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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怕过谁,算他厉害。
「是你同学把他打得不醒人事的……。」一句话,消除我心中的疑问,却也让我震惊。
意思是说……,陈悯看到当时的状况吗?
「醒了吗?」一个斯文的医生走到我病床旁,对我温和的笑了笑,我扯动嘴角回应他。医生来还能干麻,不就是要检查我的伤势吗,但现在这众目睽睽的情况下……。
我眼睛飘向站在医生後方的陈悯跟两位护士与一个也穿白袍的男人。
「卓太太,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帮你儿子看看情况。」医生一直挂著让人安心的笑容,这对其他人或许有用,但对即将要被大家看光光的我而言,反而让我更忧心。
「呃,抱歉。」我松手,妈也跟著站了起来。
「卓太太,麻烦这边请。」刚才一直站在後头的医生开口,与一位护士往外走,陈悯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外头的医生,便对我这边斯文的医生说。
「卢医生,拜托你了!」医生依旧是笑著点头,陈悯走时,顺手带上病房的门,病房内除了我与医生外只剩下一名护士。
这时才发现,原来我住在单人病房,但是依我们家现在的经济状况而言,能有病床躺就不错了,怎麽还可以排到单人病房?
一边想著,医生一边动手帮我把额角纱布拆开,一旁的护士递给他剪刀。
「会有些痛,你忍著点。」这时才看到医生的笑容隐去,还微蹙起眉。
「医生,我睡多久了?」我忍著痛说。
「到现在刚好两天。」他专心的帮我上药,不经意的说。
两天!那家教怎麽办?不会吧,才刚找到工作就发生这鸟事,而且看靖棻的哥哥这麽一板一眼,应该昨天就被他给开除了。
「噢!嘶。」上药时的疼痛让我回神,想大皱眉头却因为会扯到伤口而不敢皱眉,好一个进退两难的情况。
「很痛吗?对不起!」医生放轻手劲,却也让换药的速度变慢。
「那个……,医生,我到底伤得怎样?」我真的很想知道那败类到底还把我搞得有多糟。
「呃……。」医生的手虽然没有停,但脸上却出现犹豫的神情。
「直接说吧,因为一开始我是清醒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还真想大笑,眼看著被戕害,却无力反击的自己,只能用身体与所见一一纪录他对我的伤害。
「你的伤很严重,至少要在医院躺个一周才有可能出院。左边额角将近一个大拇指的范围,几乎被削了一块皮下来,手腕上被绑住的擦伤跟你挣扎时摩出的灼伤,身上多处淤血,还有……,肛门与直肠严重爆裂。」说到最後,医生的声音越来越小声。
「谢谢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再多说什麽,却见医生有继续说下去的态势。
「不该谢我,你应该要谢谢那个送你来就医的同学,他来的时候身上也很多殴打过的擦伤,却坚持要等你的伤都处理好後他才要上药。」
陈悯吗?我垂眼,轻轻叹了口气。我欠他太多了。
脑海中倏地浮现出许多我们相处时的情况,他的笑容是最後的定格画面。
「好了,接下来,换你受伤最严重的地方。」医生苦笑看著我,我则愣愣的望著他。
「别紧张,我只是要看看情况而已,你在今天中午时就换过药了。」他话一说,我整张脸烧红。
我知道他是要我放心,只是看看情况,不会像刚刚换药时这麽痛,但听他这麽说……,不就代表我已经在昏睡中任人摆布了很多次吗?
「要我帮你翻身吗?因为我看你全身肌肉十分僵硬。」他依旧面带微笑问著。
我听了只能僵硬的点点头。身子是自己的,虽然被人看光,但说到底还是为了治疗,所以不得不配合,我只希望这两天来陈悯没有看到我换药的情况。
「业茹,帮我一下。」
「嗯。」护士将手中盛了纱布与医护工具的铁托盘搁在一旁的小桌子,帮我翻身。
一阵阵疼痛又从下身传上来,要我再见到那败类,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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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转醒,我这几日昏睡得严重。因为听妈说我睡著时会做恶梦,一边睡一边哭,所以医生帮我开了镇定剂,药效颇强,每每三餐饭後吃完药就会昏昏欲睡。
这回和前几次醒来时不同,因为身边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