挺了不得,用他的钢针刺他自个儿,你瞧见那个人脸上表情没有?简直太精采了。」
翠山行摇摇头,「针上喂毒。」
「咦?」
「我倒忘了他会有解药,罢了。」翠山行长袖一拂,将几枚附在衣上的毒针甩开,看也没看倒在地上的另外两人一眼,淡淡道:「敌人已除,附近应无威胁,妳可以走了。」
她连忙一揖身,「多谢公子,敢问公子大名?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但望来日有缘,得报此恩。」
翠山行一心挂念背上的天一剑弦,也没注意那姑娘到底说了什么,走过去拾起伞,撑在头顶上。
这琵琶袋虽说不易透水,淋久了雨总是不好,他向外走了几步,发现后面之人未动,又停下来。
伞一斜,人未回身,只露了半边线条分明的侧脸,月色让雨丝晕出一层金黄,宛如薄纱,朦朦胧胧,看不清表情。
「妳不走,留在此地等那两人清醒么?」
翠山行嗓音清冷,浸润在空寂的雨声里,淅淅沥沥,带来一丝寒气。
那姑娘微微一惊,忙道:「感谢公子提醒,方才一阵混乱,我有些累了,想在此躲一阵雨,再继续前行,他们一人昏迷,一人穴道被制,应该不会太快醒来。」
翠山行顿了半晌,秀眉一低,扬手收伞,靠在墙边,走到昏迷那人身旁,顺手又封了他的穴道。
「一个时辰内,应可无虞。」
那姑娘一愣,见翠山行越走越远,眼看就要拐出巷弄,那柄伞没有带走,竟是留了予她。
她望着那把伞发了一会儿呆,想起主人吩咐,美眸一玻В�辉俪僖桑�咧辆�撸�永锩娉槌鲆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