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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儿前些日子中了灯引,不适合沾荤腥之气,我刚刚在车里为他压制翻腾的血气,耗了些时间,怕是耽误了小姐行程。”说着白垒轻轻叹了口气,怜惜的扫了怀中人一眼,再向两人微一礼,表示谢意。
白采和叶子不疑有他,想到自己竟然怀疑他在行那种事,脸上红晕,羞愧的躲开一步。
内疚的看了两人一眼,白采突然想起什么,手忙脚乱的从碎花腰包中翻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边递边道:“这是皓雪,趁着小池还没被下了燎原赶快给他吃下,可解灯引的毒性。”
“相神医的皓雪。”白垒惊讶的问,见白采点头,他忙道:“小姐救了我儿,我怎还可要这么珍贵的东西,白某受之有愧,受之有愧。”边说着,他看着那瓷瓶的眼神却是极为期待,视线在怀中儿子和那瓶子上流转几遭,终于一扭头不再看。
那么担心孩子还记得无功不受禄,这人真是为正人君子,而她先前竟然怀疑他对儿子行苟且。
白采越加愧疚,想了想又从怀里拿出一瓶,一起放在白迟身上,慌忙道:“白采无意间引发了小池毒性,有愧的是白采才对,这些权作赔偿,白采先行一步。”一躬身,和丫头叶子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多谢小姐……诶……你的棉被。”
后面传来焦急的声音,白采和叶子匆匆忙忙跨出院子,跳上马车快速离去。
而那个焦急的,甚至还斤斤计较不能占人一床棉被的君子白垒,看都没看那方向一眼,唇微扬,径直抱着怀里的人回房了。
甚至等回去还把自己和儿子泡水里洗了几遍,那床棉被被他命令白南烧个干净,还要走远了烧,免得污了他的鼻头。
可怜那白采主仆甚至不敢在青石城留宿,就在青石城通往白石城的官道上,度过了人生第一次……暗夜行路。
……
重新换上一件雪白衣物,白垒折扇一摇悠悠然出去了,甚至在路过院子看到小白时,心情良好的叫了想容给它加餐。
雪白的轻绸衣衫在风中飘飘扬扬,宽大的云袖调皮的跑到门上蹭了两下,然后恋恋不舍的被主人带走。
想容和白南目瞪口呆,他……他……他竟然没有要求他们毁掉那门,他们家异常洁癖而且毫不讲理的老爷,被那门沾了衣服,竟然没有要他们毁掉门。
“你个木门你好大胆,竟敢妄图私通我的衣衫,白南,给我拖出去杖责。”
——这才应该是他们家老爷的反应啊!
——再要不也应该是把衣服侵猪笼之类的,反正就不该是这么云淡风轻的就走了。
“老爷……今天心情很好……很好。”白南说着点点头,又加重语气说了一句很好。
“老爷心情好等于……有人倒……霉。”想容说着眼瞬间撑大,转头就向屋内冲。
她就知道不能让白垒一人去接少爷,先前还以为少爷只是被点了睡穴,可看现在的架势,哪有那么简单。上天保佑少爷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不然要她怎么向死去的小姐交代啊!
第十八章 蠢药?没毒?
我爹从不记仇,真的,他有仇转身就报,还不忘收利息。
例如把三少戳几剑,还不忘毁掉他的内力当利息——这个,可以有。
例如我不过想压到他一次而已,他就几天没让我下床——这个,真的有。
——白迟
白迟人早已经没了意识,加上又被白垒泡了几次水,按理什么欲望之类的早该退了,这只是按理而已,白垒从不按理出牌,所以这会儿白迟身体正好与按理的情况相反。
白迟漂亮的脸通红,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小胳膊小腿不安分的踢着被子,薄被中若隐若现透出的肌肤如丝凝脂,散发着无穷的热力与诱惑。
“少爷。”想容一声惊呼就欲扑过去,紧随她后面的白南赶忙拉住她,不顾她的反抗拖起她就走。
等冲到院子里,白南一身衣服已经湿透了,全身痉挛般的颤抖,只有抓住想容的手异常的用力。
“你放开。”想容焦急得很,又挣不开他的手,掌上内力一吞一吐,刮起一阵劲风照着白南当胸印上去。
狗咬吕洞宾,白南松开手疾步后退,在地上一点一个腾云翻重新拦在欲回去的想容身前,手掌毫不留情的‘啪’一下打到她脸上。
“你……”想容蓦然睁大眼,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打他。
“我怎么着,今天你要敢过去我就直接杀了你。”白南神色狠厉,心中也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