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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怕死?”
“我比较怕你死。”白妙芹直言无讳。
虽然明知道个性多疑的他不会相信她的话,可她还是坦白说出心底话。
“你……”真是服了她,挫败的他甚至想那些什么来堵住她那一嘴胡言乱语。
她到底懂不懂得“矜持”两字怎么书写?一个姑娘家老是这样大剌剌向男人示爱,她难道不知道这么做不合礼教吗?
“你不让我追问那些黑衣人的来历,我便不问,但你得答应我,你会好好保重自己,知道吗?”想了想,心还是不安,在他的瞪视中,白妙芹依旧无畏地补上这串话。
“你顾好自己就好了,等会儿我会让喜儿和环儿上街买些成亲用的东西,你若需要什么胭脂水粉的,吩咐她们一声就行了。”听了她的话,上官极品分不清心底是啥滋味,他只能给她她唯一能给的,便旋身要走。
他不懂,为何这女人总有本事让他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落荒而逃。
反正她喜欢他,那么他自然不必花太多心思哄她,现在她还不是他的妻,便已经对他唯命是从了,他有把握,一旦成了亲,他便会成为她的天。
衣角却突地被白妙芹伸手拉住。
“咱们成亲时,请天璇和问灵来,好吗?”白妙芹眸中带着深深祈盼,小心翼翼问道。
就这样,不要绫罗绸缎,不要锦衣华宅,只要她的姐妹能来观礼祝贺?
这样的要求,渺小到让人不答应都觉得心虚。
“好。”终于在她屏息以待的目光中,他点头允诺。
就算明知道现在去皇甫家和赫连家请人,少不了又得面对一堆威胁烦人话语,向来讨厌麻烦的他,却还是无法拒绝她那乞求的眼神。
真是……烦啊!
第5章(1)
没有喧天锣鼓,没有盛大迎亲。
上官家的喜事办的低调,低调到将布满灰尘的厅堂扫了扫然后几个红彩球随意妆点,外加一对龙凤红烛的火尖儿在案桌摇曳生姿,就是全部的排场了。
虽然成亲一事对上官极品一点也不重要,但他仍没忘了要她准备精致华美的凤冠霞帔。
一清早,她就让几个丫鬟摆布着,妆点成娇艳的新嫁娘,等待吉时到来。
耳边响起喜气的唢呐声,上官极品在媒人婆的引领下,迎接他的新嫁娘,看着她婀娜的身段,他平静的心湖骤起一阵涟漪。
面对这样一个盛重的大日子,上官极品不禁回想起自己曲折的身世。
身为一个见不得光的皇子,他因为娘亲的身份不见容于皇族,被迫送到左丞家中,以嫡长子的身份活着。
可对他这个平空冒出来的人,暗地里的流言蜚语却从来没有少过。
皇上的奶娘是他的姑母,所以每回姑母回家省亲,都会好好瞧他,那眼神似惋惜亦是怜惜。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直到随着先皇逐渐衰老,他开始莫名其妙招来一些大小灾祸。
姑母得知这些事后,却没多说什么,只是一脸忧心的希望他能保重自己,不要怨恨命运的安排,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世这般显赫。
身躯中不但留着最高贵的皇室血脉,却也带着最卑贱的身份,他的娘亲原是上官家的灶下婢,因为一次皇上的微服出巡,意外地临幸他的娘亲,也爱上她,甚至留下他这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他其实也不稀罕这样的身份,可偏偏有人在意的很。
天天枕木垫的高高的,然后幻想他有一天会回宫夺走那人人羡慕的皇位。
于是,意外和刺杀来得更频繁,几乎每过个三、五天,他身上就要见伤,虽然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要他的命,但小动作却始终没有停过。
直到那次因中毒而到阎王跟前走一遭,他终于明白,他虽不存贰心,但那身处宫墙里的人,却仍不能容他。
被逼的退无可退的他,开始经商攒钱,厚植自己的实力。
他知道,唯有自己拥有足以与他抗衡的能力,拥有如白家那能左右国家经济命脉的能力,他才能有力量保护自己,也才能让那人知道,就算他拥有再大的财势,也不会去索讨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娶她,真的只是一种手段。
但这却无法解释,为何在瞧见她的小手紧握红彩球的另端时,他的心会不争气地漏跳一拍。
“走吧!”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上官极品粗声粗气的开口说道,完全没有新郎官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