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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麦麦端来糌粑、甜饼和酥油茶让林易渺充饥。林易渺又累又饿,却并不想吃。黄麦麦坐在一旁见他像吃药一般地吃得难受,不禁哀声叹气。
还没等他吃完,洛布斯达团长就怒冲冲地赶到他面前,噼噼啪啪地骂开了,骂他自绝了后路,也砸了藏歌演艺团的招牌。林易渺垂着头任由团长骂着,他知道自己砸场是不可原谅的,不会有场子和经纪公司再与他合作,等着他的就是违约赔偿问题。这件事的严重性就像那次闹婚,自己亲手把看重的名声给毁掉了,即使代价惨重,他也不后悔。世间似乎只给了他一条独路,或者说他只选择了这么一条路,世事又逼他这么走下去,是刀山是火海、是泥潭是悬崖他都得去走,别无选择。
团长恨铁不成钢地骂完,还不解气,又把黄麦麦骂了一通,骂她当初不该把这样没有责任心的人带进团里来,把团里好不容易打造出的名气全毁了。
黄麦麦自知理亏,胆怯地说:“团长,就饶了渺渺吧!就算他不去追那个女人,上了场也会分心,同样不能主持节目了……”
“女人,女人,为了女人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不是谈情说爱、儿女情长的地方!”团长咆啸着,然后对林易渺大骂道:“你今天为了女人可以砸场子,明天是不是为了女人还要去打架,去杀人!你是秋天的野牦牛,冲昏头了!”
林易渺见团长恶毒地骂他是发情期的野牦牛,极度委屈。在团长眼里演出是天大的事,在观众眼里主持人就是自己快乐也让大家快乐的开心果,在他眼里装作开心那是职业表情舞台效果,看到梁芝洁就想抓住才是他天大的事,是他真实的表情与生活,他是个不喜欢表演的人。没人清楚他此时此刻的想法,他只能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不敢去看团长一生气就会通红的脸。
扬幡经纪公司得到了林易渺回团里的消息,一位叫格桑的经理找到了宿舍,要专门和他谈谈。团长就把黄麦麦和其它演员都赶了出去,以解决这场演出事故。
格桑经理开门见山地说:“林易渺,昨晚你擅自在多吉演艺吧的演出因你弄砸了,今晚的演出也没按合同主持,这个你应该是清楚的。根据目前的状况,公司委托我来与你谈谈赔偿事宜。”
林易渺知道赔偿是躲不掉的,强打起精神问道:“赔多少?”
格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道:“昨晚那场晚会,不是我们公司安排你去主持的,是你和波瓦私下调整后定的,是吗?”
林易渺说:“是。上次,波瓦的节目临时作调整,那次我的主持就调整到昨晚了。”
格桑说:“昨晚的事是你擅自作主调整时间造成的,与我公司无关,你得自负全责。你知道吗?”
“知道。我承担一切后果。”林易渺说。他想,如果没有这次调整,他就不会和梁芝洁相遇了,真不知道是该恨波瓦不是该感谢波瓦。
格桑说:“今天多吉宾馆已经向我方提出赔偿十万的要求,我公司是不会替你承担的,你得独自承担了……”
林易渺估算昨晚的观众有三四百人,按人均门票100元估算,充其量赔三四万。事实上在多吉宾馆住宿的旅客看演出票价打八折优惠;何况自己砸了下半场的几个节目也不可能带给宾馆太大的损失,观众通常比较善良,骂骂他也就散了,不会真的就要求宾馆退票。他一听宾馆提出赔偿那么大一笔,惊呆了,问道:“十万!这从哪里说起?”
格桑说:“这里面包括对宾馆的名誉损害费。你想啊,那些来自全国的游客会对朋友说什么?说在多吉宾馆看了一场主持人中途跑掉的演出,谁还愿意再去那里住宿,又去那里看演出?”
林易渺反问道:“住宾馆、看演出是我能影响的吗?是宾馆的服务,是那些导游所影响的,不是我一台晚会就能影响的。如果他们硬说我影响了以后的客源,那我到要花几天去看看,他们的住宿、他们的观众因我减少了几成?”
团长也吃惊于宾馆的赔偿要求,对格桑说:“多吉宾馆可不能狮子大开口,你是中间人,不能依他们说,也得为我们说话才是。”
格桑强调说:“我们虽然与昨晚的演出无关,也表明了我们的态度,不支持宾馆的这个赔偿条件,我只是把宾馆的赔偿要求讲出来,让你们知道我们的处境,最后大家才好搭成一致意见。不是我公司推卸责任,是林易渺没有按合同办,擅自作主安排了昨晚的演出,又造成那样的后果,只得由他自行承担。”
林易渺说:“我没说不承担。宾馆退了多少票,或者因我退了多少房,我就赔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