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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秦王来了?”王琮低声问着身边的小校。
“是,大人!”那名小校恭声,随即指了指城下。
“唔!”王琮看了一眼下面,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全是骑兵,军容颇整。他想了一想,问道:“你说你是秦王殿下,可有凭证?”
“给他。”杨浩递过一块令牌,乃是黄铜所铸,上面刻了一只虎头,栩栩如生,下面秦王二字,清清楚楚,正是王爷的令牌。
一个亲兵接了过去,在城上如临大敌的阵势中,将令牌放在城墙上吊下来的篮子中,这才快步跑回。
不一会,篮子吊了上去,早有小兵取过令牌,递给王琮。
王琮眯着双眼,借着城墙上的灯火,看清楚了,果然是秦王的信物。早些年,他曾到过京中,拜见皇上时,见过嗣滕王的令牌。那独特的虎头,还有花纹,是仿制不来了。可是,殿下怎么回到了河间?
“王爷,恕下官冒昧,你怎会到了河间?”王琮高声问,身份基本可以确定了,可是他的心中仍有疑惑。
“王大人,本王听说薛将军领兵南下,欲要剿灭窦建德,于是领兵赶来,不料却是迟了,只得取了乐寿,可是反贼余党甚众,只能北上河间,来王大人处暂歇。”杨浩简单的将事情说了。
王琮想了一想,仔细看了看城下,天色虽已渐渐暗了,可是仍能看清楚,衣铠是官府所制。
“开城门,迎接王爷!”王琮吩咐身边的人道,随即高声道:“王爷稍等,下官就打开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杨浩当先走了进去,早有王琮在一旁,笑着递过令牌,道:“不知殿下驾到,还望赎罪!”
“王大人何罪之有。”杨浩笑着,接过令牌,续道:“至此黄昏之际,王大人小心谨慎,是应该的。”
“殿下,这边请!”王琮笑,当先引路。
“王大人,薛将军可在城中?”杨浩想了一想,问道。
“唉!”王琮轻轻的叹息,皱眉,道:“薛将军一事大意,为窦贼所袭,三万多大军竟是所剩无几。”
“薛将军没有事吧?”杨浩皱眉。
“薛将军人虽没有受什么伤,可是心中却哎!”王琮又是一声叹息,随即道:“天色不早,殿下奔波一日,还是先用餐吧。”
“也好!”杨浩点头。脚步声响起,渐渐的消失在南门。
夜,渐渐的深了。
这日的夜色却是格外的昏暗,天上的星辰少了许多,就连前几日一向明媚的月色都躲躲闪闪,只余下若有若无的影子。
一个身影,在城墙上,人少处,掏出一个东西,向上一扔,只听“铛”的一声轻响,那人用手拉了拉,确定爪勾抓牢了,这才抓紧了绳索,如猿猴般,沿墙而上,随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轻风吹拂,府衙一间房子内,清晰的传来咳嗽之声。
“陛下,老臣愧疚,老臣对不起你,有负圣恩哪!”苍老的声音响起,随即又是几声激烈的咳嗽之声。
“大帅!你还是好好休养身体吧。”一个声音响起,正是他家族的亲兵,名唤薛露。此人父亲在时,就随着老人征战沙场,后来征辽之役,为老人挡住一刀,命丧当场。老人后来感其恩德,将薛露提拔为亲兵,伴在身边。
“唉!陛下!陛下!老臣”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老人竟是梗咽着,语不成句,伤心难过之情,尽显于表,眼中,也流出泪来。那是三万大军啊,居然被不到三百人打了个落花流水,一败涂地!耻辱啊,一生的耻辱!
“吱呀。”一声,门儿被推开,一阵风吹了进来,将桐油灯火吹得一阵摇晃,整个屋子中顿时阴暗不明。
“薛将军!”那人看见薛世雄的模样,忍不住一声轻呼。即使他知道薛世雄自从进了河间城,一直悔恨不已,可是短短一日,薛世雄竟然苍老如斯?!天意哪!当他探知窦建德只是靠不到三百人击败三万人,就严令手下,保守这个事情,可是那里知道薛世雄还是知道了?
薛世雄抬起头,看着那人,颤声道:“王大人,老臣有愧皇恩哪!”
“薛将军,你看看谁来了?”王琮轻声道,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原来,窦建德死了!这下,那些愚昧的盗贼应该又会争权夺利了吧,河间也会缓上一缓。
“啊,是,秦王殿下?”借着闪烁不定的桐油灯光,薛世雄睁大了双眼,终于看清楚了王琮身边的人,赫然是秦王杨浩!他挣扎欲起。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