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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浦蔺哈哈笑道,“他这个脾气,到还真有点子溪的影子。”
“是啊,说来,这个孩子一直都很敬重燕子溪,一直在追寻着她的影子,所以才会这般相像吧。”听到巫天弃的感叹,皇浦蔺顿觉心中沉重了许多,寻找着一个人的影子是对还是错呢。
此时竹屋,自皇浦蔺走后,燕子溪便坐在院中,喝着已经冰凉的茶水,无从入睡。
“为什么还在这里?”听到莫晓天的声音,燕子溪一笑,“怎么,你也要来教育我了。”
“看来,你很心烦。”坐倒她的面前,莫晓天将她手中的茶杯夺过,“冷了,伤胃。”
燕子溪瞟了他一眼,“不喝,伤心。”莫晓天笑道,“若我手中的这是酒,那我便松手让你饮个够,可惜,它只是茶,喝了,伤胃却不能不伤心。”
“你啊。”燕子溪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要说什么?”
“他们都说了什么?”莫晓天慢条斯理的问着,燕子溪答道,“一个说我不想着回来,一个说我伤人心,另一个……”燕子溪的脸上现出迷茫的眼神,“另一个居然只让我保重。”
莫晓天倒了一壶热茶,“那你想让他们说什么?”燕子溪摇摇头,“我不知道。”斟了一杯茶水,放在燕子溪的面前,“既然你不知道,他们说了你又不开心,那你要如何。”
燕子溪思考了半晌,最后还是回答道,“不知道。”
“他们担心你。”莫晓天说着,“所以他们不安。”燕子溪点点头,喝着面前的热茶水,莫晓天看着她,“我也担心你,所以我也不安。”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会不安?”燕子溪不解的看着他,“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回来,你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莫晓天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将茶壶中的水为自己倒了一杯,说道,“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不安?”看到燕子溪点头,莫晓天继续说道,“因为我们不安成了习惯,因为在这三年中,我们一直都生活在不安中,期待着你还活着,但却又要告诉自己没有这个可能了。就这样,不断的反复,不断地在肯定与否定之间徘徊,我们不安了三年,子溪,你……可明白。”
燕子溪已经不清楚这是自己在这一天中的第几次震惊了,是震惊,每一个人都让她感到自己的决定曾然让他们遭受了如何的打击,这种伤害就算在今日也在不断地延续,不断地沉淀,所以,他们在怕,怕自己这一去不再回来。
“你们是不是都不希望我去?”燕子溪终于开口,莫晓天看着她,很久之后,重重的点下了头,燕子溪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撂下这句话,她便起身离开,留下莫晓天一个人待在院中。
刚刚,他一直都想要摇头,却在最后的瞬间点了头,是自私吧。自从老家主告诉他关于荆子茹的事情,他便不希望燕子溪离开,仿佛有一种感觉只要燕子溪离开,必定会遇见荆子茹,那到时一切都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荆子茹就是一个不定因素,从梦断情三年前带回的消息来看,只要荆子茹在,燕子溪便会铤而走险。三年前若不是燕子溪代替了荆子茹国师的位子,那荆子茹也不会有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完一反梦家的戏码,也不会让梦断情和荆子茹陷入火海。所以,绝对不能让她们再次见面了。
这一夜,莫晓天一夜未眠,坐在院中,不断地衡量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而早早回房梦断情也无法入睡,想到燕子溪的离开,便无法合上双眼,宫中的皇浦蔺亦然,燕子溪离开后留下的后遗症,在她苏醒后,不减反增。
而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燕子溪,却安稳的睡了一夜,因为就在莫晓天点头的那一瞬间,她已经做出了决定,也许这是一个很自私的决定,但如若不这么做,也许东谛会失去很多,在这样的情形下,一步错而步步失,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缘由而让东谛陷入如此危险地境地,因而,她的决定起着太过重要的作用了。
第二日,暖暖的阳光照在院中莫晓天的身上,他恍然醒悟过来已经清晨了,屋门嘎吱一声打开,梦断情从屋中走了出来,坐到他的身边,不言不语,虽然没有交流,但他们都知道自己在等待一个答案,无论这个答案是什么,他们都只能接受了。
天可见 第二卷 风云再起 第十八章 再次启程(3)
燕子溪伸着懒腰推开屋门,见到院中的人,“你们是起得早……还是一夜未睡。”莫晓天和梦断情听到,都低下头来,不欲回答。燕子溪一笑,“怕是一夜未眠吧。”坐到他们的面前,燕子溪指了指眼睛,“黑眼圈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