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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芒是什么?”某人好奇地追问。
那么低的声音都能被他听见!
“青芒啊,就是一种青色的芒果。”我随口答道。
胤禟蹙起眉,显然没听说过“芒果”这个词。奇怪,难道芒果没有成为清宫的供品?
我取过纸笔,画了一个芒果的形状,说道:“芒果就是这个样子的水果,大概应该生长在极湿热、极南端的地方。可惜路途遥远,不然……”真怀念现代吃到的那些水果啊。
这个时代交通不便,保鲜技术基本没有。从南方到京城要走上两个月,南方那些不好保鲜的水果,根本运不到京城。
唉!
下人们端上饭菜。昨天自己点的新鲜海鱼,今天一闻,却觉腥气刺鼻。
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我忙跑到木桶前狂呕。
这两天饭前饭后都要狂呕一通,胃里基本是空的,已经呕不出什么来了,可仍然是翻江倒海地想吐。我憋得满脸通红,眼泪汪汪,大口地喘着气。
“怀孕这差事真不是女人干的!”婚半气恼,半娇气地道。
扑哧!周围笑声轻响,转头看到小荷、小绿们憋笑的表情。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瞪了他们一眼:“错吗?这么辛苦的差事本来就应该让男人去做……”
哎呀,不好!又想吐,我顾不上理她们,回头面对木桶。
吐得昏天黑地,一点力气也没有。我跪在地上虚弱地喘着,恶狠狠地在心里骂着小仔子怎么这么折腾人?恨不得马上把肚里的罪魁祸首拿掉。
胤禟不知何时回来了,他从身后扶起我,把我抱进怀里。他心疼地拍着我的背道:“宝贝,会好的,忍一忍!”
我正难受得要命,被他这么一嘘呼,便更觉委曲。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我呜咽道:“干嘛要让女人忍?你们男人为什么不忍!”想起家伙才是始作俑者,我对他更是没了好气。我用手捶着他的胸膛,“都怪你,都怪你,若不是你,我能受份罪嘛!”
我此时的情绪坏到了极点。
“好,好,怪我,都怪我!” 胤禟哭笑不得地说道。
他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一个眼神,下人们便都快手快脚地收拾利索出去。
“桃儿有气就冲着爷发,千万别气着自己。”见我仍梨花带雨,他无奈道:“唉,若是能替桃儿受这份罪,爷倒真是求之不得!”
他伸手轻擦我脸上的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因为,他刚擦完,新的泪便又流下来。他不再用手擦,却凑上了唇。
温暖而柔软的唇轻蹭着我的脸颊,温柔的嘴唇似羽毛般轻刷着,他在用唇吮吻着我的泪。
我怔住了,忘了再哭。如此温柔的举动真的出自这个曾经暴虐地对待我的男人?
脸上的泪全都被他吮干,只有唇上还挂着一滴,他的唇凑上来,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吮,那滴泪也被他吮干。
我的身子猛地一颤,如遭电击。
是自打我出逃以来,我们两人间的第一个亲密动作,或者第一个温柔的吻。他用强的那次吻过我,可那是惩罚的吻,带着掠夺的凶悍和催残的暴虐,那个吻至今让我心有余悸。
可个吻却温柔无比,温柔得如同春风轻拂柳梢,春雨细细滋润着刚刚钻出泥土的嫩芽。
他的唇再次凑上前来,我却微微低下了头,躲开了。
我心里有他,爱他,可是那爱却破碎了。现在修复,还来得及么?
这段日子,我已经克服心里的障碍。身体不再抗拒他,也可以跟他轻松地笑闹,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可像这般亲昵,却仍让我迟疑。
他怔了一下,看了看我低垂的睫,没有再继续。我用手轻推,想要离开他的怀抱站起来。他却抱紧了我,让我无论怎样都挣不开。力气上斗不过他,只好作罢,任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他的右脸贴着我左侧的脸颊,轻轻地厮磨,温热的呼吸吹佛着我鬓边的碎发,直吹到我敏感的脖颈中……
无聊地坐在院中,享受着深秋金色的阳光。
院中那棵大枫树的叶子已经红到极致。秋风中,不断有殷红如血的叶子从树上飘落下来,随着秋风跳出它的最后一支柔媚的舞蹈。那片片手掌形的枫叶,如上天最精细的杰作,把形、色之美发挥到了极致。
精致而美丽的东西总是难得,也最容易破碎。我和胤禟间的爱情便是如此吧!
我们有过极浓烈的爱,爱到不顾死活,可是它却碎了。如今胤禟想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