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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乖乖地闭起嘴巴,设法阻止我们抛出的这些人进入陪审团。
“我还有几个人,要去找一下,”我说。“我们10点钟左右碰头。”
“好的,”戴克说,声音有点儿疲倦。他演得比开始自然多啦。
我挂上电话。过了一刻钟,电话铃声又响啦。一个听起来有点儿熟的声音说:“请找鲁迪·贝勒。”
“我就是。”
“我是比利·波特。你今天还来过我们店的。”
比利·波特是个男性白人,一家名叫西部汽车的商店经理,整天打着领带,穿着整齐。根据我们的标准,不太适合担任陪审员。我们不要他。
“是的,波特先生。谢谢你来电话。”
其实打电话的是布齐。他同意助我们一臂之力。他现在和戴克呆在一起,两人也许正在一个公用电话亭里,挤在一起取暖呢。布齐去过西部汽车商店,跟波特谈过购买一套轮胎的事。这位精通业务的高手,现在正竭力模仿波特的声音。他们俩反正谁也不会再见着谁。
“你有什么事?”比利·波特问道。我对布齐说过,开头态度要装得生硬一点,然后再迅速缓和下来。
“有点事儿。嗯,是那桩案子,你知道。就是你接到传票的那桩案子。我是承办该案的律师之一。”
“这合法吗?”
“当然合法,但是请你千万保密。我代表一位可怜的小老太,她的儿子被大利人寿保险公司杀害啦。”
“杀害?”
“嗯。那孩子需要做手术,可公司错误地拒绝支付手术费。他在将近3个月以前,死于白血病。这就是我们起诉的原因。我们确实需要你的帮助,波特先生。”
“这听起来太糟糕啦。”
“我还见过比这更糟糕的案子呢,而且自己就亲手办过许多件。那些人真是罪大恶极呀,波特先生。我这样说请你别见怪。对方已经出了20万,要求和解结案,可是我方要价比这高得多。我们要求进行惩罚性损害赔偿,所以要请你鼎力相助。”
“我会被挑中吗?我的工作实在走不开呀。”
“我们将从大约70人里面挑选12名陪审员,我现在只能说这么多,请千万帮帮忙。”
“好吧,我一定尽力而为,不过,我实在不想当这个陪审员,你明白吗?”
“我明白的,先生。谢啦。”
戴克返回办公室,和我一道吃了三明治。这天晚上他又出去两次,给我打电话。我们在电话上又谈到了一些人,这些人我们声称都和我们谈过话,而且目前都迫不及待地要对大利公司的不法行径给予严厉的惩处。我们要给窃听者留下一个印象:我们俩正在外面奔波,挨家串户,到处游说,违背职业道德准则严重到了使我一辈子都不能重操律师职业的程度。而且,所有这一切卑劣得令人战栗的勾当,竟然发生在挑选陪审员的前夕!
在即将进入第二轮接受询问的候选陪审员中,我们已成功地在其中三分之一的人身上投下了疑点。而且这些全是我们精心选择的最最可怕的人。
我敢打赌,德拉蒙德今夜将通宵难眠。
……
42
最初的印象总是至关重要的。在8点半到9点之间,陪审员陆续到达。他们紧张不安地跨过双扇木门,几乎是呆呆地东张西望,沿着过道向前走去。他们中的许多人是生平第一次走进法庭。我和多特单独坐在原告席上,面向正在渐渐坐满的铺着衬垫的陪审员席,背对着法官的座位。我们的桌上除了一本拍纸簿,别无其他。戴克没有和我们在一起,他坐在靠近陪审席的一张椅子上。我和多特不时耳语几句,脸上尽量露出一丝笑意。可我的心却紧张得怦怦狂跳,无法平静。
过道另一侧的情况与我们构成了鲜明的对比。被告席上坐着5个身穿黑色西服面孔铁板的男人,十只眼睛全盯着把桌子堆得满满的一沓沓文件。
我的以弱胜强的主题是明白无误的,而这场战斗现在就要开始了。陪审员们首先看到的是,我在人数上处于劣势,势单力薄,财力明显不足。而我的矮小的委托人又是那么脆弱,不堪一击。我们远不是坐在那一边的富豪们的对手。
由于已经结束了取证的工作,我逐渐意识到由5位律师来为被告辩护,是多么没有必要。而且是5位非常优秀的律师。令我惊奇的是,德拉蒙德竟然没有想到,这会给陪审团留下何等糟糕的印象。他的委托人一定是犯了什么罪,否则怎么会兴师动众,用5个律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