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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云婧气得差点想马背上跳下来,平时这个受气包一样的八皇姐今天竟然公然和她叫板;说她像男子,没有女儿家的端庄。
按住自己妹妹的手,云湘看了一眼对面的云意,平时无论她们姊妹如何取笑她,她都只是听着罢了,今天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明着夸奖,实则贬低云婧的话。
“八妹手上的伤可是好利索了?女儿家的若是留个疤可就不好看了。”
从没有把手臂上的疤放在心上的云意听了云湘的话,下意识的抬起了右手臂,虽然有厚厚的骑装遮盖,她却仿佛能看见那条形似蜈蚣的伤疤。
“劳皇姐记挂,我问过太医,太医说留疤是在所难免,我就只好破罐子破摔了。”
说完,还无奈的笑了笑,似乎是真的无所谓。
本想在云意伤口上撒盐的云婧着实不喜欢云意现在的态度,想看的戏没有看到,反而被人说教轻视了一番,从小就受不得委屈的云婧气得捏紧了手中的皮鞭。
“皇姐若是想学骑马,总让个宫女牵着可不好,您该不会以为骑马只是坐在马背上不摔下来就行了吗?”
“无事,本宫也从没有想像各位姐姐妹妹们一样善骑射,只是整日待在帐篷里太过无趣,想出来透透气罢了。”
在云意眼里,没什么比命重要,所以云婧阴阳怪气的话,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嘲讽。
说完,云意低头看了一眼逐兰,示意她可以牵着马继续走,没必要再和她们对峙太久。
逐兰得了指令,伸手摸了摸马驹头上的鬃毛,马儿便聪明的随她向前走。
只是云意低估了云婧无理取闹的程度,听着那一声响亮的啪,她心中暗叫不好,紧接着刚才还温顺的马儿,瞬间抬起了前腿差点把云意甩下马,缰绳也从逐兰手中脱离,云意还没有坐稳身下的马儿就如同脱缰野马般带着她疯跑。
风、树叶、尘土通通拍打在了云意身上,白皙已经被缰绳勒出了一条条红痕,周围也有人发现了围场内出现了一匹受惊的马,纷纷勒住自己手中的缰绳以免被冲撞,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在试图让云意的马停下来。
秦逸唐在第一时间发现的问题,从身边的太监手中抢过缰绳翻身上马去追逐前方的云意,两匹马的距离越来越小,他却没有办法隔着距离让云意的马停下,而且再跑就会出了围场的外围,而那个方向…是一处断崖,因此也不曾设防,更没有侍卫看守。
在马背上的时间是云意此时过的最煎熬、最恐惧的时光,她试图提起缰绳让马儿停下,可是身体刚起来一点就差点被甩飞,万般无奈只能紧贴着马背。
就在云意快崩溃时,突然感觉身后有一个重物落下,紧接着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出现在了视野中,那双手抓住了缰绳,只听得耳畔除了风声之外有多了一个沉稳的男声。
“若属下有何逾越还请公主见谅。”
话音未落云意就感觉被人从身后抱住,她的手也慢慢松开了刚才被她视若救命稻草的缰绳,只见面前的手勒住缰绳,马又一次抬起了前腿,这一次终于是让发疯的马驹停了下来。
从马发疯到彻底停下来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却让云意从死亡线上跑了一圈,晨起梳得规规矩矩的头发已经乱了不少,小脸儿煞白额头上满是冷汗。
停下马后秦逸唐便一个翻身下了马,在云意还在愣神时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抱了下来,谁知云意落地后根本腿软的难以支撑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都摊在了他怀里。
秦逸唐松手不是,抱住云意也不是,一时间他的内心陷入的了煎熬,索性逐兰来的很快,把秦逸唐从尴尬的氛围中解救出来。
从秦逸唐的手中接过云意,逐兰能感觉到怀里人的恐惧,点头对秦逸唐致谢,用手轻轻的拍打云意的背部。
“殿下,已经没事了,奴婢在这里。”
“逐兰…”
云意的声音空寂的可怕,根本不像是一个活人发出来的。
“我还活着吗?”
“殿下没有事,只是受了惊吓而已,殿下放心殿下还活着。”
“可不可以让我这样待一会儿?”
“好,殿下想待多久都可以。”
秦逸唐见主仆二人这般模样只好转身往边上走,他还要护送公主回营帐,不能就这样离开。
……
当云意坐在马背上回营帐时,看见了不少刚才围观自己拿凶险一幕之人,还看见了站在人群中央的太后及几个公主,想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