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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说明,且写得一封信要塞天儿小心处理此事。
宋两利拿得信件,欢天善地,立即往南掠去。
翠月峰。
无双崖。
古朴木屋倚崖而筑,险而幽雅。
寒天儿静默坐于崖边古松下石椅,注视着深崖变幻莫测云雾,表情却显空洞。
宋两利好不容易寻得此处。忽见那可能是母亲之背影,近亲情怯,竟然踌躇起来,直想着若对方不是母亲那该如何?若是母亲,又将如何面对她?
十数年未曾有过亲情接触,让他陌生得几乎无法自处,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踌躇站立一刻钟之久。
寒天儿忽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窥掠,猛地转身,猝见宋两利,怔骇得滑落石椅,差点摔倒,赶忙站立,喝道:“你简直阴魂不散!快滚!要我劈了你么!”作势欲劈,却无动作。
宋两利急拎心神,干笑道:“有事想请教夫人……”
寒天儿斥道:“素不相识,不必了!”
宋两利解下符巾,露出绿龟胎记,道:“夫人可记得我头上这只绿龟?”
寒天儿见状身形抽颤,心绪起伏,斥道:“谁认得你这王八小乌龟,还不快滚!”
极力镇定。
宋两利总觉对方有意隐藏情绪,终忍不住滚下泪水:“如果你是我娘,为何不认我呢?我根本不会怪你的啊!”情绪终于暴发,挽袖直泣。
寒天儿更是两眼含泪,眼看难以把持,赶忙转身,怒道:“我不是你娘,快回去!
你娘不在这里!”泪水不停涌渗,不得不掩面拭去。
宋两利感觉出对方痛苦,然她为何不认自己呢,“娘,您认我吧,十几年来.孩儿都苦过来了,已不在乎任何痛苦,我只想要有个家啊!”想及伤心处,泪水直涌。
寒天儿终于把持不住,方一转身,宋两利竟然扑身过来,抱住母亲胸怀。寒天儿再也无法推开,搂得紧紧。
“娘!我找得您好苦!”孤儿泣声特别感人。
“乖儿子,苦了你,真的苦了你……”
寒天儿泣不成声,直抚儿子头发。
母子亲情宣泄,场面特别感人。
远处夜惊容瞧得不禁动容,没想到外表坚强毫不在乎的宋两利,竟然是如此感性重感情之人,一哭已无法收拾,迫得她感受真情亦落下泪来。
山风冷冽,孤岛悲鸣,人世一片沧桑。
许久许久,母子始较能控制情绪。
寒天儿突地推开宋两利,激情说道:“让娘看清楚些,你竟然长得这么大了?而且还那么英俊!”摸着儿子脸容,双手不停抖着,十八年遗弃内疚直涌心头,泪水不禁再滚下来。
宋两利更是忙着替母亲拭泪,直道不哭,别这样,母子相认是好事.自己则笑涕皆来,反要母亲拭它。
母子不断想从对方脸容捕捉十数年回忆,以填补心灵空洞之空间。
足足再耗半刻钟,情绪再度受到控制。
寒天儿道:“你坐吧,娘到里头替你倒杯热茶,山上天气冷,别凉着了;午餐要吃什么?娘这儿没啥好吃,但会弄得丰富些。”慈母心,不断想殷切照顾以弥补十数年之遗弃过错。
宋两利直道没关系,不客气,他甚至想换他下厨,却被母亲拒绝。
寒天儿甚快端来热茶,交予儿子饮用,随又欣赏宝贝般瞧着,总觉儿子就是心头肉,当年不得已遗弃,实是残忍!
宋两利不想触动此问题,还是问了:“娘,您当时怎会?……”又觉难以开日。
寒天儿轻叹:“是娘对不起你,当时环境实在无法让娘照顾你,只有如此了,可让你吃足苦头!”泪眼含眶,千万内疚无法弥补。
宋两利道:“苏小凤已说过,她真是我的表姨?”
寒天儿颔首:“不错。”
宋两利道:“那我姓苏了?……”直觉苏(输)两利感觉似会输很惨。
寒天儿道:“暂时从你姓吧,姓苏的目前甚潦倒,不从也罢!”
宋两利道:“听说是蔡京害的?”
寒天儿脸色顿变:“小凤说了多少?!”
宋两利道:“都说啦!苏家全是蔡京那群奸人害的,她要我帮她报仇,我原不信,但看来是真的了。”
寒天儿急道:“不准你说及此事,情况不完全这样,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娘只希望你平平安安活下去!”
她已让儿子痛苦十八年,又怎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