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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不肯走非要找到她再走,要不是恒郎连哄再劝,我看他好象要殉情。”说完吃吃笑起来。
高少爷轻声嘟囔了一句:“婊子就是婊子,你知道什么是殉情。”
船娘轻声啜泣起来:“恒郎你怎么这么说我,我为了你已经搬出了青楼。”
“搬出青楼又怎样,你还奢望我能娶你,婊子再怎么立贞节牌坊也成不了贞女。你以为小草那丫头是被你的竹嵩绊倒的,她是故意的,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好骗,我给她两天笑脸,她就不知道北了,一个下贱的丫头也妄想攀高枝。”
听他们谈话,我的心好象被针扎的一样一阵痉挛,谁是朋友,原以为和小草虽然算不上生死之交,也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她竟然也会害我!这个高少爷初送我来扬州时对我虽有敌意,临走时对我有一翻衷告也是出自肺腑,怎么忽然翻脸,竟在乾隆眼皮子底下,大胆地指使人害我。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我屏住气息,不敢出声,怕被他们发现,如果他们发现我没死,会放心留我活在这个世上吗?
《清龙汉凤》第二十八章(17)
如今才领略到封建制度的人性泯灭,我眼睛瞄着他们,渐渐适应了黑暗,因为我是静的,他们不会注意我,而他们是动的,我一看就能看到,他们可能是在我半睡半醒的时候来的,否则我爬上岸的时候,他们一定能看见我,我这条小命早就交待了。
高少爷个子高,船娘个子矮,看不清脸也能分出谁是谁,高少爷举步要走,船娘跟了一步:“恒郎,等等我。”高少爷飞起一腿将她踢个跟头:“滚开。”船娘爬起来:“恒郎,你不能这么对我。做人不能不讲良心。”我一听她那软软的声音就不舒服,这会儿表衷肠,我的汗毛差点竖起来。
高少爷停住身,看不清脸,不知道是一副什么样的阴险嘴脸,可是他冷哼的声音,我隐隐觉得不祥:“良心?”高少爷冷哼了一声:“你如果肯在我面前自尽,我就相信你讲良心,你肯吗?看到钱,你还认得良心吗?”爱情一旦沾上钱,就不那么纯洁了。想起现代流行的一首嫖客诗,我把它幻想成是高少爷、船娘版的,高少爷话外音:万水千山总是情,少给五块行不行,船娘话外音:人间哪有真情在,多得五块是五块。我发现我真是大脑平滑,纯属五百除二那伙的,这生死关头,还有心乐儿?
船娘说:“我知道你家有娇妻美妾,我只是你的玩物,可是高恒,你不能欺人太甚。我也不是好惹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大哥是谁?如果我到他面前告你一状,是你亲手将他心爱的女人害死,你觉得你还能活吗?”原来高少爷叫高恒,看来乾隆的小舅子名字里面都喜欢带个恒字,皇后的弟弟叫傅恒。
高恒挥掌给他一个嘴巴,真响,比我们开会时拍巴掌时响多了:“臭婊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知道他是谁又能怎样?那丫头是他心爱的人,她也配,只不过一个下贱的丫头,我姐姐以汉女身份封为贵妃,在宫中名份仅次于皇后,你想告倒我,可能吗?”
看来高恒真是为她出的手,我身份下贱?他姐姐不也是汉女,只不过他爹是大学士,我那个爹是内管领。现在听着他口口声声骂我下贱,我却不敢挺身而出,真是没骨气。
我为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不是我没骨气,而是生命是可贵的,万一我被打死了,估计皇贵妃的弟弟杀人和捏死个臭虫差不多,怎么我也比臭虫值钱多了,虽然在这边没亲爹亲娘,可是在现代我有,一想起爸妈,我又想哭。我发现我有些忘恩负义,只有在失义的时候才会想起爸妈,在得到财宝的时候,估计连我自己没忘掉,说明我挺有良心。
精神一溜号,高恒已经对船娘下手,我只听到一声闷哼,接着见他抓起船娘,扔到湖里,可怜瘦西湖秀美的水中又要多一具冤魂。
容貌于人只是一具皮囊,谁能想到高恒英俊儒雅的外貌下隐藏着怎么一副肮脏的心肠。我心不能用震惊来比拟,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可是他不走,我也不敢动,要知道我没死,恐怕他觉都不会睡好。
一阵风刮来,惊起树上飞鸟,可能他做贼心虚,他大声喝问一声:“谁?”吓得我心提到嗓子眼,看着他举步向我藏身的方向走来,我更是魂飞天外,人生死一线间的时候,才知道生的可贵,我心中暗自祷告,求他快快止步。
他每迈出一步不是踩在地上,而是踩在我心上,就在我精神几乎要崩溃的时候,他忽然停下来,轻笑一声:“原来是只惊鸟,吓了本少爷一跳。”吓了他一跳,吓得我何止是一跳。我轻轻舒口气,高恒忽然对着湖水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