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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锁链抬到自己的面前,燕子溪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皇浦蔺听到声响,进来的时候,便看到燕子溪整个人向床下撞去,心中一惊,连忙上去扶起,便见她额角已经出了血。
“子溪,子溪。”皇浦蔺把她抱在怀中,“你不要这样。”
燕子溪难得冷静的看着他,说道,“那我应该如何,感恩戴德吗?皇浦蔺……”燕子溪的手抚上他的脸颊,顺着他的眉角细细滑下,“在这之前,我心存幻想,以为我们还会有未来,而这之后,你可知,我现在想什么?”
皇浦蔺僵硬的摇摇头,燕子溪眼角带泪,笑着说道,“我在想,如果你我从未相识该有多好,如果我能够忘记你,该有多好。”
“子溪……”皇浦蔺紧紧抱着她,“我错了,我错了,子溪,我只想要留下你。”
“你没有错。”燕子溪呵呵笑道,“你是疯了,你疯了。”眼神一瞥,看到皇浦蔺举起的手,燕子溪开口道,“又要将我打昏吗?”
“我……不……”看到皇浦蔺的欲言又止,燕子溪继续笑着说道,“你可知外面的那株生离花。”燕子溪自顾自说道,“这座宫殿原是东谛前任皇妃的住所,为何会出现生离?”
皇浦蔺的心中猛的一紧,燕子溪说道,“虽然你不是皇浦家的人,但你同前任东谛王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生离花的最大效用就是让人陷入昏迷,想来当年的皇妃在这洛久宫中,过得也不过是昏厥不醒的日子罢了。”
“子溪……不要再说了……”皇清蔺低着头,抱着她,话语间竟带了几分哭音。燕子溪没有理会他,只是将刚刚不小心从皇浦蔺袖中掉下的锦囊捡了起来,解开绳子,倒出放在里面的花,看着那花朵,燕子溪微微一笑,“其实,现在对我来说,也许昏迷不醒要过过些,有些时候人就是因为活的太清醒了,才会事事计较,才会有痛苦。”
“子溪,不要……”眼睁睁的看着燕子溪将那锦囊中的生离花尽数吞下,皇浦蔺只来得及扶住她晕倒的身子。抱着她,静静的坐在地上,这位东谛的王感到一阵阵的无力,自己是对是错,从一开始就为自己定下的这个结局,空间有没有意义,收紧怀抱着燕子溪的手臂,难道,想要留下她就是这么难吗?
一统天下是多年前,他自决定下毒给轩辕奕时就已经定下的目标了,如今二十年过去,自己一步一步按照那个目标在前进,可燕子溪是个异数,对于冒顶了东谛皇室身份的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对什么人留情,但独独燕子溪,破了他整盘的局。
天可见 第二卷 风云再起 第八十三章 此心何归(四)
燕子溪自服下生离花后,三天三夜未曾苏醒,皇浦蔺虽是焦急,却也无可奈何,生离花的药性就是致人昏迷,而且无解药可言。三天过去,皇浦蔺坐在洛久宫中,看着一直昏睡不醒的女子,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谛朝中的大臣,这几日也开始惶恐起来,陛下自病之后,整个人显得有些不同,若说平日里大殿上争论一番,陛下只会一笑而过,但这几日但凡有相异者,都会被当即罢免官职,发配回老家。再加上,北冥国的无故请降,更令朝中臣子不自在起来,他们心中都有一种感觉,陛下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陛下。”听到有人声,皇浦蔺微微偏了下头,看向地上跪着的人,此人名为冯镰浩,那日正是他带着禁军埋伏在山中,之后,皇浦蔺下令将玲珑阁一网打尽,他便带着一干将士前往玲珑阁清剿,抓获了未离去的柳仙儿。燕子溪昏迷不醒,皇浦蔺无暇顾及其他,柳仙儿之事便交与那冯镰浩处理了。
“陛下,我们用了重刑,他还是不说一字。”皇浦蔺点点头,此时早在他意料之内,柳仙儿同燕子溪的关系一直不同旁人,所以对于燕子溪身世守口如瓶也在情理之中。冯镰浩见皇浦蔺并未怪罪他办事不利,便又开口,“但那柳仙儿曾说,如果陛下亲临,也许能知道些什么。”
皇浦蔺目光一厉,“为何不早说?”
“属下只是觉得他实在强词夺理罢了。”冯镰浩才说完,便见皇浦蔺面色不善,看着他说道,“你私自做主,本是死罪,此次我便饶了你,再有下次,自己就去领死吧。”
冯镰浩身子一颤,忙磕头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起来吧。”皇浦蔺衣袖一挥,“带我去见柳仙儿,还有……”看了看昏迷着的燕子溪,“多派些人守着这里,出了事拿你们试问。”
“是!”
柳仙儿自被抓捕之后便被关押在洛久宫中后的隐秘山洞中,因柳仙儿身份特殊,若是堂而皇之