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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拿回了同学录。”
“恩。”
“然後我就按照你留在同学录上的地址去了你家。”
“是吗……啊??”田恬的心提到嗓子口,他气也不敢喘,抽空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锺,这个时间应该谁也碰不上吧?他应该还不知道吧?
电话那边静默了一会,只听陈圆圆有条不紊的说道:“田恬,你演的好戏。”
然後电话就挂上了。
田恬呆楞的握著手机,目光缓缓的移到对面沙发上坐著的男人身上。
小叔叔还等著听好消息,眼睛睁得晶亮,用口型问他:搞定了?
“你出的好主意!!”田恬把手机重重掷在桌上,转身就往外跑。
“哎哎!到底怎麽了嘛!”小叔叔跳起来,一把拽住田恬的袖子。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还有,肯定是你那个死保安多嘴!!”田恬也顾不上装娇弱了,扯回自己的胳膊就要往外跑。
“什麽?什麽叫我那个死保安啊~”小叔叔一怔,马上又大喊道:“啊你先换了病服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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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恬一跑出去就傻了眼,他要去哪里找陈圆圆?也不知道他刚才是在哪打的电话,不过这会肯定应该不会还在自己家小区门口了吧。
再一摸兜,手机还没拿!
田恬急得脑顶直冒烟,只能再撒丫子再往住院大楼跑。
楼下扶著病人做复建运动的家属直夸:“大医院就是好,瞧这小夥子恢复的。”
陈圆圆不想见他,电话拨过去没人接,过一会就被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
田恬这回真有点六神无主了,一直计划得好好的,先用苦肉计把人骗回来,再用温情戏把人哄回来,就算中途插进一个半洋鬼子也应该不是他的对手,明明……明明都快成功了的,只要再假装上次手术台,就大功告成了。
他可没有浪费宝贵的医疗资源,那些昂贵呼吸机,可连电源都没插,就是这样,还是他向老妈苦苦磨了大半年的成果呢。
除了身患重病这一条,他发誓,他可再没有别的作伪了,他确实是高一就向周围人出了柜,那些年也确实过得挺不容易,要不是学习出奇的好,估计学校早就劝他转学了,还有他的父母,也确实对他很不理解,尤其上大学後,几乎断了他的生活费,但还是被他一点点软磨硬泡的给瓦解了,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同性恋并不是十恶不赦的,至少像他──这麽多年,连个要好的同性朋友都少,更别提那些被社会夸大的宣扬了,什麽滥 交,一夜 情,堕落,都和他无关。
当然,这期间小叔叔也功不可没,没少帮他说话。
但是这回的馊招却也是小叔叔出的,说什麽这样比较浪漫,你那同学但凡心里还有你,这麽一弄,肯定没跑!
没想到千里迢迢的竟真把人给召唤回来了。
陈圆圆走进病房的一刹那,他觉得天都亮了,整间屋都弥漫著白色的圣光,要不是一直在被子里掐著手指头提醒自己:你现在是病人,病人。估计他当时就能跳下地狠狠把人搂住了。
看到Jack那天,他也气坏了,尤其那两人肩并肩走进来的时候,他嫉妒得要吐血,但还得绷著那股“垂死之人”的淡漠劲给对方安排住房。
不是他犯贱,主要他是这麽考虑的:与其那两个家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欢欢喜喜去开房,还不如搁在自己眼皮底下,这样起码还能掌握动向。
小叔叔一再的提醒他: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定要绷住。
可他还是难受得抓心脑肺,当天半夜就给陈圆圆发了那麽一条短信:“如果我是健康的话,我们有机会吗?”
发完他就後悔了──要是陈圆圆问他:“那你能健康麽?”或是干脆避而不答说今天星星很不错,他不是更尴尬?总不能直接说:“只要你选我,我就健康了吧”?
但是没想到那家夥竟然连回复都没回复,田恬就这麽攥著手机等了一宿,然後天亮了,得到Jack先生一早就和陈圆圆先生出去了的线报。
忍,忍,忍,他都要忍出脑瘤了!
田恬随便换了一身衣服抢了小叔叔的钱包就往医院招待处的旅馆跑。
也不管会不会打扰到别的客人,脚步在木质地板上留下擂鼓般的颤动,敲响Jack的房门前心脏有意无意的皱缩了一下,他真怕,怕开门的是陈圆圆,身後是凌乱的床铺……但那也没办法,他们是情侣啊。
敲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