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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这句话不是我说的。奥特曼的理想是消灭怪兽,维护世界和平。于是,没有怪兽就不会有奥特曼的理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不会有奥特曼。我们可以说,这是时势造英雄。在混乱的格局下,人往往才有东西可想,才有事情可做,也才有理想的产生。或许这么说也不对,因为不能把理想和消灭罪恶简单地等同起来。你可以说,饥寒交迫的时候,理想是解决温饱,温饱的时候,理想是有房有车有钱。那有房有车有钱了呢,你会有什么理想?是花钱享乐虚度余生?是想统治人类,或是,做个打怪兽的奥特曼——维护世界和平。
作者说,理想,其实只是升华了的欲望。而欲望意味着对未果的最求。
这就可以有两种欲望。一种是切实可行的,也就是说,经过行动可以实现。那时,理想就不再是理想,你不得不升华另一个欲望为理想,重新开始征程。这样的人生可以归结为这样一条路线:欲望——欲望实现——新的欲望——欲望再实现……问题是,这条路线的终点在哪?
可以想见的答案似乎只有一个,就是——死亡。
于是问题只剩下,在死之前,我能实现多少自己的欲望?
还有一类人,为自己定了一个终其一生也注定无法完成的理想。这多少是有点悲剧意味的,而我是个悲观主义的人,所以,我是这其中的一员。当然这也不是什么悲剧到叫人痛不欲生的事。只要有足够的生活自觉性,人多是不希望看到自己人生的终点的。对于上一类人,他们有着可观可感的终点站,所以他们有权利品尝欲望实现的快乐。而后一类,欲望对于他们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永远只是想想,永远只是一个过程,永远不可触及。他们唯一的欣慰就是,他们可以永远幻想着那终点站有多远,有多圣洁。直到有一天,他们死在那条看不到尽头的路上。
死亡,似乎是所有人殊途同归的地方。
奥特曼不会打或者没机会打怪兽了,奥特曼还是奥特曼吗?我不知道。但无论有无理想,人终究还是人,生来带了这名,就再也甩不掉了。所以理想几乎都算不上是人的本征属性。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易。
理想究竟是什么谁又能辩得清楚?前不久看一个视频,印度一个练瑜伽的老人,举着自己的右手整整二十八年,不分白昼黑夜,不管吃饭睡觉。他的肩关节已经变形,长长的指甲在掌心里打着一圈又一圈的卷。我不知道他是以着怎么样的信念坚持下来的,换做我,我不会有那样的勇气。做事前总喜欢问问自己为什么,有什么意义。想的越多问的越多越会觉得人生刨根究底其实是很苍白的,甚至是荒凉。所以信仰也罢,现实也罢,有样东西可以去最求,可以去支撑自己的生活,是很幸福的。关键是,你愿意自欺地快乐一生还是真实地痛苦一世?
《阿甘正传》里有一组很有意思的镜头,就是阿甘开始了他的执着的长跑之旅,迎来了一大批追随者。然而有一天,在一条笔直而漫长的公路上,阿甘突然决定停下来了,想回家了,留下一群惶惑的追随者在荒芜的柏油路上面面相觑,问着:那我们怎么办?当时就想,我们这样一直忙忙碌碌着,等哪一天我们自己的阿甘停下来了想回家了,我们,要怎么办?
鬼故事
通常,一间久无人居的屋子。
蛛网和尘埃的纠结。
一张旧损的雕花木床,一席素帐,一怨哀愁。
有人住进来了,或许是个青年,或许有点落寞。
总有那么个理由,他,住进来了。
墙上,床头,那面孤单了许久的镜里,有了,一个他。
再或许,还有一个她。
素白的连衣裙,素白的面容,披肩的黑发。
一如,墙角那张不知躺了多少年的照片。
可巧,他发现了。他端详着手中那微微泛黄的纸片。
多美的女人呵,他想。
夜,梦开始不自觉地滑向那段故事。
那面镜,哼着它幽怨的歌。
血样的模糊,惊醒!
青年病了,自言自语,说着胡话,说着一个她。
多情的浪子负心的汉子。
恨!恨!恨!
再通常,会有个人间正道的信者,一嘴的斩妖除魔除害人间。
照例会带着司南,照例要念念符咒,照例要两败俱伤。
死前的歇斯底里,信者告诉青年:以神之名,我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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