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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救命,我要出去,爹地救命!人家不要在这个地方,不要………不要………”小女孩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小小拳头在坚硬的石壁上不断捶打,她的手肿了,泪水早已沿着细嫩的脸颊流下,但是她依然没找到逃出去的路。
“啊………啊………救命、救命,爹地救我、救我。。。。。。”小女孩惊恐地挥去从上头石壁的气孔中被扔下来成千上万的蛇,那些丑陋的生物在她身上爬行、钻进她的衣服里,她瘦小的身体几乎被蛇群淹没了。
渐渐地,她呼救的声音渐歇,那并不表示她不害怕,事实上就是因为太害怕,以致于全身痉挛抽搐到无法停止的地步。没人来救她,纵使喊破喉咙、哭得视线模糊,依然没人理会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坏?为什么要把那么多恶心的怪物往她身上倒?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等你不怕了,爹地立刻放你出来。”一个低沉威严的嗓音从气孔中传出,小女孩立刻望向声音来源。爹地来救她了!
“爹地快救我,羡云好怕、好怕,救命啊,爹地救命………”终于让她听见父亲的声音,小女孩站直身体,手脚并用地往墙头上爬,拼尽她仅余的一丝力气。
正当她以为自己就要脱离苦海,却从气孔中掉下来更多奇奇怪怪的生物,有的湿黏、有的表皮粗糙、有的长着尖刺,全都往她所在的方位靠了过来,她被吓得魂不附体,白眼一翻,整个身子直挺挺地往后栽倒。
“呼呼”汤羡云满面泪痕地由梦魇中清醒过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断冒出来的冷汗几乎把整床被子弄湿了。
她困难地从床上起身、摇摇晃晃走近梳妆台,颤抖着手捧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水,然后整个人虚脱似的瘫在地毯上。
事情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如此伤害她、折磨她的人也早就不在人世,为什么她却依然摆脱不了令人胆战心惊的噩梦?
很小的时候她也许曾经作过美梦,但是早就不复记忆,她所记得的全是这些丑陋又残酷的梦,这些真实事件,多年后依然存在她的生活中,随时可能跑出来毁去她辛辛苦苦重建的心灵。
汤立声说她是个不祥的孩子,不但克死母亲又害父亲在事业颠峰时罹患不治之症。
也许她真是个不祥的人,没有资格平静过日子,注定要这样永无宁日地苟活于世。除非到了生命结束那一刻,所有思想与感觉全都随着生命的殒没消失于无形,到那个时候,她也许可以不必再承受痛苦与恐惧、悲哀与总望。
汤羡云将额头帖靠在梳妆台的支架上,今晚,想必又是个无眠的夜,而她,只有自己。
第一章
出卖自己有很多种情况,有人为钱丧失尊严,连性命也可以不要;有人为情势所迫,不得不听命于人。而他,段千城,应该两者皆是吧,这么说来好像挺可悲的,但这却是否认不了的事实。
几个月前,他的父母因为积欠大笔债务双双服毒自杀,他和双胞胎姐姐段宜光只好暂时借住在一个世伯家里。原以为生活可以暂时获得安定,不料那个世伯居心叵测,竟然意图染指段宜光,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他动手杀人,也因此展开逃亡的生涯。
就因为他是个亡命天涯的杀人犯,才会被“罪恶之城”吸收为组织的一分子,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他与姐姐实在没有别条路走,只能靠“罪恶之城”替他们掩盖事实的真相。
为了不被送进监牢也为了求得一口饭吃,他与“罪恶之城”订下三年之约,在这段期间,他没有人身自由,也不得与姐姐段宜光会面。
“罪恶之城”,一个声名远播、令人闻之胆寒的犯罪组织,虽然树大招风,却始终没人能扳倒它,着实令各国警方头痛不已。犯罪手法不断的推陈出新、手段严酷绝对不留余地,只要曾经与之为敌的人,没有不听到这四个字就吓得浑身发颤的。
原本,他只是个普通的老百姓,刚从学校 毕业,成绩优秀、前途是一片光明,岂知家里一夕之间发生变故,他成了杀人犯并沦为黑暗组织利用的对象,这一切是他始料未及的,然而迫于无奈,只好接受这样的安排。
段千城有一步没一步地走在通往“罪恶之城”内部的甬道里,当他看见两名身穿黑色披风的引路使者,心头某根弦立刻绷紧。他的内心并不像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镇静,手心冒出来的冷汗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他不会让他们看出他的不安,段千城整了整面容、在衣服上擦干手汗,待会儿他或许将面临今生最大的考验,所以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