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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十年不见,竟是出的如此英俊,颇有乃弟之风范啊。”
“多谢叔父夸赞,信愧不敢当,信乃平庸之辈,能得叔父半毫才智,亦是上天恩赐。”
曹信的一句话却顿时不禁让身后的大臣们连连点头,曹操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曹操身旁的一个文士突然走了过来,笑道:“主公,酒水都已足备,此天色已晚,不如请老太公到内府一叙。”
“对对对,文若所言极是,父亲、仲操、快与我回城,我为你们接风洗尘。”
“如此甚好。”
曹操搀扶着曹嵩进马车入城,而之前的那个中年文士,却是突然看到曹信脸色莫名的凝重,先是一怔,随即便是奇怪的“咦”了一声,默默退了下去。
马车缓缓驶入许昌城中,似乎是刚经历大战不久,城门还残留着一些血迹,多处城墙上还有几处新土覆盖痕迹,似乎是补修城墙时留下来的,曹信将这一次尽皆看在眼里,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心想,绝对不能让父亲和祖父路过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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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许昌城州府。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此刻已是坐满了人,除了曹操坐在主位以外,老太公曹嵩也是坐在曹操的身旁,而大厅中列席从上到下,都是一帮有功之臣,其中不乏与曹操一起参加十八路诸侯的文武官员,当然也有兖州本地的士族大家。
而此番曹德则坐在左侧列席之首,而曹信则是跪坐在曹德的身旁,低头不语,与这热闹的宴会倒有些格格不入。
“哈哈哈,诸位,此次攻下兖州,诸位功不可没……”曹操高坐主位先是奖励了一番此次攻城掠地的功臣,随后便道:“如今我父曹嵩,与弟曹德、侄儿曹信远道来许昌,我等自当为三位接风洗尘,过些时日老太公就要途径徐州回泰山华县,操深感劝之不动也深感不舍。只是今日自当不醉不归。来!我们来敬老太公一杯,哈哈哈!”
话音落罢,众席文武一起举杯恭贺道:“祝老太公延年益寿,永保安康。”
“甚好甚好。”后者同时举杯。
然而这时,左侧席位之上,曹德一边与众文武举杯,一边向着曹信说着什么。
“信儿?信儿!?你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沉默不语,还不快同大家举杯?”
就在这个时候,曹信却是仿佛没有听到父亲说的话,此刻脑中满是思绪流转,哪还知道举杯。
然而令曹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是让这个做父亲的他也是万般始料不及。
“诸位,请请。”就当众文武恭贺曹嵩益寿延年的当口,酒水刚要入腹之际,在欢笑声一片的大厅中,忽然一声悲泣之声却是豁得传来。
“老太公休矣~老太公休矣啊,此一去徐州必将有去无回矣……呜呼哀哉~”
而这话音的源头,却赫然是曹信、曹安民。
正文 第三章 满堂讥笑
“呜呼哀哉~!老太公此去徐州……恐命不久矣啊~痛哉呜呼……”
此言一出,满堂笑声顿时戛然而止,原本举起的酒杯在空中纷纷一滞,宴席中的众人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声音的来处,曹安民的身上,
而坐在主位上的曹操也是面带惊愕,而老太公曹嵩更是满脸呆滞,却不知道在众人恭贺自己之际,自己平日里最疼爱的孙子竟然会说出这样‘诅咒’自己般的话,一时间满堂众人顿时看着曹安民,尽皆不知所措。
“砰——”的一声。
也就在同时,还是曹信身旁的父亲曹德率先反应了过来,原本举起的酒杯顿时向地上一砸,看着曹安民,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逆子,怎可在喜宴之上,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还不快住口!”说罢,当下拽起身旁的曹安民往曹操的身前一跪,望着同样面色不悦的曹操惭愧的说道:“兄长,信儿一时失言,请兄长和父亲不要怪罪于他,一切是曹德管教不严之过。”说着还硬拉前者匍匐在地,只留下一脸面无表情的曹安民跪在一旁。
见曹德出面告罪,原本不悦的曹操此刻也是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案上,对着一旁的曹嵩,转而平静的说道:“恐怕安民是第一次如此远行,舟车劳顿有些疲惫罢了,父亲切莫在意安民之言。”
话音落罢,一众列席文武见势尽皆予以附和,毕竟在这个刚平定兖州并且父子重聚的喜宴里,谁都不想败兴而归,虽然众人都不明白曹安民到底是发什么疯,但显然众人都很是赞同曹操的说法,然而席间却是唯独有俩个人暗自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