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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家典当,待换了黄金再去买笔,只剩下不到二十支,被我全包了。刚才辞别那位丐帮兄长赶回来……”
梅淡如摇头道:“你就不能换种解决方式么?动了手不算,居然还吊人、拆招牌……巾帼山庄名声不坏,可不要因你而毁。”
临风居士气犹未消,不理他的劝告,转头向李玉道:“只买到十六支笔,看来是够不送了。不过若还有得剩,我自己就不留了,送给你们!”
李玉欣然谢过,大为开心。
一行人怕质库前来寻衅,当即连夜出了宣州,向南而去。
梅淡如好奇地道:“你与丐帮有何渊源?金长老的独门轻功你会使,宣州道上连寻常的丐帮弟子也与你相识,还替你去典当,你又替他去打架。看来,你与丐帮中人混得倒挺熟!”
“这个自然,凭我临风居士这张招牌,什么交情套不上?”
梅淡如听她又在口出狂言,再不多问。
马车一路南行,不觉间已第八日了。
这日近歙州时已过黄昏,四人便在城外投了客栈打算住一宿。
临风居士又蠢蠢欲动起来:“有笔无墨,此心何憾?明儿不妨再逗留一日,买了奚家墨还可以游黄山,你们意下如何!”
梅淡如问道:“奚家墨也很有名气么?”
“你可知文房有哪四宝?”
“自然是‘笔墨纸砚’,三岁小儿也知道。”
“那么,何处文房四宝为今世之最呢?”
“你既如此热衷,大概宣州笔、歙州墨算是笔墨中的极品了罢?”
临风居士点头道:“不错,宣州诸葛笔、歙州奚家墨,为笔墨之二绝,另两绝是池歙纸与龙尾歙砚。只是纸砚二物不易携带,不然我抢也要去抢了来!”
谈笑间,酒菜已上。小二招待甚周,临风居士随手打赏了他半两黄金,依然说笑。
小二一退,她便低声道:“店里有古怪,大家一人一粒清心丹服下!”分递三人三粒丹药服了,四人相互一使眼色,依旧埋头吃喝。
周晓娥不惧反乐:“走了这么久,才终于进了黑店被贼子盯上,等得好辛苦!”
临风居士悄声道:“一动不如一静。待会儿我们一起装作被蒙汗药迷晕,把戏才玩得下去,记住了?”
梅淡如正想出言相劝,忽听她一声呻吟,伏案“晕倒”,李、周二人也随着“晕”了过去,他暗自叹息一声,也只好舍命相陪。
四人“晕倒”,那小二立即嚷道:“掌柜的,羊倒了,上山再说?”
有人应道:“人都齐了?这便抬羊上山罢?”一拍手,十数人入店将四人手脚捆绑住,抬了便走。
李玉心下大奇:“也不知这是一伙什么货色。上次是水贼,莫非这次撞上了山贼?怎的江湖如此多事?若非有高手作陪,此番可又是一场噩梦。”心中既害怕,又觉得新鲜刺激,也不知道临风居士会如何作弄这帮“山贼”。
一干人直奔西北面而行,走的却是去黄山的路。四人则被扔入另一辆马车,“昏昏沉沉”行至第二日,终于到了山寨,被他们投入囚室。
待囚室上锁、人去之后,周晓娥睁开眼来轻笑道:“我们这就算被劫入贼窝了么?好是好玩,不过麻绳粗硬,捆得手脚生疼!”
临风居士不知何时已然自解绳索,将食指在嘴边一“嘘”,便动手替李玉与周晓娥解套。梅淡如则是双目一闭,口中轻轻地“嘿”一声,绳索便被他以内功挣断。
临风居士道:“黄山该属‘托义帮’总坛的范围。既是一帮总玩,必不乏高手。我们怎么个玩法才好,文斗还是武斗?”
梅淡如叹道:“依我看,点晕几个人,换了衣裳下山好啦,何必又惹事?若是白心礼帮主也在总坛,难道你还要和他也打一场么?”
“白心礼他老人家未必打得过我!”
“可你知不知道托义帮总坛有多少人?我们这边,只有两个人能动手。反正毫发无伤,不如下山罢了。”李玉听到居然是一帮的总坛,心生怯意,早没了玩耍之念。
周晓娥不知凶险,依然道:“何以为文斗,何以为武斗?”
临风居士道:“文斗便是我们把他们迷晕之后,全捆了吊在梁上、树上,再踢他们屁股;武斗便是以一敌百,打他个落花流水!”
周晓娥伸舌笑道:“还是文斗有趣些,若是武斗,刀光剑影只会教人胆寒。”
海淡如忽道:“没钥匙怎么出去?是不是诱守卫过来点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