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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笑,道:“爸爸,妈妈,你们快看,我就要抓住这只蜻蜓了。”他的母亲在后面叫道:“铭儿,你跑慢点,小心脚下!”他跑着跑着,忽然眼前一黑,掉下了悬崖。杨铭“呀”的一声惊醒,才知道这是一个梦,醒来后发觉白露沾衣,寒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寒噤,幸好他此时内功颇有根底,运气一周便把全身寒意出去。
这一醒来之后,他顿时睡意全无,抬头看看天上,月偏西方,已是丑时时分了。这时他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杨铭心下一凛:“是什么人来我飞鹏山庄?想做什么?”当下站在门后静静看着。只见走来一个人,他手持一把大刀,浑身血迹,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他身高七尺,体型强壮,方脸虬髯,双眼凹陷,看样子是个中年汉子,在明亮的月光之下,还能隐约看到他右脸上的一条刀疤和血迹,那中年汉子看上去很疲惫,每走一步都要用很大的力气,他一步一步朝里面走来。杨铭心道:“他是谁?难道他知道我在这里?”正自惊疑间,忽然那中年汉子“扑通”一声跪下,两行眼泪从他凹陷的眼眶里流了出来,他哭道:“杨大侠,我无能啊,没能替你报仇,没能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我对不起你啊!”杨铭心中一凛:“这人是谁?怎么会认识我父亲?”只听那人又哭道:“我听说小庄主还在世上,可是我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杨大侠,杨恩公,杨庄主,小的真是对不住你啊,到了地狱都无颜见你。”他一边哭一边磕头,杨铭心中又一凛:“他叫我小庄主?难道他是?”趁着月光照得地面如白昼,杨铭细看那汉子,不禁心道:“难道他是。。。。。。”他正要走出去相问,忽然那汉子“咦”了一声,瞥眼看到了旁边杨铭为他父母立的墓碑。
他走前去细细一看,轻声把石碑上的字念了出来,登时脸色大变,道:“难道?难道,小庄主真的还活着?除了他,没有人会立这块石碑的,看样子,他刚刚来过这里。”他“咚咚咚”的在石碑前磕了三个头,道:“杨大侠,您在天有灵,您唯一的骨肉还活着,请您告诉我,他在哪里?”杨铭听到这,推开那半片门,走了出来,他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那中年汉子听到推门声,吃了一惊,看到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想问什么人时,只见走出来的这人,身高相貌和杨承英颇为相似,他不禁愣愣的道:“杨大侠?您没死?”杨铭走到他身前,扶起他,道:“任叔叔,是我,我是杨铭。”这个姓任的中年汉子,便是杨承英昔日的手下,叫任晖,他本来是一个山大王,后来被杨承英降服,他感其德,便追随杨承英出生入死,杨承英本欲与他以兄弟相称,但任晖自居下人,称杨承英为主人、恩公,后来经杨承英劝说,改称其为庄主、但是很多时候他更喜欢称杨承英为“杨大侠”。
任晖又惊又喜,道:“你,你真的是。。。。。。小庄主?”杨铭道:“没错,就是我,以前我叫杨铭,后来改名杨文德,现在我又叫回杨铭了。任叔叔,你快起来。”任晖这才站起来道:“小庄主,真的是你,想不到杨大侠最后还是保住了你,唔,果然和杨大侠有三分神似。”杨铭低下头道:“当年我虽然活下来了,可是,我父母却。。。。。。”任晖听后也垂下头,道:“这些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本以为杨大侠能带着你们突围的。”杨铭问道:“任叔叔,当年我看着你被辽人砍刀,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任晖道:“那日我身中数刀,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知道苍天有眼,最后我又活了下来,那时辽人已经退去,而杨大侠又不知去向。我醒来之后,踉踉跄跄的来到一户人家,他们知道我是飞鹏山庄的人,因此收留了我,我在哪里养了几个月的伤,那时我已经知道杨大侠夫妇已经跳崖而亡了,我才知道,我能活下来,是因为苍天不愿让杨大侠夫妇白死,不愿让飞鹏山庄的百十弟兄就这么惨死,那是因为,他们都是被奸人害死的。”杨铭道:“你是说云博澜和辽人勾结,害死了我父母,害死了山庄里的这么多人是吧?”任晖一愣,道:“小庄主,你也知道了?”杨铭道:“我当然知道,要不然,我怎么会活下来,我能活下来,也是上天要我为父亲母亲报仇的。”任晖道:“其实,在辽人围攻飞鹏山庄的那天,我们好多人都知道一定是云博澜或者是华飞鹰出卖了他,要不然,他们怎么迟迟不来增援,杨大侠也知道,只是他太重义气,不肯怀疑他们两人。后来我一想,这个人必定是云博澜,因为杨大侠曾经说过,华飞鹰武功虽然较弱,但是很重义气,而云博澜则比较重利又太好胜。果然,在我的伤好之后,我发现云博澜曾数次鬼鬼祟祟的在飞鹏山庄找什么东西,并且他还把鸿图山庄给迁走了。”杨铭道:“我知道他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