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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笑了笑,摇了摇手说:“哪里,能为祁将军尽绵薄之力是我的荣幸,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躲着你呢?祁将军不必太过客气,只管叫我耀祖吧。”
他点点头,满意地说:“那你也不要叫我祁将军,叫我连山就行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你要先教我什么兵书?这本?还是这本?”
他拿起我书架上的两本书放在我眼前,让我挑一本来教他。
我随意拿起一本,漫不经心地翻了几下就放回了书架。然后又拿起另一本,看都没看就插了回去。
“我们先不学这些书,不如你先给我说说,你带兵打仗时遇到的敌军都用了什么计策或者阵法?”我请他坐下后问他。
他皱着眉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他们用的计策阵法叫什么,不过我可以给你描述出来。”
我点点头,对站在一旁多时的轻舞说:“有劳轻舞姑娘帮我磨墨。”
轻舞立刻拿出砚台,同时向我娇媚地一笑:“张公子怎么对我还是这么客气?我是殿下送给你的,早就是你的人了,你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就是了。”
我被她这暧昧的态度弄得有些尴尬,心虚地看了祁连山一眼。祁连山低头摆弄着桌子上的镇纸,像是没听到我们的对话一样。
等轻舞磨好墨,我拿起毛笔沾了墨汁对依然低着头的祁连山说:“连山,你来说说吧,他们是怎么排兵布阵的。”
祁连山身形顿了一顿,抬头看向我的眼神中,有什么情绪在波动,但只一瞬就消失了,如果不是我直直看着他的眼睛,恐怕就要错过了。
他一边说我一边画,当我画的与他遇到的情况有出入时,他就伸手指指点点,有时急了,甚至夺过我手中的笔自己画起来。
当他描述完我也画完时,我就能看出他遇到的是什么计谋阵法,然后就开始给他讲敌军为什么会用这个阵法,这个阵法在什么情况下能用,以及这个阵法与什么计谋一起用会事半功倍。之后我再问他当时他是怎么破了敌军的阵法的,听了他的描述,我再给他讲他实际上用的是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破这个阵法等。
我俩聊的还算投机,到了晌午该吃饭的时候,我留他一起用餐。他也没怎么推辞,大方坐到我对面同我一起吃起来。
下午我正跟祁连山讲另一个阵法,一个侍女走进来说祁靖山来找我。祁连山立刻高兴地先我一步出了门去找祁靖山。
当我出来时,祁靖山正在嘱咐祁连山不要对我失礼。看见我出来了,祁靖山走近我说:“殿下听说张公子和陆伯宪陆大人是旧识,正好陆大人的府邸离这里不远,殿下觉得张公子难得他乡遇故知,想让张公子到陆大人府上走动走动,也好叙叙旧。”
我听了他的话,不禁眼前一亮,谢过天启的恩泽后,决定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去正好。
祁靖山也想尽快完成天启的命令,见我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下来,不禁也心情畅快起来,对我的态度亲切许多。
祁连山见我要走,有些有高兴,不过我安慰他可以趁热打铁先试试我们今天说的那个阵法,他就没再纠缠,向我要了我为他解释阵法时画的图,便离开了。
祁靖山找了马车,亲自护送我到陆伯宪的府邸,同行的人必然少不了天启安置在我身边的轻舞。
当到了陆伯宪府邸的大门,祁靖山吩咐门僮说:“我们是奉三殿下之命,护送陆大人的故交张耀祖张公子来拜访陆大人的,请帮忙通传一声。”
门僮听说是陆伯宪的故交,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去里面传信去了。
我在马车中耐心地等待着,心里略有些紧张,只是碍于轻舞在身边,不敢表露出来。过了没多久,一声“耀祖”传了出来。
我立刻把头探出马车,看见陆伯宪大步走出了大门,亲自出来迎接。
刚才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回原处,我迅速下了马车,与陆伯宪抱个满怀。
“多日不见,耀祖你好像瘦了不少。”他放开我后,把我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说。
我叹了口气,声音苦涩地说:“家父离世,考取功名又失利,我四处游历,终日寝食难安,要不是身子骨强健以及三殿下的错爱,恐怕都没有机会再与你相见了。”我借着对时运的感叹,把自己设计的境况传递给了他。
他听了我的话,点点头道:“你我算是难兄难弟了,自从皇上驾崩、太子当朝后,我就被太子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贬到了这里,整日无所事事,以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