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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没有一个骑兵能够进入距离重机枪一百米范围内,就连战马的尸体都不能够!
重机枪的子弹如同狂风骤雨,没有丝毫空隙地对着冲锋的骑兵队伍扫射着,扫到哪里,哪里就倒下一大片!
到处都是肉酱,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滚热的内脏,到处都是流淌着的血液,这里已经是人间地狱!
子弹打在草地上,草地上就会冒烟。跳弹打在石头上,就会火星四溅。打在人和马身上,就会喷血!
人的胸部被打中,就会造成一个脸盆大的洞,尸体会往后飞出好几米远。脑袋被削掉了,四肢却还在抽搐的尸体非常之多,让人惨不忍睹!
而保安团的马克沁重机枪手,早已经杀红了眼,只知道狠命扣动扳机,消灭眼光所能看到的所有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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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两个重机枪手
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分别布置在第一道防御阵地的左右两侧,对于发起冲锋的敌骑队伍,没有一点死角,视野非常开阔!
两个重机枪手一个叫柱子,一个叫乌鸦,都是一直跟随虎子的黑虎寨兄弟,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
当时,每挺机枪普遍需要4人来完成操纵与射击。一个瞄准,一人供弹,一人进行观察瞭望,一人协调指挥。但这种配置并不是绝对的,必要的时候,3个人2个人也可以完成射击。
而在保安团,聂天戈规定,每挺重机枪由三个人来操纵。一个瞄准,一个供弹,一个进行观察瞭望。瞄准射击的重机枪手被任命为班长,观察瞭望的是副班长,负责供弹的是普通士兵。如果重机枪手牺牲,就由观察瞭望的副班长接替他的位置。
柱子和乌鸦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跟随虎子多年,见过血。虎子当二营营长的时候,用人可是丝毫不避亲!
饶是柱子和乌鸦这样的亡命之徒,也从来没有进行过这样的杀戮。
一排排的敌骑在马克沁重机枪的弹网中倒下,火热的身躯瞬息间变为尸体,有些尸体干脆没有了人形,被打成了血肉模糊的碎片
一蓬蓬的鲜血在重机枪手的视野里绽放,断肢残臂在空中飞舞着,马刀被重机枪子弹给击打得支离破碎,碎片四下飞散,碎片也成了要人命的凶器!
一个士兵的喉咙被碎片击中,用手死死地按住咽喉,拔又不敢拔,声带被割断,发不出声音来,眼神里满是惊恐!
鲜血很快就把他捂住喉咙的手给染红了,然后往下滴,一直滴到草地上,融进草根里
因为是骑兵先头部队,没有携带迫击炮之类的重武器,普通步枪根本就没有马克沁重机枪那么远的射程,所以,直军骑兵营一直处于被杀戮的地位,毫无还手之力。
柱子的身材很是魁梧,一边呕吐,一边疯狂地扣动着马克沁重机枪的扳机,脸上的肌肉都缩到了一块,非常诡异。
而旁边的供弹手,压根不敢看远处的屠宰场,低下头一个劲地装弹带。
倒是瞭望手满脸的兴奋,嘴里嚷嚷着:“再压低一些,还有些敌人很是狡猾,躺在了战马尸体的下面,打穿它,打死他们!”
另一侧的重机枪手乌鸦,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一边扣动着扳机,一边嘴里骂咧咧地:“我让你冲锋,我让你冲锋,打死你狗日的!”
“木栓,你这根木头倒是快点啊。”乌鸦低吼着,“要是断了子弹供应,敌人骑兵冲上来,你这小排骨只怕要被人家给炖了!”
被称呼为木栓的是个才十六七岁的少年,微微发黄的脸孔有些营养不良,不敢反驳,手忙脚乱地供应着弹带。
“枪身太热了!”过了一阵,乌鸦又嚷了起来,“木栓,你个童子鸡,赶紧对着枪身洒泡尿!”
木栓有些扭扭捏捏,让乌鸦急得喉咙直冒烟,一脚把木栓给踹了个四脚朝天。
“快点撒尿,否则老子毙了你!”乌鸦怒吼着,脖子上面的青筋鼓了起来,很是吓人。
木栓苦着脸爬了起来,拉下裤头,开始给马克沁重机枪降温。
“木栓,你要死了,尿到老子脸上来了。”乌鸦闹得更凶了,“换个方向撒尿,别顺风撒!”
瞭望手把头扭到了另一边,死命压抑住自己想要大笑的念头,憋得十分难受!
“要死了。”乌鸦心急如焚,“柱子那个位置比俺这里好,杀得过瘾一些,让他占便宜了,战后一定会笑俺的!”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