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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量存心救她,也会回天乏力。
咬牙,云二忍住见到黑尉嗔态时想要爆笑的冲动,心中疑惑,为什么他会比自己还要像女人?口中却淡淡调侃道:“那不是差点吗?活过来了不是。你干吗比我还紧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你这女人!”黑尉叹了口气,没和她在此问题上纠缠不清。他没告诉她的是,这三日,乾白一直在此处用内力助他禁蛊,而乾明明那里,却是由朵儿兰和阿依罗在照料。
“那……乾明明怎么样?”一边活动肢体,云二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她辛苦一场,总有权力知道结果吧。
看了眼神色莫测的乾白,黑尉微笑道:“她醒了,不过要多躺几天。”
那就好。说不上为什么,听到乾明明醒转,云二竟然觉得放下心来。按理说,因为云娘的缘故,她并不喜欢那个女人才对,那又为何会这种感觉?还是她想看到自己报复的结果。
“既是如此,乾城主你是否要遵守诺言呢?”看向乾白,云二得意地笑问。看来她还是有些运道,竟然能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完成了任务,成功保住了小命,而且还将会获得渴望已久的自由。当然前提是乾白不会毁约。
深深看了她一眼,乾白露出一个含意不明的微笑,悠然道:“当然。”说罢转身洒然离去。
从此便是恩怨两清,各不相干了,是吗?
看着他瘦高挺直的背影,云二心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不由有些怔忡,难以说清心中那隐隐的失落是源于何故。
“人都没影了,还发什么呆?”黑尉在椅中坐下,懒洋洋地道,那双曾被云二“赞美”过的雪白玉足优雅地放在了几上。累死了,还是躺着舒服。
云二回过神,走到几边翻起竹杯自己倒了杯茶,然后一饮而尽,对于几上那双赤足视若无睹。
“你答应过我的事……”拿着空杯子,她慢悠悠地问,但那双狭长的眸子却射出锐利如箭的光芒,直透一脸悠闲的黑尉内心。
“说了,我亲自告诉她,我只是暂时为她将蛊封禁了起来,她只能清醒一个月,过了一个月,又会陷入永久的沉睡。只要她在这一个月内杀了乾白,我就帮她将迷蛊彻底解了。”黑尉笑得无比灿烂,让人不禁怀疑其中有谄媚讨好的意思,而他似乎也不打算掩饰这一点。
“你不是一直对他情有独钟,死心塌地吗?为什么肯这么做?”云二毫不客气地质问。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她想知道他如此帮她的意图。
黑尉神色微黯,但随即笑开;“我现在有你了不是吗?”他的话半真半假,实际是他早已决定完全放弃这份无望的感情,至于云二,的确是他的……是他的蛊。除非死,否则两人这一辈子都注定要牵扯在一起。
当然不会相信黑尉的解释,云二只是冷哼一声表示自己对他所给的答案不满意,然后便负手走出房间来到丝檐上,手扶雕花栏杆目光落向远处起伏的山峦。
那么,一直负女人的他是否也快要尝到被所爱的人背叛的滋味了?云娘,小若答应你,即使乾明明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杀他,我也不再另想办法报复他。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就如云二所猜想的那样,醒着的乾明明就像一团炙热的火焰,尽情地向周围散发着光焰与热量。在她眼中不会有任何人,放肆地笑,痛快地哭,无所顾忌地享受生命,一切都只是为了她自己。本质上她和乾白是同一类型的,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都一定要达到目的。
刁蛮?是的,这在别人眼中就是一种无可救药的缺点,可是乾白偏偏喜欢。若真要说起来,这样的性子,还是在他的特意纵容下形成的。他认为生命本来就该是这样,兴之所致,行之所致。许多人鄙视这种生存方式,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做到。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强者才享有任意支配生命的权力,而弱者只能靠着尖酸的言语和可笑的礼教来寻找心理上的平衡。
所以,当第一眼见到黑尉便惊为天人的乾明明在能下床走动后,便开始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而且在所有人面前毫不掩饰她想要他的企图。乾白似乎早已习惯,并不以为意,依然每天都悠闲地与人下棋品茶闲聊,不然就独自一人呆在房间内看书,有的时候也会出门在寨内四处走走。
这两人的相处模式让云二疑惑不已,但也仅只于此,而黑尉却被不懂拒绝为何物的乾明明热情如火的追求弄得大为烦恼,恨不得一脚将他们一起踢出黑雾泽。
“你怎么能够若无其事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