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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夜公子也是知道的。
为什么?
他的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想不明白。
就在秦白想不明白的时候,夏倾城手里的那封休书已经写完了。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翩翩的面前,将折叠好的信函交给她。
天知道,原来十步不到的距离居然是那么的远,他觉得自己好像走了一辈子那么漫长;也原来,这十步的距离是那么的近,虽然步子沉重到他拖也拖不起来,可在他都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看着夏倾城手里的那纸信函,翩翩的心中闪过一抹不详的预感。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面上表情淡然,没人看得清楚他的心思。这一刻,他是有些庆幸的,还好生为皇族众人,他自小就学会了掩饰自己的很多情绪。
他将那一纸修书递给她,不语。在她颤抖着双手接过她手里的休书的时候,他默然转身,不忍去看那责怪的神情。
翩翩见他独自往床边走去,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她颤着手想要打看那封信函,却发现这平日里做起来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如今做起来,居然是这么的复杂。
好不容易,将信打开,她终于看见了里面的内容。
然后,泪水,一颗、两颗、三颗、、、、、、
一滴滴落在了那信函上。
心,从一开始如刀割一般的感觉到现在的每一知觉,她整个人也变得飘忽起来,脑袋一片浑浊。
玉寒天看着翩翩摇摇欲坠的身子,连忙伸手扶住她的双肩,却被她给甩开。
她现在谁也顾忌不得,她只觉得空气突然之间变得稀薄,自己好像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小姐,怎么了?”紫凝担忧地看着她,见她不语,又看向秦白。
到底是怎么了?
王爷都写了一些什么?怎么秦白的脸色那么难看,而小姐、、、、、、那悲痛欲绝的样子,让她真的好担心。
翩翩没有说话,琳儿在一旁看得很是心急,几个大跨步上前,抢过她手里的信函,一看,脸色都变了。
“休、、、、、、休书。”她的双眼瞪得比铜钱还大,就好像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怪物。
“休书 ?'99down'”笑弦歌也被吓着了,声音不自觉地高昂起来,连忙抢过琳儿手里的信函,这一看,整张脸都变了。“倾城,你这是干嘛?”
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居然是夏倾城做出来的。
“告诉我,为什么?”翩翩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是那么的干涩沙哑,可她总算是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他要休她,也总得要有一个原因啊!
今天之前他们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现在他却变得如此之快,可以说休了她就休了她呢?
古代,原来是如此的不恭,分离仅凭男人单方面的想法。那么,她呢?她的意愿又该摆在什么地方?
“不是什么事情都有一个为什么的。”他答。
是的,他也不知道应该用何种理由休他,在他看来,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倾城啊,这休妻也不能说休就休的,不是还有个七出之条嘛。”笑弦歌也急了,就闹不明白这夏倾城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还有一个无所出吗?”夜无痕在一旁插嘴。
笑弦歌哼哼地瞪了他一眼。
夜无痕无辜地耸耸肩,不再说话。
“这,我家小姐嫁进王府不也才一年吗?孩子将来肯定是会有的。”紫凝无法接受夜无痕的说辞。
“总会有的?那是什么时候?两年?三年?那还是五年?”夜无痕见夏倾城不语,岁不乐意做坏人,却不得不这么说。
“夜公子你、、、、、、”紫凝气得浑身发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夜无痕,你说得那是什么混话。”琳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有些失望。
“大家都别说了。”翩翩死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哀怨的目光满含决绝地看着夏倾城。“是什么原因不重要,我只想问你,这真的就是你要的吗?”
她将手里的休书高高举起,用十足的力道,举起千斤重的那薄薄的休书,让他无法忽视自己的内心。
心中,她在渴求着,只要他说不是,那么他们之间一定还有转圜的余地,不然,他们之间就真的这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