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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黑煞猛然开口,“必须通知柳仙儿。”
“燕老大此举必有其的考量,你莫要焦躁。”巫天弃不解黑煞突然的变化,只得开口道,“燕老大不是托了话,最多一年,必定脱身。”
“不一样!”黑煞大吼道,“若只是梦断情,我可以不管不顾,因为梦断情根本不会动她半分,但西刹国师不同。从得到的消息,以及她遇到西刹国师的反应,那人必定是她相熟之人,很有可能是……”黑煞猛然停住,自己的猜测不会错,这个世上能让燕先生动容的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无论如何,必须通知柳仙儿。”
巫天弃听到此处,只觉黑煞话中有所隐瞒,但如今燕先生已在梦断情之手,若还不禀报,怕也是说不过去,因而便顺了黑煞的意思,将此消息报与玲珑阁中的柳仙儿。
此时的柳仙儿正在怀疑燕老大是否还留在尚绥,却得到巫天弃带来的消息,顿时只觉头大,梦断情已经将燕老大带了回去,并且西刹国师不日便会到来,若是南邵同西刹缔结了什么合约,东谛处境便会万般凶险,并且同一时刻,黑煞的书信来到。
柳仙儿一惊,黑煞若非情况紧急,不会给他带书信来,南邵究竟发生而来什么事。信中寥寥数笔,却将柳仙儿的心勾了起来,照此看来,西刹国师必是她无疑,如此来说,柳仙儿猛然从椅上站起,燕老大同意梦断情的“邀请”,回到尚绥,梦断情以交出燕老大为筹码,让西刹国师前来。若燕老大不知道这一切,他还可以骗自己这名女子另有所图,但如今只怕什么该死的一年之期都是谎言,因为,从一开始,支撑她活着的动力,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死在那人手中。
“该死,燕子溪,你若敢轻举妄动,我定不会放过你!”玲珑阁中的一干侍从,从未见过总管发怒,但今日,总管竟在屋中砸起了东西,因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皇浦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番情景,柳仙儿在房内的东四砸的到处都只,自己坐在桌上,一坛一坛的酒水灌下肚去。
“你这是为何。”皇浦蔺上前止住柳仙儿抬起的酒杯,“为了何事这般,共事多年,从未见你这样。”
“你错了。”柳仙儿醉醺醺,难得正常的说道,“我啊,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你以为我喜欢天天装的像个疯子一样,还不为了她心中好过一些,没想到,她把好心当驴肝肺,什么都糟蹋了。唔……”似吐未吐之间,皇浦蔺抢过他桌上的酒坛,“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偏要这般。”
“我告诉你啊。”柳仙儿抓住皇浦蔺的胳膊,“我可不叫什么柳仙儿,是那个女人自己私自定的。刚来到这里,她天天半死不活的,我跟个傻子一样逗她开心,最后,你知道怎么了。”柳仙儿抓起地上的酒坛喝了一口,“她跟个姓梦的跑了!”
皇浦蔺隐约感到柳仙儿说的人就是燕老大,但没想到他二人一早相识。
“她啊,的确是个坏蛋,超级大坏蛋。”柳仙儿接着说道,“你别不信,我告诉你,燕子溪是那种能够看着你一点一点死去,也不会出手相救的人。”
“你喝多了。”皇浦蔺直觉柳仙儿开始胡言了,燕老大若是这样的人,便不会留在东谛不会帮助乞丐。
“是啊,是啊,燕子溪是个混蛋,但是……”柳仙儿又喝了一口酒,“若是现在她还这么浑就好了,就不会顾虑什么赎不赎罪了,就不会想要自己死在她的手上了,就不会…不会……”柳仙儿话未说完,从椅上摔了下来,睡了过去。
皇浦蔺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燕老大……会死,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来人。”
候在门外的侍从们应声道,“陛下,有何吩咐。”
“你们总管这几日收到的书信,在何处?”
“总管将它们一并放在书架上。”皇浦蔺看了看书架,开口道,“下去吧。”
来回巡视了一下,皇浦蔺终于找到巫天弃与黑煞的书信。信中的内容,让皇浦蔺一点点收紧拳头,好个巫天弃,竟然瞒了这么久,现如今,燕老大已经落入梦断情之手,才知禀报。
但,虽说燕老大在梦断情之手,柳仙儿也不至于这般,那就是说,黑煞的信才是源头了。
缓缓展开黑煞的信件,白纸上只有简短的几行字,西刹国师的确是她,燕先生已经知晓。
这是何意,西刹国师是谁,燕老大又同那人有何关联,第一次,皇浦蔺觉得自己被拒于燕老大之外,他们总是进行着自己才懂的对话,总是有所隐瞒,我就那么不可靠吗?年轻的君主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而这种怀疑,随着时间的延续愈发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