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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你还记得去年你的生日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每一句都记得。”
“你说:‘对不起!让你先爱上了我,那么以后就让我来爱你,爱得比你深!’”
汪飞宇推着雨晴在医院的花园里边走边聊。
“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是在什么时候?”小宇反过来问雨晴,那个雨夜一下子冲进了雨晴的心里来。
聂帅去了法国以后一直和雨晴,汪飞宇书信联系,当然他只写一封信,上面的抬头写上两个人的名字。后来信越来越少了,只有断断续续的消息,因为后面两年不是公派留学的范畴了,他已经得不到奖学金的支持,正东躲西藏地到外打黑工,后来他干脆和两个中国留学生跑到了莫奈(法国著名印象派绘画大师)曾呆过的一个小村庄(在巴黎的郊区),过起了隐居生活。
当时他生活很清苦但是他觉得暂时不能离开这个艺术之都,在这里可以感觉艺术之风,方便向导师求教,所以再苦都要坚持。那个时候的他完全不是正常人的思维了心中只有颜料,比例,构图……他想雨晴的时间越来越少。
雨晴熬过了三年的漫长等待,她慢慢体会到即使有一天他回来了,他还会一次一次地离开她,去寻找他的梦想。她认识聂帅已经快七年了,她对他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雨晴,聂帅带得那个法国民间赴西藏采风团,明天到北京吧?”这已经是聂帅出国的第四个年头了,他终于在老师的帮助下争取到了这个回国的机会。
“是的,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吗?”
“我尽量跟律师事务所请假和你一起去。”汪飞宇都工作两年多,大四的时候就通过了律师资格考核,已经是北京法律界后起之秀打赢了不少场重要官司。
本来汪飞宇和雨晴相处地相安无事,毕业后他们就同住一个屋檐下,雨晴长期占居着他的卧室,他一直当了两年多的厅长了,可是聂帅又要出现了,她们回家后的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他怕聂帅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尽管聂帅在和汪飞宇单独的几次电话中暗示要把雨晴一生都托付给他,他说可能没有办法照顾她了不想把她耽误了;她怕聂帅对她和汪飞宇一起生活了近四年有什么想法,尽管这一切他都知道;可是现在她们在这幢楼里一直被别人当作情侣,为了不招致闲话,她们也默认了这种误解。
聂帅搭乘的班机早上就要到了,雨晴和汪飞宇早早地就来到机场等侯。雨晴手脚冰凉还有点颤抖,她时不时地拉一拉汪飞宇的手,她太紧张了。汪飞宇早就准备好了似得总能准确接着她的小手,把自己的温暖传递过去。他们就这样一会拉着手一会松开,这种状况一年前雨晴接受血液病素的治疗的时候就出现过。她们的这种牵手不似情侣不似朋友,反正她们不愿意去深究。
看到了!看到了!聂帅和一帮老外走进了她们的视线,他也看到了她们,一路小跑过来展开双臂,一把把两个人都拥在怀里,一人脸上给了一个吻:“想死你们了!”以前聂帅好象还不会在这多么的面前说这种肉麻的话。
雨晴以为聂帅见了她一定会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没想到是把她们俩个都搂在怀里,而且她和小宇还挤得紧紧的,几乎是脸挨着脸。
“我们只有五个小时在一起的时间,下午就要赶往去西藏的飞机了。”雨晴差点当面老外的面掉下眼泪,四年的等待就是这样的结果吗?刚刚才见面就说要分离,太残酷了!
汪飞宇乘聂帅招呼那些老外的时候,偷偷拉拉了雨晴的手表达自己的安慰,他明白雨晴心里该有多难受啊!她给他说了成千上万遍她和聂帅重逢的场景会是怎样怎样的……今天这个样子肯定不在雨晴的预料之中。
时间来不及回到“家”了,他们也随同聂帅去了主办方替他们安排的宾馆休息。
“你瘦了!”雨晴终于有机会单独和聂帅在一起了,她扑进他的怀里,聂帅就无言地抱着她,他对这个除了绘画唯一能想起来的人,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愧疚,分分离离地这么多年她还在等待,可是自己能给她什么呢?
“晴儿,让你受苦了!我争取这机会不容易,我也是没有办法,行程早就安排好了,你等我回来,我一定好好陪陪你,好吗?”
才从这个机场的出口迎他回来却又在另一个入口送他离开,雨晴没有眼泪要流了,她只想快赶回去睡觉,或者干脆就地被人打晕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好。她低着头没有看到聂帅消失在入口处的回头,眼睛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