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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艺是个战五渣,钟二除了煮泡面、煮泡面还有煮泡面以外,他就是连个番茄炒蛋都烧不好的手残。十分钟后,望着那一坨黑糊糊黏在锅底、分不出是番茄还是蛋的焦状不明物,深刻认识到这点的钟二内牛满面。
原本的雄心壮志一刹那灰飞烟灭,挣扎不过三秒,他就放弃治疗,扔掉锅铲跑去打开了冰箱门。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也是有事业的男人了,怎么可以和那谁谁一样小心眼记仇呢。”
一面进行自我催眠,钟二一面拿出冰箱里的红烧肉放进微波炉,设置好时间,他就跑去开另一边的饭锅。不出他所料,提前定时的饭锅里是一锅冒着热气的雪白米饭。
在香喷喷的红烧肉和米饭面前,节操什么的,还是随它去吧。
盛好满满一碗饭,又从一边炖锅里盛出雷振早就煲好的山药排骨汤,这时红烧肉也叮好了。
填饱肚子,这个不记仇的二货就觉得没那么生雷振的气了。
吃完饭,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钟二又打开电脑,和远在国内的玉米他们视频聊了一会儿天。聊到最后,见钟云清越来越没精打采的模样,视频那头的玉米他们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雷振还在和他冷战呢。
除了玉米嘴毒地表示喜闻乐见外,号称妇女之友的大海和其他几个团员开始七嘴八舌给他出主意,可惜狗头军师们的主意越出越馊,钟二听得不耐烦,干脆就关了电脑,准备回房去睡觉。
睡着后,钟二就做了个梦。
梦里雪花那个飘,北风那个吹,在他瑟瑟发抖,饥寒交迫时,有人脚踩五色祥云,捧着一大碗红烧肉突然出现了。随后剧情急转直下,对方当着他的面,把肉统统吃了个精光,把钟二给馋得不要不要的。
抬头一看,穿着土豪金裘皮大褂,十根手指带了十个金戒指的地主雷扒皮,嘴边一圈红烧肉汁还没擦干净,朝他邪魅一笑,露出了满嘴金牙——
梦到这里,钟二就给吓醒了。
差一点就滚下床,钟云清气喘吁吁,惊魂未定,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摧残。
想到晚饭的红烧肉,再回忆起梦里蛇精病一样的地主雷扒皮,这个二货突然有了危机意识,他决定听取团员大海他们的意见,生气的女人要哄,那么生气的男人应该也差不多吧。
躺在阿拉伯式的大床上滚来滚去,滚到一半,钟二就扔开被子吭哧吭哧爬了起来。光着脚跑到客厅,从扔在沙发边的背包里,他掏出了一个三寸来长、塞着木塞的圆底玻璃瓶,瓶里装的,是钟二从沙漠里带回来的金色细沙。
千万年的风蚀下,迪拜沙漠的沙子细腻柔软,对着阳光,会反射出如同黄金一般的质感。本来这是要等回国送给小龙虾的礼物,但为了日后的红烧肉着想,钟二只能明天再去给小龙虾装一瓶回来做补偿了。
客厅一角,落地挂钟的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雷振仍然没有回来。
这个时候,睡过一觉的钟二早就不生气了,念起雷振的好来,知道他这么晚了还在忙着工作,钟云清又从包里翻出空白乐谱和笔,他席地而坐,咬着笔杆抓了抓头发,开始趴在茶几边上认真写起字来。
最近几天,虽然住在一栋公寓里,钟云清和雷振两个人的作息却完全岔开了。
似乎在谈什么大项目的雷振每天起的早回的晚,而钟二明天还要继续跟着剧组跑,都不知道早上起床后能不能遇上雷振,他留完了言,就把玻璃瓶压在纸上,然后摇摇晃晃回房去接着补觉了。
这次睡到一半,钟云清半梦半醒间,先是听见了压低的呼吸声,然后他就感觉到有人在床头注视着他。
“吵醒你了?”是雷振低沉沙哑的声音。
听见是熟悉的人,钟云清心底一松,接着人就又开始迷糊起来。他从被窝里窸窸窣窣伸出手,闭着眼胡乱指了指,咕哝道:“你回来了……雷振你房间在对面啊,走错了……”
回到公寓,看见钟云清留在客厅的礼物以及求和好的便条,再目睹他此时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直到凌晨一点多才结束谈判,熬得两眼发红,神经绷了一夜的雷振,整颗心突然就奇异地柔软下来。
这个已经三十多岁,经历过波折,也见识惯风浪的男人,克制不住地想要抱一抱亲一亲他面前的青年。
伸手捉住了钟云清打算缩回去的手,雷振伸开双臂,就把钟二整个人几乎都抱在怀里。而钟云清显然已经睡糊涂了,一点也没了醒着时那股张扬剽悍的劲头,大概觉得雷振这个人肉靠枕比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