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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家是个机灵鬼,跟随令白狐多少年了,不用老爷发话,从老爷的一个眼神里就知道令白狐的意思。
李管家立即绕过葱葱翠翠的丛林跑到集镇上看看出什么事了。
这时,只有令白狐一个人,背着手站在这个一大片茂密的丛林的小路上,虽然是大白天,茂密的丛林的枝叶仍然遮住了大部分阳光,显得道路十分的阴暗,夹道的枝叶,茵茵郁郁,偶尔一两声鸟鸣,更凸显小路的僻静。
令白狐仰着头,看看白云,等李管家的消息,丛林枝叶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有田鼠吗?
渐渐声音近了,跌出来一个,一个人,一个穿着新式陆军军服的青年军官,他受了伤,胸前一大片血迹,他用手里的步枪当做拐杖,挣扎着慢慢站起来,他很年轻,也很有激情,英俊的脸庞里透露出一股无比的高贵气质。他呀,步履蹒跚着走到九黎上人令白狐面前,由于失血,脸色苍白,声音微弱,他吃力地开口说:“快把我藏起来,后面有人在追------。”
此时,又有稀稀疏疏几声枪声,可以听到大批的人马向这里跑来了。
令白狐平静地看看面前的年轻军官,说:“你是武昌来的新军军官?”
那个军官,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渴求。
“你是来参加尹五常的册封大典的?”令白狐,依旧不慌不忙。
“快快,把我藏起来,他们马上就来了,快快!”年轻的军官无心和九黎上人闲聊,他的心情急不可耐。
“我为什么要帮你呢?我并不认识你啊?”令白狐的慢腾腾的性子真的急死人!
“我要藏起来你,万一被发现了,这可能是杀头的死罪,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令白狐说。
“我师傅认识你,他是湘西枯叶山的茅掉毛!”年轻的军官撑不住了,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血,鲜血滴落在草地间。
“哦,茅掉毛,如果是茅师傅在这里他也会把你藏起来吗?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有可能是朝廷的钦犯哦。”令白狐什么时候变得比他妈的唐三藏还要磨磨唧唧。
“还等什么呢?快快快,追兵马上就来了。”年轻军官,有气无力地说。
“我还有药事,不能帮你,代我向你师傅茅掉毛问好,后会有期。”说完,令白狐要走。“站住,不许动,举起手来!”年轻军官突然,举起来步枪,黑洞的枪口对着令白狐。令白狐木然站着,问:“你到底是谁?
“举起手来,要不然大家都得死。”年轻的军官,血湿透了前胸的衣襟,他坐在地上,枪口都摇摇晃晃,抬不起来。
“你到底是谁?年轻人。”令白狐还是重复刚刚的那句话。“我是武昌新编陆军第三镇,第15混成旅王战奎手下的副官赋庆声,--------,-------。”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完全听不清,他,年轻的军官倒在草地上,昏迷不行了,他失血太多了。
脸蜡白。令白狐急忙扶起来年轻人,一搭脉,脉象微弱,气若游丝,失血太多太多了,人,休克了。
九黎上人经验丰富,立即封住年轻人前胸后背七处大穴,延缓失血的时间,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药丸,放进年轻人的嘴巴了。而后抱起年轻人,两个人一起飞身上了一棵千年老槐树,把年轻人放在枝叶茂密的一个大树叉里,旁边就是乌鸦的巢穴。
做完了一切,令白狐仍然背着手走在小路上,迎面,狭路相逢,三十个绿营士兵,凶神恶煞一样,拿着长矛大刀,团团把令白狐围住,他们只有一杆步枪,拿在领头的人手里,领头人,令白狐认识,他也当然认识九黎上人。
他呀,大清朝驻玄武山青牛镇绿营第61标标统:马奋发。“哎呦呦,啊呀呀,九黎上人,令道长,久违,久违了,哈哈哈,哈哈哈。兄弟早就想去九黎府邸喝酒,早上还念叨着呢,哈哈哈,哈哈哈。难得难得,道长,也有空在我们凡夫俗界走走哦-----,哦哈哈哈,哈哈哈。”马奋发,嘴不应心,其实他讨厌,甚至愤恨令白狐,他的第六个儿子,马小白,就死在令白狐的九黎楼,听说凶手是个妖艳的女人,但是和尚跑了,庙还他妈的在,九黎楼,他早就垂涎三尺,想弄到手这块肥肉,就像高衙内垂涎林冲的娘子一样。
“哦,哎咿呀,马标统,马大人,怎么有闲暇出来散步呀,也不需要带着这么多的人呀!。啊呀呀,马大人久违了,看的起老朽,一起去舍下喝杯茶如何?哈哈哈,哦呵呵!”令白狐并不是草包饭桶,打哈哈的本领并不差,卖起客套话,眼睛都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