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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年代,身为女人,终是做不到完全的独立和自由的,她存在的幸福与否,似乎总会与一个家族甚至仅仅与一个男人有关。如果我与“冰块”没有梅苑的相识相恋,今天的我站在那种场合,仍然能那么自信满满地面对三姨娘的羞辱吗?仍然有能力护住幼小的佑佑不受伤害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不能!!!
只是,谁又能肯定,娘的昨天就不是我的明天呢?谁又能保证,“冰块”不会与老爹一样犯这个年代男人的通病呢?
“唉!……”我长叹一声,倒在窗边的软榻上,又一次为自己的未来迷茫了。对于到京城苏家我可能遇到的麻烦,我不是没有考虑,也一直鼓励自己要坚强面对。可是这一刻,心好象脆弱了许多,或许是被娘那悲剧性的人生吓着了。有那么一瞬间,还真想重新回到梅苑,继续过那单纯平静的生活,没有纷争,没有勾心斗角,这样多好!
……
迷迷糊糊醒来,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扯我的衣服。我抬手挥了挥,正好碰到一个人的脸,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睁开眼睛,一只手还反射性地朝那个人的脸上甩去。
“月儿!是我!” “冰块”的声音传来,挥出的手也被他抓住了,动弹不得。
我清醒过来。刚才明明是躺在软榻上的,这会儿怎么变成躺在床上了?“冰块”站在床边,正弯腰看着我,一只手还紧紧拽着我的手。
“你……你什么时候回房的?很晚了吗?佑佑呢?”我挣扎着坐了起来,又发现外衣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脱了,只穿了件薄薄的中衣。忙拿起被子盖在身上,有点慌张地低着头说道,“那个……谁帮我脱的衣服?”
等了半天没有回答。我奇怪地抬头去看“冰块”,他坐在床沿,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把我晃着的手拉下来,眉头紧蹙,继续看着我,仍然不说话。
这小气的男人,象是又在跟我闹别扭了!我暗暗叹口气,朝他身边移了移,伸出手抱着他的腰,偎在他怀里,轻轻地说道,“真高兴你来!这两个月我很想你!”
听我这么说,“冰块”终于有反应了,也伸出手搂着我,语气委屈地向我“控诉”,“我这么日夜赶路的来到扬州,月儿就是这个态度对我的吗?”
“你是说先前在大厅那边吗?是你自己冷着脸,我也不好表现的太热情。”这家伙还真是会冤枉人噢,刚才在大厅那边明明是他自己对我很冷淡好不好。
“不是那时候,是刚才!不但不等我,自己先睡了。我帮你脱衣服想让你睡得舒服点,你还把我当坏人想打我。看到我象是一点都不高兴,还只想到佑佑。”“冰块”一口气罗列了我的多条“罪状”。
“我又不知道是你!我只是吓了一跳而已。又不是故意的。”我辩解道,突然想到佑佑还没回来,又急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问道,“宴席结束了吗?看到佑佑了吗?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宴席结束了!佑佑跟刘妈小紫睡在楼下了,晚上不会回来!”“冰块”慢吞吞地回答。
“什么?那……这个……噢!没想到这么晚了,怪不得我这么困呢!”我假装打着哈欠,咕噜着说,“那你也去睡吧,房间就在隔壁。我也想睡了!”我又装着迷迷噔噔的样子,把被子扯到身上,脸朝里侧躺着就睡。
刘妈和小紫这两个人,怪不得要带佑佑出去呢!原来都是计划好的啊。这大晚上的,让我和“冰块”两个人怎么单独相处嘛?况且,先前想到老爹和娘的事情,让我对以后又多了些忧虑,情绪有了些波动。我真的没办法让自己在这个时候就这么完全接受“冰块”啊!
竖起耳朵,听到“冰块”往门口走的脚步声,然后是门“吱呀”响了一声,然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我松了口气,看来他是去隔壁房间了。这一言不发就走了,不会是生气了吧?正胡思乱想着,感觉床轻轻的一震,被子也被扯了过去了,然后背后一热,贴过来一个身子。
我忙翻身坐了起来,只见“冰块”躺在那里,用那种很无辜地眼神看着我说,“刚才我上来,刘妈告诉我隔壁房间是没有被子的。”
“什么?”这个刘妈,看来她是坚持不懈地想贯彻执行那个“多子多福论”啊。
“这天都这么冷了,你不会让我去睡那个没有被子的床吧?唉!这连续骑了好几天的马,我都快累死了。月儿,别吵了,睡吧!睡吧!”“冰块”伸手拉我躺下,又帮我拉好被子,随后手指一弹,屋里的烛火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