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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叫一声:“万岁爷。”见乾隆晃了晃倒地不起。眼睛想睁也睁不开,只能大声叫着:“不要伤万岁爷,我跟你们走。”觉得双手在空中乱抓,其实手怎么也抬不起来,眼睛瞪得生疼,眼前却是白茫茫一片。混身好象被箍住了,忽然有人推了我一把:“小姐,快醒醒,是不是梦魇住了。”
我一用力挣脱了掌握,睁开眼睛,原来刚才做了一个恶梦,我手抚了抚胸口:“好在是个梦。”小草问我:“小姐做恶梦了?”我站起身,身上一件翠色衣裳掉到地上,我俯身拾起,见是一件男人的衣裳,我一惊冲口而出:“万岁爷。”小草嗤嗤笑着:“别说万岁爷,我们这儿连千岁爷也没有,只有我一个人,小草。”
我举了举我手中的衣服:“这件衣服是谁的,明明是个男人的,你还狡辩?”
她歪着头笑了笑:“大哥的衣服破了,我拿进来补一补,看你睡着了,怕你冻着,就给你盖身上。”
我展开一看,料子虽是上等的,果然在袖口处有一个破洞,我瞪了她一眼,我虽然不是林黛玉,会把北静王的东西摔一边,可是一个陌生男人的衣服,盖在我身上,我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我可有轻微的洁癖,我冷着脸,把衣服往她身上一摔,转身走了。
小草在我身后叫我,我回头看她追过来,心里好笑,我好歹没跑过三千米,百八十米还跑过几个来回,想追我再练三年。上回从大明寺出来,没追上她,我至今还梗梗于怀。回到家,我天天早晨起来跑步,这叫从哪儿跌倒,从哪儿爬起来。我冲她招招手:“你追上我,我叫你姐姐,给你做一个月的饭。”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清龙汉凤》第二十八章(7)
小草点头,使劲追来,我在原地又蹦又跳给她鼓劲,等她要追到了,我转过身,撒腿开跑,刘妈站在门口,我对她连挥手再喊:“借光,撞了不负全责。”
刘妈原来做什么都慢吞吞,反应倒挺灵敏,身子往旁边闪的倒快,我攸地的从她身边晃过,站在门口,回头看小草笑。小草追到刘妈身侧,被刘妈拦住了:“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敢追主子,要是摔着主子,你能担当得起吗?”
我走过来拉开刘妈的手:“刘妈,我是一个假主子,不是什么精贵的身子,摔一跤两跤没问题。你骂她,如果她明天不和我玩了,那你就不要怪我缠着你陪我玩?”我一脸的坏笑,小草委屈的脸上也忍不住挂上笑,她抬腿刚想进屋,我大叫一声:“小草,别迈腿。”吓得她撤回腿,回头看我。
我拉住她的手,握了握,她还是没明白,我一蹦先跳进屋:“我们刚开始说,谁先进屋谁赢,要是你先进了屋,我输了,岂不要做一个月饭,我做一个月饭倒没什么问题,就怕你和刘妈咽不下去我做的饭,把水灵灵的小草饿成了枯黄的小草就糟了。”
在扬州转眼过了两个多月,我不但从刘妈处学会一手烹饪手艺,也学会了刺绣,怨不得古代人都会绣花,是因为她们一天到晚足不出户,不找点事打发时间,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有时我和刘妈一起做菜,小草竟然尝不出哪道菜是我做的,哪道菜是刘妈做的。
一会百通,我是融汇现代所吃的,和从刘妈处所学的,取长补短,偶尔我做一锅酸菜鱼,小草和刘妈都说好吃,我做的泡菜,连最不爱吃泡菜的小草都赞不绝口,有时兴致所至,还会给她们做一道烤鸭,现在我烤的烤鸭虽比不上全聚德的,比一般市面上的好吃的多。刘妈自叹不如,说她如果不是知道我不会做菜,要是现在认识我,一定以为我是个膳房的尚正。
刘妈不经意说出的称谓,都是宫里的术语,我现在已经听习惯了,见惯不怪。刘妈直嚷着几世修得的福,竟吃了这么好吃的菜。
是呀,她们是修了几世福!在现代妈甚至没吃过我煮的面,更何况一道象样的菜了,如果有机会穿回去,一定给爸妈做一桌丰盛的菜,尽一点孝道。
此时我与刘妈、小草坐在堂屋里绣花,我从三岁开始学国画、油画,所以绣起花来,配线的技术比她们高,如今已掌握针理,只差熟练。我正在绣一只金龙盘柱图的衣服,蓝色缎面,腾飞的金龙绣的栩栩如生,小草绣的是百花图,刘妈则绣一幅百福图。
小草拿过我绣的衣服,感叹说:“线条细腻,针脚紧密,小姐的针线功夫是越来越好了。”我伸了伸懒腰,站起身踱到窗下,庭院依旧是花团锦簇,而此时的北京将是银装素裹,同是一个天,竟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我进屋披了件衣裳,北京的冬天虽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