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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再次颤抖起来,柳语夕抱着盒子“噔噔噔”地来到二楼,透过窗户,看到黑云渐渐密布天空,遮挡住晴好夜空,闪电,狂风如期而至。
尘枫迎着狂啸而过的飓风大笑,嘴角流出一串殷红的血液,看着漆黑的天空,眼中如一朵盛开的妖莲,诡异,邪恶,还有毁灭一切的狠戾。他抹了抹嘴角的血,凑在唇边舔了一口,“果然没让我失望呢……”他语气虽然轻快,可是眼中却无丝毫喜色,只是嘴角漾着邪恶的幅度,看着天空一隅。
这一次,柳语夕面对地震,飓风,闪电却并不慌乱。有过一次经验,柳语夕知道这些狂乱的风,电很快便会消失。果不其然,一刻钟后,狂风消散,云退星布,好似什么都未发生过。
柳语夕再低头看手中盒子时,那透明八卦已经不见,而盒子里却叠着一张纸和一块碧玉印玺。
柳语夕捏起那枚小印,倒转过来一看,上书八个小篆“受命于天,一统天下”,柳语夕心中微凛,再把那块牛皮纸张撑开,上面是一幅画,准确的说是一幅画工略显粗糙的地图。想必这印玺和地图定然不简单,否则太子怎会如此珍而重之地把钥匙贴身收藏?想到赫连,柳语夕缓缓收起手中地图和印玺。
不知道那色心不死的太子是否被人发现了?
想到这里,柳语夕快速盖上盒盖,再不流连,如一阵风消失在夜空里。柳语夕对那盒子里的东西半分心思也未动过,她的目的只是解开封印,其他一切与她无关。殊不知暗处正有人窥视着柳语夕离开。
待柳语夕一走,刚刚那蒙脸男子又再次进入了楼阁,看到桌上的盒子,几步朝它走去。却在手指快要触及盒盖时,旁边一阵凌厉的劲风贴脸刮来,危急之下,他唯有暂收回手。闪身让开。立定之后,抬眼一看,另有一人白衣如雪,在黑洞洞的房间里突兀地立着。
蒙面人眼中如剑利芒一闪而过,陡然抽出腰间佩剑朝楼言初刺去。楼言初眼神散漫地看着黑衣人欺近的身影,不疾不徐地拔出腰间缠绕的软剑,横格而出。
片刻光景,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狭窄的楼阁中已斗上几十个来回,黑衣人渐渐露拙,只堪堪能挡住楼言初看似慢慢悠悠实则精准而凌厉的剑锋。
蒙面人再次被逼退几步后,楼言初持剑而立,脸上无甚表情,声音却是柔和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蒙面人默默地看着他,一手捂着肩上被划过一剑的伤口。
“你走吧。”楼言初说完这一句,便转过身看着身前不远处的盒子,无喜无怒,只那么散散淡淡地看着。
蒙面人负伤不敌,只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盒子,眼中同样无怒无怖,几乎一片空茫,仿佛刚刚拼尽全力欲抢的盒子也不过一个随手可弃的物件。
衣袂破空声响起,片刻后。蒙面人便消失在阁楼外。
楼言初收起手中软剑,趋步上前,修长泛着淡淡惨白的手指轻轻抚上盒子,绝色的脸上仍是没有半分神色。他勾起手指掀开盒盖,只扫了一眼盒中物事便又关上盒盖。
他转过来来,清薄的月光照在他素色如雪不染纤尘的衣袍上,漆黑的眸子若深渊幽潭,深不见底。他长袍轻扫,桌上的盒子便已不见。
月色下,素白的影子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幽雅却又带几分萧索。
如今。封印已解,柳语夕自然是回尘枫处询问第三件事,但是以这两次经验来看,若是有第三处封印,那应该是在苏什了,想到苏什,她脑中又浮现了那个清雅如仙,实则幽深难测的男子。柳语夕轻叹一声,迅速将他的身影从脑海中抹去。
正要去客栈去和月儿,兰韵会合,却突然想到珞姗还在太子府,若是她幸福快乐,她当然可以撒手离开,可是她不仅不幸福,甚至还悬梁自尽以求解脱,以那太子的残暴荒yin来看,珞姗定然受过不少罪。
倘使她没遇上便罢了,现今既让她遇上了,说什么也不能不顾她自行离开,这是她欠仲文的。
身形折还,朝太子府而去。柳语夕脚步轻盈地穿梭在树林,飞檐之间,不消片刻功夫,便回到了珞姗的院子。想到赫连还在她房中,便暂且先回自己房中看看。
柳语夕推开房门,施施然走了进去。空荡荡的房间早没了赫连的身影,柳语夕眉目一凝,若是赫连逃走了,以他的秉性,吃了这么大的闷亏,这院子里为何没有丝毫动静?越觉不妥,柳语夕转身欲走。
甫一出房门,院子里瞬时亮堂起来。数十个手执佩刀的侍卫手举火把,呈扇形把柳语夕包围在房门口。柳语夕站在院子门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