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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嬷嬷一听,知道这事儿包不住。原是想着如果二奶奶知道了,必然心里多了一分受气。再说,秋蝉都是要处理了,没得让这件事搁在二奶奶心里,反而让二奶奶与二爷之间有了隔膜。
加上二奶奶之前的猜测,都是没道理的。侯爷再混账,也不是如此糊涂的人,难道真会送一个被他玷污过的女人过来?即便玷污过,也不可能让她怀孕。想来想去,最后的可能便是范炎。说不定之前范炎去西府,就和秋蝉有染,侯爷虽是打着送去人给范炎。指不定还是范炎自己求的,怕二奶奶不答应,才把侯爷搬出来。而男人,年轻气盛时总会做些糊涂事儿,二爷将秋蝉带回来之后,对二奶奶也是很好的。可秋蝉怀孕一事,就足可见这人是留不得的。
“我……”
那嬷嬷刚要说话,二奶奶冷声打断,“别人当我是傻子就也罢了,难道嬷嬷也如此么?在这里我还能相信谁去?就让你们看尽我的笑话?”
这话说的十分严重呢,那嬷嬷一听忙跪下去,嘴里道:“奴婢绝非这个意思……”
“不是这么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低下的妈妈们也不知嘲笑了多久,如果我还不知道,难道嬷嬷就预备让她们继续嘲笑下去?”二奶奶气的低吼出声。
那嬷嬷正欲辩解,外面一个小丫头急匆匆跑进来,惊慌失色道:“……秋蝉割脉自尽了!”
屋里几人听得,都唬得一怔,二奶奶冷哼一声道:“自尽就自尽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自己做了哪些事,没脸活下去,能怪谁?”
那嬷嬷听了,忙站起身道:“快去请大夫,叫个妈妈前去看看。”
二奶奶倒也没有阻止,那个丫头瞧着急急忙忙下去。嬷嬷才朝二奶奶解释道:“没得让这样的人死在院子里,添了晦气。”
二奶奶也知自己刚才说了气话,不过这割脉自尽到也及时。端起茶杯,身子慢慢向椅背靠去。
原来那秋蝉是打碎了碗,对着手腕割下去,又因连日没有胃口,浑身无力使不出什么力道,伤口故而不深。前面妈妈略略清理包扎,后面大夫来瞧过之后,开了方子,最终也是自尽未遂。
晚上二奶奶将这话添油加醋地说个范炎听,只说秋蝉是没了孩子有些疯癫。反正这人是不能继续留下去了。那二爷因这事对二奶奶心里也多有愧疚,加上秋蝉自打孩子流掉身子骨每况愈下,早没了之前的妩媚风流,他的心自然也没往他身上去了。
听二奶奶说秋蝉有些疯癫,范炎乐得顺着杆子往下爬,道:“将她送走罢。”
这正是二奶奶想要来,只叹一声道:“每日里请医吃药,也不知她到底是哪里想不开了。”
范炎瞧着笑道:“谁知道呢,咱们也别说这些没要紧的人儿事儿……”
没要紧这三字二奶奶喜欢,想来范炎也不过是图个一时新鲜,此后慢慢调教,多些防范就成。人已经嫁个他了,后悔也没用,时间男人大抵如此,谁比谁又能好到哪里去?
078杂事
隔日,二奶奶将此事回给明夫人听,明夫人脸色也颇为难看,沉吟道:“送出去也罢了。”
二奶奶也不觉冷哼一声,不送走又能如何,纵然秋蝉肚子里的孩子是范炎的,没得她正房奶奶尚且没有怀孕生子,就有小妾怀孕生子的道理。她进门的时间才多久?那边大奶奶快两年了都没有身孕,怎么就不见谁送人去那边?
总之,这件事范炎没有过多的解释,二奶奶已经一心认定,秋蝉是侯爷玷污过的。这样的事儿哪家没有?外表瞧着光鲜,关上门尽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只那侯爷,才真正是人面兽心,瞧着多正派的人,一把年纪也不知检点!
明夫人见二奶奶脸上神色千转百回,不知道想什么去了,便说起二奶奶生辰一事。也就这一两日的功夫,正说着,恰好休竹过来请安,手里拿着厨房管事拟的菜单,让明夫人和二奶奶过目。
休竹的到来才让屋子里的气氛好了许多,二奶奶也不愿让休竹瞧出什么端详,好似自己过的还不如她。故而也强装着笑脸,看了一回站起身来朝休竹行一礼,感激地道:“让嫂子操心,弟妹心中着实有愧。”
休竹浅笑道:“不打紧,家里这样的聚会原本就不多,就怕我经验不足,让亲戚们看了笑话。”说着,扭头看着明夫人,“多亏了夫人从中点拨,否则儿媳也不能够了。”
明夫人温婉一笑,休竹便提到二奶奶生辰那日的安排,一一咨询了明夫人的一件,态度极是谦卑,对明夫人提出任何见解都虚心接受。
那边二奶奶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